由于陆安童身份特殊,一直有一位上级直接秘密对他进行培训,把他培养成一个意志坚定,行动迅猛的线人。
这位上级是陆安童父亲的好友,在陆安童小时候三人一起打过网球,在印象中,陆安童觉得那位叔叔很平易近人。
后来见面是在父亲的秘密葬礼上,陆安童还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父亲在那里睡着了,为什么周围的人还在哭。陆安童扑过去,想要想平时一样撒娇,但是父亲紧闭着眼,毫无反应。
母亲把他抱了回去,但母亲还在哭,那位打网球的叔叔也红了眼,但是隐忍克制。那位叔叔走了过来,拍了拍一无所知的陆安童的肩膀。之后深深向灵位鞠躬。
母亲的白色发带垂到了陆安童手里,陆安童觉得沾染了母亲眼泪之后,发带变得沉重而冰冷。
逐渐懂事之后,陆安童才明白葬礼的意义,就是父亲永远不会再回来了,父亲是在缉毒活动当中牺牲的,他想要替父亲报仇。
现在手里握着的冰冷的球拍,仿佛当年母亲的白色发带。
他手把手教乔治拿拍,罗伊也跟着在旁边模仿,很快地两人就基本会拿拍。
“接下来是发球,我演示一次,你们注意看。”
陆安童走到底线后方,冰冷灯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修长。他单手持拍自然垂在身侧,另一只手轻托球拍喉部,目光扫过专注的乔治和罗伊。
“发球第一步,准备姿势。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左脚前踏45度,身体侧对球场,像这样侧身站立,重心放在后脚——这样才能借助蹬转的力量。”
他高举球拍呈奖杯姿势,左手将网球轻轻托举到额前:“抛球是关键。”他手腕保持僵硬,三指托球向上推送,黄绿色小球划出笔直的上升线,“要像把球放在空中某个定点,不要甩腕——罗伊,你手腕晃了。”正在模仿的罗伊赶紧固定住动作。
“现在看击球点。”,陆安童微微屈膝,蹬地转体,球拍划出流畅的弧线,在最高点猛然扣腕击打虚空,发出破空声:“发力来自蹬转和鞭打,不是用手臂硬砸。乔治注意——手腕要像甩鞭子这样。”他抓住乔治的手腕带他体会甩动轨迹。
最后他完整演示:抛球、转肩、挥拍、击球、随挥,动作行云流水。“记住,眼睛始终盯着球——直到球离开拍面。”
“记住,眼睛始终盯着球——直到球离开拍面。”这句话仿佛回忆重叠,在陆安童的大脑晕开,他的上级在教他打网球时,也是这样说的。
“安童,你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险路,你的注意力始终要盯着大boss,直到把他死死按住抓捕。这也是你父亲的心愿。现在要由你来完成了。”
陆安童那时眼眶模糊,差点要溢出来眼泪。
“要学会控制情绪,情绪不溢于言表。”上级一边发了个狠球,一边对陆安童说道。
陆安童忍住了眼泪与哽咽,神色如常回到了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