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闾雅娉耐着性子，一脸谄媚道，“您说的那个计划，可以说给小的听听吗？”
“唉…”军鬃谈了口，还是将内心压抑许久的事情告诉了闾雅娉，“是AI系埠提出的，‘基因污染计划’。”
“基因污染？”闾雅娉重复了一遍，随后问道“那是什么？”
军鬃沉了嗓音：“人为的‘基因污染’约等于‘细菌战’，甚至，比普通的‘细菌战’更可怕。”
闾雅娉不知道基因污染，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关于细菌战的知识，所谓细菌战，便是无差别的虐杀……
可是，只要那个杀神和棐刎那个贱女人可以死掉，那些无辜的百姓，与自己何干？
“大人～”闾雅娉蛊惑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胜利不都是由获胜者书写的吗？只要棠刄星的人死绝了，这段历史到底怎么回事，不都是由您说了算吗？”
“……”军鬃一阵沉默，半晌才道，“本座再考虑一下。”
“大人！”闾雅娉不死心地高呼道，“您可以把这段历史，书写成这颗星球的生物，全都死于了天灾啊！”
“天灾？”军鬃嗤笑了一声，“呵，好一个天灾，以棠刄星的科技水平，任何天灾他们都可以避免！”
“大人！”闾雅娉继续劝导道，“您可别忘了，对方可是草菅人命的‘杀神’啊！你和这样的人，没必要讲什么武德？！”
军鬃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本座说，本座自有决断，你不必再说了。”
说罢，军鬃单方面断开了连接，留下闾雅娉一个人面容越来越扭曲。
“系埠。”不死心的闾雅娉试探着唤道，“你能听到的，对吧？”
“祀栖公主。”果然，随着闾雅娉的声音落下，一道机械女声也顺势响了起来，“您找我？”
果然，这个军鬃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自己，那正好！
“系埠。”闾雅娉严肃道，“军鬃大人对你来说，算什么？”
“？”系埠不明白闾雅娉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是系埠的主人，是系埠要绝对效忠的人！”
“那系埠…”闾雅娉循循善诱道，“当你发现一件事，对军鬃大人有利，你会做吗？”
“当然。”系埠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为了主人，系埠可以牺牲一切，毕竟系埠就是为了主人而创造出来的。”
“系埠，其实…”闾雅娉抿了抿嘴唇，才目光坚定地说道，“我觉得你提出的‘基因污染计划’非常好！但军鬃大人…却怕落了个草菅人命的名声……
可是系埠，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擅自替军鬃大人做下了这个事情，是不是他就不会落下个被全宇宙所唾弃的名声了呢？”
“祀栖公主，您……”单纯的系埠听了闾雅娉的话，感动得不行。
“系埠。”闾雅娉打断了系埠的话，“为了军鬃大人，你愿意帮我吗？”
系埠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如果是为了军鬃大人，系埠当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