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狗拔出匕首,又转身看向不断求饶的板寸小弟。
板寸小弟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摆动着,嘴里哭喊着:
“癫狗哥,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啊!
我不想死啊!”
但癫狗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根本听不进任何求饶的话。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板寸小弟走去,手中的匕首还在滴着鲜血。
“求求你,癫狗哥,看在我以前帮你挡刀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板寸小弟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声音都变了调。
癫狗却只是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残忍:“果然,你们全都想我死!那我就送你去死!!”
说完,他猛地扑了上去,手中的匕首疯狂地刺向板寸小弟。
板寸小弟拼命地躲避着,但却无济于事,癫狗的匕首一次又一次地刺进了他的身体。
不一会儿,板寸小弟也停止了挣扎,倒在了血泊之中。
癫狗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喘着粗气,毫不犹豫转身朝着小巷子的另一头拼命地跑去,身后只留下一片血腥和死寂。
“杀人了!”一声尖锐到近乎刺破耳膜的尖叫,从巷子那头凄厉地传了出来,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在狭窄的巷子里横冲直撞,又迅速扩散到周围的空气中。癫狗正蹲在尸体旁,听到这声尖叫,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疯狂和狠厉所取代。
他心里清楚,自己刚刚亲手杀死的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小弟的尸体,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
癫狗站起身来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痰里还带着血丝,像是他内心愤怒与仇恨的具象化。
“呸!三个反骨仔,都他妈死有余辜!”
癫狗的脑海中开始飞速运转,他知道,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自己杀了人,阿sir肯定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跑路,可跑路哪有那么容易?没有钱,他根本寸步难行。
他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口袋,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宵夜钱,连买一张去东南亚的船票都不够。
想到自己闯下的滔天大祸,癫狗心里清楚,这次肯定是死定了。
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癫狗心中的那股疯狂劲儿却彻底爆发了出来。
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所顾忌,既然都杀了这么多人了,多杀一个又何妨?
他就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人性,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癫狗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家原来的邻居。那个邻居,平日里总是对他冷嘲热讽,觉得他是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没少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癫狗一直怀恨在心,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报复。现在,他觉得时机到了!
报仇,还能抢钱跑路!
第二天一早,九龙警署。
本来是迎接新任署长比利的会议室里,气氛却压抑得很。
前任署长大卫,副署长乔治,还有一夜没睡的十几个j员,个个都是熊猫眼。
他们被癫狗造成的三杀案给弄的一夜没睡。
新上任的比利站在会议桌前,他也双目通红。
昨晚开会时候因为李君绕的帮忙,比利顺利当上了署长,本来还意气风发,想要回家稍微补一下眠,顺便向老婆描绘着当上署长未来的光辉前景。
可很快的,他就被通知说去一个案发现场。
作案的正是比利准备明天一早就重点追捕的狗牛二人组之一的癫狗,不仅连杀三人!
人还跑了不知去哪里!
据说蛮牛也跑了!
比利盯着那群j员和乔治瞎忙活了一晚,气的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九龙警署等着其他人上班。
李君绕也默默在比利旁边陪他这个压力山大的前o记副主管。
没有这个副主管的授权和说明,他李君绕从情报科调到o记帮忙,还不一定会得到o记同事的认可。
看着这些垂头丧气的手下。
“啪!”比利署长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会议室里。
比利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怒目圆睁地盯着两个个敢坐在对面的大卫和乔治副署长,破口大骂道:
“乔治!你看看你是怎么管这些古惑仔的?
电视新闻都上了!
又是打砸抢,又是杀人,又是罪犯逃了的!
如果这警署交到你手里,我都不知会被你管理成什么样子?”
这件事已经又再引起轰动,看来那些媒体明天的头条新闻肯定又有得写了!
乔治副署长低着头,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顺着脸颊滑落,他不敢直视比利署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