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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缈转身看过去,他的身边还是跟着灵兽,就算没有在战斗状态,白虎的存在也给了人很大的威慑感。

时缈没有看到的是,在楼听雨看到她的瞬间,眼神中闪过一些茫然。

他觉得很奇怪,之前并不认识眼前的姑娘,或许从前远远的见过,但他们从来没有接触,刚刚叫她也是因为时衡的拜托,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时缈脸的瞬间他的心跳快了很多。

莫名觉得熟悉,这种熟悉让他反复的回想以前的记忆,但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时缈的画面,最后就把这种感觉归为错觉。

“你怎么在这儿?”楼听雨的问话给人一种质问感,他似乎不懂什么叫委婉。

但好在楼听雨的态度完全在时缈的意向之中,或许认识久了就会发现,楼听雨不是想找茬,他这人就这个德行,没有恶意,单纯的不会说话罢了。

“随便逛逛就到这儿了。”时缈一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听见时缈回话,楼听雨也有些放松,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同龄的女孩相处,以前那些说喜欢他的姑娘也都害怕跟他假话,但今天他不想吓走面前的人。

但是他这样说话已经是习惯了,话一出口他就很后悔,收回是不可能了。

虽然这么想,但楼听雨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缓和,依旧板着点头说道“你哥哥说,要是看见你的话,让你赶紧回去,我....我送你吧!”

最后这句话完全是他自己加上的,他来城外是有重要的事做,但让时缈一个人回去他觉得不是很放心。

“额....这就不用了吧”对于楼听雨要送自己回家的话她有些意外,但想到时衡跟楼听雨打招呼的样子,估计两人的关系不错,送好友妹妹回家也算理所应当的事,但记得一切的时缈觉得有些尴尬,所以还是拒绝吧。

身侧的白虎虽然不是战斗状态,但情绪一直很不好,在狂躁的边缘。

楼听雨看了看白虎又看了看时缈,最后还是决定去送时缈。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不说他了,就连学宫里的导师都不知道。

学宫把发现的情况上报了,但并没有得到朝廷的重视,只说妖兽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楼听雨对这副官话回答很是不满,死状凄惨诡异的人已经有三个了,一句大惊小怪怎么能行?!

但楼听雨也知道朝廷如今没有心思捉妖,灵王已经老了,听说前段时间在早朝上就吐了血,想来登天之日不远了。

这些年的暗潮涌动不少,很多大势力都在尽可能的多捞一下,赶着在下一任新王出现前能多得些好处。

如今出现妖兽算是烫手山芋了,谁都不想拿,能抓住最好,万一最后没抓住呢,岂不是让对手抓到一个攻奸的把柄。

他们只觉得不过是个妖兽罢了,最后也只是死伤几个人,哪有他们的利益重要,即便是今天有一个死者的家庭背景雄厚,但他们也只是多找了些人保护罢了,没有贸然的出头。

“还是我送你吧!”楼听雨说出的话有着不容反驳的霸道,他没有在考虑时缈的意愿,只是告诉时缈他的决定。

时缈和楼听雨接触过几次,也知道他的脾气,闻言没有再反对,点了点头准备往家的方向走。

一路回去时缈没有多说什么,让时缈意外的是,楼听雨也没有出声,两人就是这样默默的走着。

身后的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长,看上去好像一对情侣一样,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完全没有暧昧,时缈在想楼听雨为什么坚持要送自己,而楼听雨则是在想别的事。

很快来到了时府的大门口,远远的就看见镜书着急的张望着,看见时缈走过来,就想跑过去迎接,但在看到时缈身侧的楼听雨后又停住了脚。

在这样的日子,男子亲自送女子回家,怎么能不让人浮想联翩呢,镜书脸上紧张的表情没有了,全变成了笑意。

楼听雨在跟时缈告别时思忱了一下还是说道“近日城中不太安稳,没事还是不要一个人外出,特别是晚上。”

“嗯?为什么?”时缈不明白楼听雨的叮嘱。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别到处乱逛就好,时府有专门的保卫术,你待在家里最为安全,其他的事不应该告诉你。”

楼听雨没有说什么事,但神情中的担忧还是很多,这件事被朝堂封口,不可以随意宣扬,但想到眼前的姑娘若是遭遇了无妄之灾,他心中总是不安。

最后还是伸手在时缈的头上按了按,这个举动有些冒犯了,但头顶发丝的触感让他内心的不安少了很多。

时缈则是没有注意,她现在的心思全被楼听雨话中的信息吸引了。

真的有特别的事发生,果真是自己方向错了,她很想破口骂自己一声。

她从接收原主记忆的时候就知道原主是个心思百巧,冷静理智的姑娘,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的背叛就要付出灵魂来呢!

时缈还想追问楼听雨到底有什么事,但楼听雨打定主意不想告诉时缈,就在这时时衡也急匆匆的回来了,看见时缈没有事,舒了一大口气,然后对楼听雨说道“谢谢了楼兄弟,改天请你喝酒啊!”

对于时衡的热情,楼听雨只是保持人设的点了点头,最后看了眼时缈就离开了。

时缈想追上去,但时衡手疾眼快的把她拉了回来,并将她带到屋子里,叮嘱她千万不可以出门,然后自己又急匆匆的跑了。

往日时衡最是听妹妹的话了,但今日无论时缈怎么打听,时衡就是不说,往日嘴上不停的人,今天比蚌壳闭的还紧。

等时衡离开后,时缈想偷偷的翻墙出去,但这次她见识到了时家的实力,别说翻墙了,狗洞都不给她留,时缈的院子更是被护卫围了好几圈。

时缈这才想起来,之前每次半睡半醒之间好像也是有不少护卫出现的,只是当时自己没想偷溜出去,也就没在意。

尽管出不去,她也没有休息,坐在院子里数星星,她一直立着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试着听到一些消息,尽管没用,但她还是不想放弃。

现在是盛夏的夜晚,但总觉得有些凉,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时缈突然闻道一股血气,是空气循环带过来的,味道很淡,虽然很淡,但仔细注意四周的时缈还是闻到了。

慢慢的,空气中的血气重了很多,淡淡的月色照射下红色仿佛凝如实质。

突然,时缈听见了远处一声女子的惨叫,眼神瞬间凌厉起来,起身便往发出声音的方向探查,但却被护卫拦住了。

“小姐,大少爷吩咐了,您不能出院门!”护卫恭敬的说道。

“难道你只听我哥哥的命令,我的命令就可以不当回事吗!”时缈质问道。

她拿出了时家大小姐的派头,试图说服护卫放自己出去,但她的目的落空了,这些护卫油盐不进。

时缈还想干些什么,但突然一阵恍惚,自己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床上。

凌晨一点到了。

又是砰的一声,时缈睁开眼睛,努力回想刚刚发生的事,她现在有些乱,她知道的线索连不起来,都是断开的。

今天发生了什么,学宫的大比为什么突然取消,楼听雨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上午的时候是好的,到了晚上时衡为什么突然禁足自己?

空气中的血气她确定不是臆想出来的,那声不远的惨叫也是时府内部的人,到底是谁呢?

她还想思考什么,但脑子里东西很多,细想却又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想了多久,镜书已经进来让自己起床了,依然是一模一样的早上,连碗里的米粒估计都没有变化,时缈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就停下了。

原主是个安静的姑娘,话不多,所以时缈的沉默镜书没有感觉什么不对。

不一会儿时衡进来了,他咋咋呼呼的说着每个早上都会说的话,时缈只是看着他,没有从早上的时衡脸上发现什么。

她想或许事情上午真的没有发生,不然时衡是瞒不过她的观察的,甚至还亲自送自己去学宫参加大比。

“妹妹,你怎么了?”时衡独自说了好久,看时缈一直在出神,于是关心的问道。

“啊,我没事.....”时缈回答后想了想问道“哥,我想知道你和楼听雨是怎么认识的?”

“啥!你不会是看上.......”楼听雨了吧,时缈突然的问话让时衡喊了出来,但人名还没说出来,时缈一个糕点就堵上了时衡的嘴。

她这一个糕点可是结结实实的塞进去了,噎的时衡喝了好几口水才咽下去。

也不是他惊讶,主要是很多像时缈这么大的小姑娘都对楼听雨青睐有加,所以从时缈嘴里听见楼听雨的名字,自然就以为妹妹要移情别恋了。

对于时衡的联想,时缈撇了撇嘴,她倒是理解时衡的想法,但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楼听雨藏着的事到底是什么。

“哥,这可不能乱说啊,我这么问是因为代萱喜欢他,我是帮她问问的!”

时缈毫无负担的把代萱搬了出来,反正时衡又不可能凑到代萱面前去问真假。

“哦哦”时衡明白了,他认识代萱,妹妹跟代萱是很好的朋友,从小就经常到家里来玩,关于代萱喜欢楼听雨的事他有些耳闻,听说前段时间还送了楼听雨东西呢。

说来两人认识也是因为误会,那时他还在学宫上课,有个性格颇为豪放的女子喜欢自己,表白不成改纠缠,那女子拉着他的衣服死活不放手。

这一幕就被楼听雨路过看到了,楼听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当时的情况还以为是时衡在耍流氓欺负女孩,爱管闲事的属性爆发,大喊一声大胆!拔出剑就跟时衡打起来了。

时衡当时比楼听雨高两级,所以楼听雨不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时衡制服了,一张帅脸被按在了地上。

等时衡解释完事情后,楼听雨也不在意自己被打了一顿,反而非常认真的对时衡道歉。

时衡觉得这学弟人品不错,他有意结交,之后就常有来往,关系还算不错。

讲完故事的时衡对时缈说“你还是劝代萱那丫头死心吧,楼听雨不喜欢感情上外放的女生,他俩肯定没戏,闹大了反而笑话。”

说完的时衡一顿又想起什么来,然后说道“我记得代萱不是有个青梅竹马来吗?叫...叫什么来着?”

“陆秉渊。”时缈回道。

“对对,陆秉渊,那孩子也不错,我以前见过他,挺安稳的小孩,听说他父母死在妖兽之乱里,哎~真是可怜,我记得他父亲还是很有天赋的一个人呢,如果不是得罪了人,也不至于.....哎呀,不早了,咱们还是快走吧,今天的日子人肯定特别多,再晚一会儿我就要迟到了!”

时衡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立马止住了话头,催促道。

时缈还想多知道些什么,但时衡始终岔开话题。

到了学宫,这次确实是来晚了,时衡怕时缈错过大比时间,但时缈慢悠悠的根本不担心,因为她知道大比肯定不会进行的。

进去学宫,路上没有多少人了,大家都在穹景楼等着呢,时缈抬腿也想往穹景楼走去,但她走了几步就停住了。

想起第一次见楼听雨是在少言堂,但当时大比就要开始了,他去少言堂做什么。

于是脚步一转,去了少言堂,她觉得楼听雨出现在那儿绝对不是闲逛,肯定事出有因,反正现在去穹景楼大比也是会取消,倒不如去少言堂看看。

“时缈,你怎么现在才来?”时缈抬头看见是代萱向自己跑了过来。

时缈看着代萱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不是来找你吗?”代萱走近后擦了擦因为天气炎热而出的汗,不乐意的说道“你去哪里了,这么热我找了你好久,问其他人都说没看见,快急死我了!”

“我没事,就是出门晚了,在路上堵住了。”时缈回答道。

“哎呀没事了,咱们快去穹景楼吧,大比快开始了!”代萱伸手拉住时缈就走,但时缈顺着力气走了几步就停下了。

“你怎么啦?”代萱回头纳闷的问道。

“我...”时缈没想好说法,她不想去穹景楼,也不想让代萱跟着自己去少言堂,于是想起之前陆秉渊跟代萱的事,说道“哎 对了!陆秉渊早上有没有找你啊?”

“陆秉渊?”代萱听到陆秉渊的名字有些不自然,然后说道“我一直在找你啊,怎么会看见他,你为什么突然说他了?我跟他现在没关系了,躲着还来不及,你以后不许提他了啊!”

代萱的话中带着恼怒,但在时缈仔细留意中,她的话里还带着慌乱。

“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们前段时间之前不是很好吗?”

时缈仔细翻过原主的记忆,就在不久前,代萱突然对陆秉渊非常好,代萱还去过陆秉渊家里,原主当时以为是代萱家接受了陆秉渊,所以才同意代萱和陆秉渊交往的,怎么又不好了呢?只是情侣间的别扭吗?

“我哪有跟他好啊!你别乱说啊!”代萱好像更气了些,哼了一声说道“还有,你今天怎么这么八卦,往日也没见你问东问西的,咱们还是快去大比吧!”

“我来的时候把衣服弄乱了,去收拾一下,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时缈有了借口就离开了。

时缈到少言堂本以为能发现些什么,但她在少言堂没有遇见任何人,她还以为至少能看见高封和景黛呢。

时缈围着少言堂转了一圈,确实没有人,但是过于安静了,只有风吹过的沙沙声,没有一丝鸟叫虫鸣的声音。

她想着要不要去其他地方找找,还是先回穹景楼,但刚刚自己的借口是说收拾衣服,那就收拾一下吧。

少言堂不算很大,就是用来午休后休整的地方,在茶厅的左右有两排耳室,时缈走向女生的那边。

耳室里面被隔成了小房间,房门外放着有清水,里面有梳妆用的镜子,再里面就是更衣的位置。

被隔出来的房间光线有些幽暗,时缈进来只是想把头发盘一下,于是直接坐在了镜子前面。

时缈把别在头上的发簪拿下来,手指轻轻捋着发丝想梳顺一些,就在这时,时缈看到了镜子下面的一滴血。

是血吗?

时缈眼皮一跳,也不捋头发了,快速别好发髻,低身去看。

是的,是血!

血滴很小,只有黄豆大小,若是不注意肯定不会看到,时缈弯着身子四处查看,在不远处又发现一处连起来的血滴。

然后顺着血的方向,她走到了更衣室,一小间一小间的门被时缈推开,里面没有人。

就在时缈推开最后一扇门的时候,她看见了可怖的一幕,就算时缈杀过再多的人,第一眼还是被吓了一下。

最后一扇门的后面,一个女人披散着头发被吊在房梁上,她的双目圆瞪着。

时缈平复了一下心情,她知道自己离这件事很近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弄清楚这是件什么事。

时缈没有叫别人,也没有擅自进入,只在门口观察,更衣间不大,所以就算不进去,死尸离时缈也不远。

尸体的腹腔被掏空了,只有腰侧的皮肤连着下身没有断成两节,时缈能从中间的空洞看见更衣室后面的墙。

腹腔还有被搅碎的内脏断丝,看着十分的可怖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