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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非常顺利。

周贵救秦少原心切,没有任何怀疑,顺着古先生话准备要来救人。但是,还没出发,就被捕快加官兵给包围了。自知上当的周贵恨从心起,发誓要宰了古先生!但王捕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联想到秦少权为了秦家财产指挥这群人所犯下的案子,王捕头心头发了狠,竟然就真的全部诛杀,没留一个活口了!反正有瑞清这个证人在,这些人的口供也不怎么重要。

得知贼人全部被诛,秦少均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全身真正的一松。

“多谢捕头援手,替我秦家除此大害!”

王捕头道:“大少爷哪里话,这是我的本分。不为别的,光是秦少权指挥周贵干的那些事情,给衙门惹出多少麻烦不说,还令多少百姓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冲这一点,他们有这样的下场就不冤!”

“哎!”想到真正的幕后之人,秦少均难免不心生感触。“都是贪心惹的祸啊!”

“谁说不是。”王捕头又道:“这秦少权不过是秦管家的一个亲戚,隔着秦家蹭了些好处,便生了蛇吞象之心。还真不好评价。”

秦少均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只得拿手掩鼻,作出咳嗽的模样,“咳咳……”

古先生便凑了上来,替秦少均解了围,“这里想来没我们什么事了。捕头可否允许大少爷和我先行回借水镇去?这二老爷、二太太的的棺椁还得运回青峪葬入祖坟。拖在这里时间长了,难免会引来别人的口舌。”

“先生这话在理,我就不耽误两位了。两位自便即可。后面若有需要两位相助的地方,我自会派通知两位的。”王捕头道。

“那我们就不打扰捕头办案了。少原的尸体还请捕头帮忙,待官司了结之后发还到秦家。别的也没什么,总归还是得寻块好地方,将少原安葬的。”

秦少均心情复杂地与王捕头道了别,带着跟出来的仆人,与古先生一道直奔了借水镇。

正如古先生所言,秦少原这件大事了结之后,回头最大的事的就是送秦冒和沈夫人回青峪镇了。不过,在秦少均的心里头还压着另一件大事,这件事对于秦少均来说同样是非做不可的。

回到别院后,秦少原忙碌了几天,把一切都准备停当了就和秦少城商量选好日子出发回青峪镇了。

临走时除了吩咐老金好生照看屋子,还说若是王捕头一时不查把秦少原的尸体发还到了借水镇,也不用运回青峪,就地选个好地方埋了便是。

没有秦少原的野心和干扰,这一遭回青峪镇的路平安得很。但是路虽平安秦少均、秦少城、古先生的心里却并不平静。

三人从上路以来皆是沉默为主,各人护着各人的心事,没个多话的。

秦少均在沈夫人死后便把事情的全部情况一字不漏的讲给了秦少城,包括秦昂有造反之心和造反之行的事。

秦少城听完后伤心不已,对秦少均道:“没想到少原竟然这般奸诈,非要拿着大嫂嫂的事来作文章。还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好在他还知道悔过自杀,知道不连累我们秦家,算他有点良心!不过兄长,小弟也有一个秘密。如今也不怕讲给兄长听了。还望兄长不要怪罪。若、若兄长不肯原谅,也是我应得的。”

原来,曲云苓的真实死因秦少城早在娶亲之前就知道了。为了这事与母亲沈夫人不知道吵了多少次。小妹妹秦韵兰就是在秦少城又一次为了这件事与沈夫人吵架的时候听到了不该听的,才不小心头撞上了柜子变成了后面的那般样子。

这些种种积在秦少城的心里,积成了如一座高山一样的悔恨。但是他不能说出口呀!半个字也不能说出口!无论怎么样,沈夫人都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秦少城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做些弥补。比如表明了不想娶妻生子,因为兄长还在悲伤之中。比如不与杨心儿亲近,因为不能占了秦家长孙这个位子,须得是兄长先有了孩子后自己才能有孩子。比如总是占在沈夫人的对立面。比如偷偷照顾秦韵兰。

现在既然沈夫人在临死前把曲云苓的事全都承认了。秦少城便没有什么可顾忌了。终于可以在兄长秦少均的面前敞开心扉,把事情全都讲出来,一解那心中多年的心结。

听完秦少城的话,秦少均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神涣散不知在看什么。

许久,许久之后……

秦少城忍不住了,小心谨慎地询问道:“兄长?你想要如何处置我?”

秦少均这才有了反应,“啊!少城啊!你辛苦了这么久,也累了,去休息吧。后面咱们还得一起办好二叔和婶婶入祖坟的事。”

“兄长也早点休息。”

秦少城问不出个结果只能怀着忐忑的心离开了。

秦少均到不觉得秦少城说的事有多么令人悲伤,有多么让人愤恨,有多么地不能接受,最难受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他只是感觉全身上下都凉飕飕的,四周是一片无垠地空旷,天地间只剩下了自己一道孤影罢了。

这一刻,秦少均无比想念曲云苓:如果云苓还在,那该多好!

说来,古先生应该是三人中心情最好的一个。

本来就是个旁观者,所有能做出威胁的人都已魂归了地府,再也不能在眼前蹦哒了。可偏偏这人活着吧让人心烦,这人死了吧让人一样的心烦。

这秦少原死了,周贵也死了,要到哪里去找玄影了?你说这秦少原,杀人的胆量那么大,怎么这么点子挫折都经受不住?被骗了又如何?你秦少原骗的人还少吗?坐拥天下的梦破了又怎么样,不是有一个秦少权把罪全都挡了,你还是可以回秦家吃香喝辣吗?好了!就算你真的受刺激了,就不能学学秦韵兰小姐,先痴呆个几个月吗?等自己把玄影的地点问出来不行吗?古先生在心里除了诅咒秦少原就是抱怨秦少原。至于那个周贵那般狡猾奸诈,说的话多半不可靠,勉强抓住也是不会说实话的,死了就死吧。

唉!看来玄影真是与我无缘了。古先生默默地一叹。继而转念一想,又好像看到了希望。玄影既然在秦少原的手里,跑不出青峪镇和借水镇这两个地方。毕竟这个东西可不是能四处乱放的,翠竹坡那里是绝不可能再放了,那么不放近点,秦少原是不会放心的。借水镇这里秦少原无事并不常来,老金两口子更像是二太太的人,希望看来不太大。对!借着这次送灵柩回青峪的机会好好查查。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不信凭自己的能力会找不出来?

对了,还有件事得问问大少爷。古先生转头记起一件对他自己来说不大不小的事情。不去问一下似乎不在妥当。而且这件事若是成了,还能多一个找玄影的帮手。

于是,古先生催动马儿向前快跑了几步来到秦少均的身边。拿眼一望,正好二少爷秦少城不在。

“大少爷,有一件事在回到青峪镇前得向你请个示下。”

“先生言重了,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我能作主的只当为先生作主。”秦少均道。

“这到不是我的事,是与大少爷有关的。”

秦少均想了想,便明白了,“先生是说那件事?”

“自然是那件了。我前面问过大少爷要不要再去找个合适的。大少爷说事多先搁着。现在大少爷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秦少城虽不在旁边,但毕竟跟着仆人可不少,为防让人听了去,古先生说得很是隐晦。

当然是想过的。秦少均微微颔首,面色平静,“这件事上我有个极妙的主意,本是想到了青峪好好与先生商量一下。到不想,先生比我还要着急。”

“大少爷有了主意便好。我只是想着,有个准备,到了青峪不用耽搁太多的时间。”

“到了青峪,我会告诉先生该怎么做的。只是我想问先生一事,这活着的行不行?”

古先生被问得一愣。

“这。这活着的怎么用啊?若是一个不走,另一个硬挤了进去,会打架的。这折磨来折磨去,这身体不知能不能吃得消?再说,我也不会这活着的时候法术啊。”

秦少均侧头看了古先生一眼,眉头微微跳动了几下,道:“我知道了。等到青峪准备好了一切,我再通知先生进行。”

听秦少均的语气,应该是心里有底了。古先生便问道:“大少爷心中是定下人选了?”

“是的。”

“可否提前告知?”古先生真的很好奇这人选是谁?

“还不是时候。”

“那好,我等大少爷消息。”

………………………………

几日后青峪镇

陶蓁蓁一大早就带着锦葵和一群仆人守在了镇子口

一群人皆是翘首盼望,待看到远远的有尘土扬起,个个都很兴奋。

“大少奶奶,来了来了!大少爷他们回来了!”锦葵拍着小手,高兴地叫着。

“知道了。”陶蓁蓁心头是欣喜不已,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平常之色。

“熟话说,小别……”

锦葵挤着眼刚想说两句调皮的话,却被陶蓁蓁给打断了。

“相公这次是扶灵回来,还有这件头等的大事未了。别胡乱说话!”

“是。”锦葵撅了一下嘴,感觉有点小委屈。

“这是在外面,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不孝。”陶蓁蓁小声提醒。

“奴婢知错了。”锦葵低头拿手指绕着裙带。

待秦少均等人走近,陶蓁蓁便立即迎了上去。

自是一番嘘寒问暖。

两边的人合在一处,一大群人神情严肃地回到了秦府。

安排停好秦冒和沈夫人的棺椁,又安排好古先生的住处后,天色已不早了。秦少均便让众人都去休息,明天再做事。

走了那么远的路,众人都乐得休息,便都告退离开了。只剩下了秦少均和陶蓁蓁两人。

看得出秦少均心情不好,陶蓁蓁便问道:“相公还是在书房歇息吗?”

秦少均点头道:“是的。从明天起就忙得很了,我在那边住着方便一些。到是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别太累着了。等二叔和婶婶的大事了了,有多少话说不得。但有些事须是得让你现在就知道。”

“什么事?”陶蓁蓁的心情本有些失落,但一听有事,不觉又紧张起来。

“好在事情都已过去了。如今就是讲给你听听。”

“过去了?”

“玉竹妹子和罗公子处理好了。等过段时间,他们还会回来青峪。”

“那到底是什么事?”

秦少均便把段静的事讲了一遍,也没隐瞒秦昂和秦少原真正的意图和所作所为,连林三姑的死也说了出来。

陶蓁蓁不仅听了个惊骇不已,还听了个心惊胆战。

“这背后竟这等复杂!父亲他怎么能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来?少原的心肠也太狠毒了!可怜了二叔和婶婶……”

继而又感到十分安慰。

“还好,还好。相公平安无事。”

陶蓁蓁双手合什,真心感谢上苍。

“是啊,谁能想得到了。我也算是经历过多年风浪之人了,若不是听他们亲口讲出来,是万万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秦少均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仔细回想一遍,不止陶蓁蓁会心惊,自己何尝不是后背直发凉了。好险,真的是好险!

“那位小夫人真的处理好了吗?她要是再出手,我们可没有第二个婶婶了。”陶蓁蓁不太放心地问。

“这个我到不担心,别的不说,玉竹妹子和罗公子我绝对信得过。”

“嗯。”

陶蓁蓁便不再说什么了。

“如今总算是风平浪静了。就唯有二叔和婶婶的这桩伤心事。其他的都交给时间吧。”

秦少均不想多说,轻轻摆了一下手,示意陶蓁蓁可以走了。

陶蓁蓁心领神会,抬步走了出去。心下明了:听发生了这样子的事,别说相公心里不好受,自己的感受哪里又会好了?胸口真是堵得慌。不一个人清静清静是不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