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没有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把手臂冲了一下水，幸好平时都有准备药在身边，现在正好处理伤口。
他不感觉到疼，好像已经习惯自残这件事了。
*
程筠情醒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发呆，呼唤系统。
我刚才怎么了？
谁会把她迷晕的。
【嗯，是程衍。】
他亲眼目睹了一切，因为是系统不能出来，觉得很莫名其妙。
为了保险起见，他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要向上面禀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上报后，上面都说是意外不用管。
程筠情不相信，阴沉沉着脸色，系统废材的事情她已经司空见惯了，就没去想太多。
程衍他想干嘛？
好烦。
她去洗了一个澡，出门看看。
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老宅里的客人全都清走了，花坛里换上另一批的鲜花，她从上往下看，大宅显得冷冷清清的。
程家老宅的装修风格像一个“回”字，二楼中间镂空了大部分呈方块图案的地方，中间放置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出自工匠的精心雕琢而成。
风格偏复古，这块地方大得可以放下好几个篮球场，却不显得空旷，出自国内最出名的设计师团队。
可是尽管这样，她却感受到清冷，原主一个人从小在这里长大，身边只有一个管家照顾，偶尔父母才会回来。
她没有发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响起。
“大小姐，夫人在餐厅等你吃饭。”
管家停着她几米外说道，望着小姐纤细的背影，感到一丝孤寂。
程慕转头，“嗯”了一声，踏着高傲的脚步向楼下走，也不知道是不是讽刺，声音浅淡，“她还会记得回来？”
风一飘来，刚出口的话就在空中飘散开了。
管家或许是出于安慰说道，“夫人当然记得您的生日。”
少女回眸不知道是不是在勾唇，“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管家，我不是小孩子了。”
她的声音凉薄到过分，她不用被人哄了。
管家打心眼里的心疼啊，笑了笑，“在我眼里，您无论多大，都是小孩子。”
程慕像没听见那样，一路朝餐厅走去。
看到了她的母亲。
女人大概五十多岁，都是穿着打扮却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保养得也很年轻。
她画了妆，看向这个许久未见的女儿，目光触及她冷淡的表情，一如既往啊。
“妈妈没想到你能把事情解决得这么漂亮。”
少女白皙的脸木然着，“要是这点事情很处理不了，那我也不配当程家的家主了。”
程母还想说什么，却突然看见她身后走进来的少年，脸色一僵。
“程慕，你是有病吗？让这个私生子来程家，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和你爸一样蠢！”
她气得胸膛起伏，瞪着程衍的眼睛活生生要把他处死那样。
程筠情的脸色冷下来，“难不成要像你一样把人推下水？”
程母不怒反笑，“怎么会是我？明明是那个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