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端着酒杯，一群老总起哄着。
这种场面，喝酒是必需流程，程筠情接过酒，清冷的眼眸扫了张总一眼，“都坐下吧，我自罚一杯。”
大家都是合作伙伴，只是一杯酒，面子还是要给的。
哪知道跟在程慕后面的程衍伸手过来，拿走她的酒杯。
但是程慕拦住了，道，“你未成年不能喝酒。”
程衍一愣，包间光线不怎么好，他看见少女白皙的下巴扬起，酒杯里的酒被她喝下，几滴滚进衣领里，在精致如玉的脖颈上留下一路水痕，好不诱人。
“程总，这位是？”李总上了一定年纪，可是目光还是停留在程慕身上，碍于她的身份不敢表露出来。
“我弟弟。”她言简意赅，依旧是冷冷淡淡，让服务生送一杯果汁过来。
程衍一脸复杂。
这种感觉既别扭又新鲜，被她照顾到的感觉。
“哦，就是您那位弟弟啊。”张总接了句，谁不知道，程家只有一个大小姐，剩下的，就是私生子呗。
不过程慕竟然对外说这是她的弟弟，那想必两人关系没那么差。
应酬无非就是喝酒，程家到如今这个地位也没必要讨好客户。
所以程慕只是象征性喝了几杯，助理在一旁和人谈后续合作。
程筠情看了眼旁边喝果汁的小孩，这样不作妖也怪可爱的，只是越长越发觉，他和她长相上根本没有一点相像，和死去的程父也不像。
程衍也看过来，叮嘱她不要喝太多。
程慕砸吧一下嘴，“我有点晕。”
她说的是真的，平时她不会把自己喝晕，只不过今天觉得有反派在这里，有她养大的崽在，也出不了事。
“程总，再喝一杯。”李总拿着酒杯过来，步子摇摇晃晃，也是喝晕了。
程筠情摇头，“李总，你醉了，既然合作已经谈成，那我就走了。”
她回头喊程衍一声，没想到李总那双肥腻的手伸过来按在她的肩上。
充满恶心酒气的唇凑过来，“合作？要谈合作给陪老子上床！”
程筠情躲开他的头，脸色沉下来，森然可怖，薄唇一字一句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就是程慕吗？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端什么清高，今儿个要是不伺候好老子……”
他还没说完，肥头大耳的脑袋就被人打出去，踹进墙里，扣都扣不下来的那一种。
少年眸底遍布森然的凌厉，松了松手腕，还想要上去打，不就是个李家的人，他一个手指就能碾死。
程慕握住他的手腕，面色清冷如水，看不清喜怒，“李总自己都不珍惜这段合作，那就别合作了。”
“程衍，走。”她拽着少年的胳膊，往外走。
一字一句砸下来，李总让都清醒了，没想到自己醉酒后竟然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搅黄了这场合作。
程衍气死了，他丝毫都不解气，那个肥头大耳的死猪，他想弄死他。
不过现在应该最生气都是程慕，他看她一脸冷漠，生人勿近的样子，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