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萧慕冷酷没有温度的目光，他终于懂了。
那一夜，沈陌喝得烂醉，走在街头又吧被人群殴了。
人一倒霉，什么事都找上门来。
他泪流满面，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他一手遮天，从来没被人抢劫殴打过。
因为他满心都在现在，以前单纯可爱的萧慕，甜甜地跟着他后面，被他亲手推开了。
他再也得不到她了吗？
她会原谅他吗？她还爱着他吗？
他又想，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那是谁？
“对，我要打个电话问问，以前，慕儿怎么爱我，怎么可能离我而去？”他踉踉跄跄地掏出手机。
看见备注就留下眼泪了，他曾经还以为她绑架吴冉儿，恨她讨厌她，备注了个贱人。
一通电话打过去，沈陌心里安慰自己，以前的少女有多么爱他，怎么可能放弃？
他真混蛋啊。
几声铃响后，程筠情这边手机刚好放在桌子上，自己去洗澡了。
南凌听见几声手机铃声，放下手里的书，好奇地看了一眼。
屏幕上两个字“沈陌”。
他嘴角还流淌着愉悦慢慢消失，自从知道沈陌和他的阿慕之前的纠葛，他看见这个名字都没有好感了。
你亲手推开的人，是他珍爱的宝贝。
也就这男人眼瞎才能被他捡到宝藏。
南凌接通了电话。
倒是想听听沈陌想说什么。
“慕儿。”
南凌不悦地皱起眉，想直接打断他的话。
没想到男人下一秒直接来了段告白，“我后悔了，我发现自己还爱着你，你可不可以原谅我，我之前都是被个女人骗了！”
深情的告白，卑微乞求萧慕的原谅，这就是所谓的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迟到的深情比草贱。
南凌眸色愈发冷戾，忍不住讽刺笑了一声。
沈陌酒一下子醒了一半，听出电话里的声音不是萧慕，吼道，“你是谁？”
“你把慕儿怎么样了？”
南凌一字一句敲击在他的心上，冷酷又无情，“我是她的男朋友，你又是谁？”
沈陌呆住了，歇斯底里吼，“怎么可能？你骗人！”
“你后悔？可是把她送进OS监狱的人是你，她在里面受了伤害，你现在哪来的脸？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打电话来，小心你的腿！”
南凌语气清晰放着耳边，沈陌突然就发现，被挂断了！
靠！
南凌身上的戾气很重，握住手机的手微微收紧，他手上沾过血，从那种地狱生存下来，骨子里的乖戾掩盖不住。
真的，他确实从内心感觉到自己嫉妒，想弄死他。
沈陌打了好几个电话，被拉进黑名单了。
程筠情一边擦头发一边悄悄从后面抱住南凌，脸颊在他身上蹭了蹭，“怎么了？”
少女的嗓音甜软，南凌早就听见她的脚步声，还想看看她要干什么，这么一抱，他心里的气消了一半了。
身上的冷气尽数褪去，整张脸柔和了几分，他注意到程筠情还湿漉漉的长发，眉间蹙起，“去拿吹风筒来。”
程筠情抬起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