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回想起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是因为他没回话，她的一个尾巴扫过来。
而他完全没注意到她，就被打了个正着。
他记得她那句话，“这么弱，你果然是废物，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父王生的。”
他果然很弱呢。
程筠情怒气不打一处来，“我替你教训她！”
如风拉住她的手，满眼着急，“你不是她的对手，人鱼的战斗力比人类强多了。”
“要是你出现，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程筠情摇了摇头，“我说的别的。”
如风不解。
他脸蛋红肿地可怜兮兮的，程筠情赶紧从商城里买了药膏。
还买了别的。
他安抚住如风，“先给你涂药好不好？”
“你哪里来的？”
如风第一次听说涂药，他从来都没弄过这种东西。
程筠情按住他的脸，挖了一层药膏给他涂。
下水的话肯定是都没了。
如风感觉脸色凉凉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他心里萌生。
他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少年，俊美不似凡人，比人鱼族里面最好看的雄性还好看。
程筠情并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没镜子才是原因。
她均匀地涂抹开来。
一边缓声说道，“我有一个东西给你。”
她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匣子。
“要是打不过别人，就把这东西对准那个人，你就不会受伤了。”
“要让自己变得跟强大啊。”
程筠情把东西给他。
属于暗器那一类，只是不会留下痕迹。
“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如风盯着小匣子，不敢相信。
程筠情按住他的手，“真的。”
“为了感谢我，小王子是不是要亲亲我呢？”
他歪头一笑，一贯的循循善诱，像极了大灰狼诱拐小白兔既视感。
程筠情现在就是觉得，她是不是要当攻了？
不过，跨物种恋爱，她也不想做那样的东西。
她不行，有心理障碍。
如风眼底夹杂着含羞带涩，莫名让人想要欺负一下才行。
但是他却力气很大地握住程筠情的双肩，微凉的薄唇印到程筠情的脸上。
如风大脑一片空白，轻轻地碰触少年的脸颊，他的唇也变热了。
程筠情按捺不住地摸上他的脖子，指腹捏着他的后颈。
如风一触即放，脸色爆红了，蔓延到脖子上。
他就算是什么都不懂，也知道这是情人间会做的东西。
他们人鱼族未配对的人鱼，绝对不允许亲密接触，但是他见过其他配对的人鱼亲亲。
他们现在这种行为算什么呢？
一时间，少年的心跳乱了。
觉得自己触碰了禁忌，自己究竟是什么情感，为什么会和人类做这种事情？
程筠情轻笑道，“现在忘记掉之前的事情没？”
他们俩坐在礁石上面，吹着夜里凉凉的海风，夹杂着水汽。
气氛莫名有些粘腻起来。
主要是如风现在陷入迷茫，他怎么会这样呢？
被其他人鱼发现怎么办？
程筠情过了一会儿才知晓他的心思，她安慰地扶住他的腰，“别怕，你在想什么？”
如风看着她，眼底深深的迷茫，还有一丝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