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根本打不通了。
乔厉琛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拿起西装外套就往外走。
她的手机怎么会突然坏掉?
可是自己的胸口,并没有传来痛意,她应该没事的吧!
用手机查找她的手机最后传来的手机定位。
发现她在老城区一处要拆迁的小区。
乔厉琛开车,疾速朝着她所在的地方赶去。
他知道大哥应该在小晚的身边陪着她,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打电话问大哥。
乔厉霆此刻也已经冲上了二楼,刚刚他裆部被小晚袭击,虽然很痛,但他顾不上疼痛,就要冲进去把小晚找回来。
所长见状,吓得赶紧和手下一起紧紧地拉住他。
乔厉霆是何种人,他想做的事,就凭几个警察就能阻止。
他厉声喝道:“放手,不然你们全都会因为防碍公务,我就地把你们全解决了!”
他这一威胁,带着可以扼制人喉咙的气息,所长顿时吓得脸色一白。
他们早就听说过关于乔首长的传说。
他只身一人,就可以消灭敌人一个排,而且还可以全身而退。
现在他们几个人,想要困住他很难不说,这位首长身上有枪,据说他的枪法准得可以一颗子弹同时射杀三个目标物。
“放手!”乔厉霆再次怒吼道。
所长和他的手下们,立刻就怂了。
哪怕知道放手后,首长如果有什么事,部队不会放过他们。
但他们还是放了!
乔厉霆冲上二楼的时候,看到了在门口,正用手在砸着烧红的门板的小晚。
小晚手上裹得厚厚的衣服已经焦黑一团,还冒着烟,熏着她的眼。
她流着泪,不顾一切地只想把门板推开。
她想进去,想要救贺亦慕。
“我来!”乔厉霆上来,直接用枪把门撬开!
乔厉霆兜里面的手机一直在响,他根本无暇去接电话,
门刚一打开,门内的火苗就凶猛地窜了出来。
乔厉霆带着小晚滚落楼梯,才躲过这一劫。
小晚清楚的看到,屋里面已经火海一片,她进不去了。
贺亦慕也出不来了!
小晚绝望极了,悲痛极了,歇斯底里的大喊着:“贺亦慕!”
乔厉霆能理解她的痛苦,真没有想到,小晚好不容易忘记了乔厉琛,好不容易从那段痛苦里面出来。
现在却又要承受失去贺亦慕,她最好的挚友的痛苦。
从刚刚小晚不顾一切,冲进去救贺亦慕,乔厉霆才知道,原来贺亦慕在小晚的心里面,位置也很重。
但他也肯定,小晚对贺亦慕,是友情,并不是爱情。
更多的消防车赶到,更多的消防员加入。
熊熊的大火,在二十分钟后,彻底的被熄灭。
此时,乔厉琛已经赶到。
他开车过来时,就听到这边传来的警车声音和消防车的声音,全市的消防车都在往这边调,力求最短的时间把火熄灭了。
要不是乔厉霆在,效率也不可能这么高。
乔厉琛心口猛地传来痛意的那一刻,他的心脏也跟着紧悬了起来,生怕是小晚出事了。
赶到后,看到被大哥紧紧地抱在怀里面痛哭的小晚,乔厉琛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快步的走了过来。
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忙看向小晚,想要知道她哪里受伤了,为什么自己会在赶来的路上,突然心痛。
可是小晚在乔厉霆的怀里面情绪激动的哭喊着,根本不让他好好的看她哪里受伤了。
江浩一个堂堂男子汉,已经哭得不成样:“贺亦慕还在里面,还没有出来。要不是我,要不是他让我先下来,他也不会死!”
乔厉琛明白了,贺亦慕,小晚一直以来最好的朋友,最懂她,陪伴她最久的朋友,还在里面。
小晚受了打击,已经晕了过去。
乔厉琛想过来抱晕迷过去的小晚,可是大哥一直把她紧紧地搂着。
他并没有立即带小晚离开,而是抱着小晚一直在这里等着火扑灭。
火扑灭后,乔厉霆才把小晚交给赶来的救护车。
小晚的右手,被衣服包裹着的右手,因为拳头上的衣服全都烧焦,她的肉也被烧伤,都露出了骨头。
可是她在晕迷前,一声痛也没有哼,没有人发现她的手伤得那么重。
乔厉霆抱着她上救护车时,才发现。
乔厉琛也看见了,那被伤烧的伤口流着血,周围一圈都是红的。
乔厉霆跟着也上了救护车,他回头看向二弟:“老二,这里交给你了!”
乔厉琛只能点头答应,哪怕他也想跟着去医院。
江浩情绪悲恸,不顾一切的和消防人员一起赶往二楼。
因为二楼被烧毁,建筑物被毁得严重,消防人员是不允许别人进去的。
所以江浩才跑到楼梯口,就被消防人员给拉了回来。
江浩急了:“让我上去看看!”
他多么希望,贺亦慕并没有死,还好好的,还活着!
可是,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刚刚屋子里面的熊熊大火,任谁也不能幸免。
乔厉琛过来,拉住江浩,劝道:“等消防员下来!”
江浩七尺男儿,却哭得鼻涕都流了出来。
“都怪我,要是我当时没有因为惧高,多耽误了一些时间,他也来得及跳下来。要不是我他为了让我先跳下来,他就不会出事!”
江浩捶胸顿足,很是后悔。
现在的他才知道,有时候,时间是多么的重要,耽误一分一秒,都很有可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无可挽回。
乔厉琛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不怪你!”
江浩并不会因为乔厉琛说的“不怪你”,他就不自责,不悔恨。
他此刻已经自责得恨不得用自己这条命去换贺亦慕的平安。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他一定要在小晚和乔厉霆跳下去的时候,就第一时间的把贺亦慕推下去。
或是自己不会因为该死的惧高,而浪费那么宝贵的一分一秒。
江浩悔恨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乔厉琛看着他这般痛苦,也无法帮他什么,只能开口道:“或许,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