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来人倒是不少,且大多以女性为主,都是港商名流的阔太。
赵勤并没有再参与接待,他很怕这帮人到时给他塞电话号码。
下午的时间,便是开标,
一部分外地的人全来到了会场,而本地人如何霍等人,并没有到来,只说中标打个电话说一声便行。
等所有玉石和钱款交割清楚后,赵勤又和铁巨平算起了账。
“公司这块的账很清晰,成本1.2亿,销售3.3亿,这一趟净赚2个亿。
你个人这块,这是报表,里面每块石头的价格都有标识,钱款扣税后,也到了你账上。”
赵勤接过看了一眼,比预计的要高些,末尾的总数是10.2亿,长舒一口气,扣税后还有9个多亿,有这笔钱,总算是松快了。
“阿勤,我觉得这个展会可以形成制例。”
赵勤轻嗯一声,“铁叔,明年再办的话,我们不仅允许自己的石头展出,也允许他人带石头,不过我们要审核,玉石不精不得入场,
不然会拉低整个展会的格调,
再就是不必完全功利化,可以开些座谈会,交流心得,说说行业发展趋势之类的,
渐渐地,让这个展会,能左右整个翡翠市场的未来走向,咱不搞一言堂,能让越多的人参与越好。”
“这个提议好,对公司也是隐形影响力的提升。”
正事谈完,赵勤又问及了铁巨平的归期,“要不在港城玩两天,我请人陪着你?”
别看老铁五十多了,但通过上次瑞丽KtV的事,赵勤早就看透,这小老头也是个闷骚的,
所说他在说请人作陪时,还刻意的笑了笑。
显然,老铁接收到了信息,心痒的不行,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是后天回去吧,明天把该签的合同都签了,那几个小伙子怎么说?”
“他们也不急着回,明天下午坐下聊聊吧。”
回到酒店,陈雪他们今日留宿澳门并没有回来,
他整个人很轻松,毕竟刚入账了近十亿,有一定的现金流在手,万一有突发情况,他也不会再因没钱而烦恼。
在脑中将明天的事整理了一番,他正迷糊着,电话响了,是阿雪的信息,想和他视频。
他起身打开电脑连线,很快,素面穿着睡衣的陈雪就出现在镜头里,“我想平安了。”
赵勤笑了笑,“那你该和平安视频。”
“没事,看不到小的,看看大的也行。”
“要不要我脱掉裤子让你看?”
陈雪翻了下眼皮,“说不到三句正经话,展销结束了是吧,账户提醒有一笔九个多亿的进账。”
“嗯,你把东哥的三千万抽时间转还他。”
“那咱啥时候回去?”
“我还得再待两天,对了,今天玩的咋样?”
“地方好小,路也窄,走在路上我以为今天是阴天呢,回到酒店才发现,是大晴天,也是奇了,走路上一天没晒着阳光。”
“澳门就这样,地少建筑高,大部分地方晒不到光。大家都休息了,你们没去赌场玩玩?”
“没意思,不过下午,我哥跟阿和进去玩了,嫂子还特意给大哥批了一万块,让他玩,结果大哥转了一圈,愣是一个筹码没买。”
赵勤哈哈大笑,他知道陈雪后边说的大哥指的是赵平,
就自己大哥那沉稳的性子,跟亲友之间打打小牌还行,对于赌场他肯定有敬畏心的。
“明天回来吗?”
“明晚吧,卢姐说,明天白天带我们去海滩。”
赵勤又想笑,自己家就在海滩边,似乎知道他所想,陈雪解释了一句,“主要去看看他们的海滩是咋经营的,看咱村有没有借鉴的可能性。”
“不错不错,陈总游玩之际,还为村里操劳,等回来后,我好好奖励你。”
“奖励啥?”
“胡萝卜或者大棒,你选一个。”
“嘿嘿,来啊,咱俩可隔着个海峡呢,老公,是不是鞭长莫及啊。”
小娘皮,还学会怼人了。
与陈雪结束聊天,他的目光不由落在床头的电话机上,好一会,从包里掏出一本老道给的经书,随意的翻起来。
……
清早,霍家居然就有人来了酒店,对方不认识赵勤,但赵勤对他的长相可太熟了,霍家年轻一代的翘楚,
再过几年,就会和跳水皇后大婚。
“赵生,家父想请你至家中作客,不知这两日何时有暇?”
“霍叔太客气了,给我个电话就行,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我随时都行,紧霍叔的时间安排。”
“明晚怎么样?”
“没问题,一定准时赴约,打听一下,霍哥,霍叔喜欢什么?”
对方听到他问及笑了笑,“忘了说,家父还刻意让我提醒一下,不用带礼物,不然他会不高兴的。”
“行吧,那我知道了。”
霍起纲没有急着走,在赵勤的陪同下,他又见了余伐柯,同样的说辞。
二人下楼,将霍起纲送到酒店外,余伐柯才道,“霍家真厉害,阿勤,咱的格局可比不了。”
“是啊,家国情怀这一块,真让人钦佩。”
“你也不差,至少上边对你的评价可是,舍私利为国,当代青年之典范。”
赵勤摇头,“与他们可比不了,人家三代皆是保持初心,阿柯,说实话,我一直对我们下一代的教育,没啥信心。”
余伐柯轻嗤一声,“搞得你七老八十似的,你这也算是被迫害妄想症,我倒是觉得,一代更比一代强。
阿勤,我打小也没吃过苦,但你看我长歪了吗?”
“歪到姥姥家去了。”
“滚你丫的。”
两人哈哈大笑,余伐柯岔开话题,“今天咋个安排?”
“你忙你的,我上午要陪铁叔应付那些玉石商,下午到时约着卢哥他们见一面吧。”
“那我上午先去一趟这边的分公司吧,对了,你说的关于乡味分店的事,我跟任叔提了,要不咱中午吃个饭?”
“行,你安排。”
两人分开,一直在身边的钱必军忍不住问道,“阿勤,刚刚来的霍家,就是抗美援朝时期…”
“对,就是他家,老爷子去世时身盖国旗。”
钱必军面露钦佩,“原来港城的有钱人,也有一心为国的。”
“是不是一心为国不知道,但这边老一辈人,不少都是从内地过来的,他们对祖国和家乡的情感不会作伪,
霍家伟大,其他也有不少富商也做了实事的。”
说罢,他心中长叹一声,十多年后,那些港d分子,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他们早忘了饮水思源,抛弃了自己的根,
已不配以国人自居,更不配称为炎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