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人被问住。
这也是参商轻易不用这笔钱的原因，因为用之前，需要洗。
参商在金融领域玩不转，所以，一直按兵不动，直到今天罗依提出借钱，倒是让参商有了一个新想法——
“你想让那些钱见光，所以借我的手来洗？”
罗依听了这么半天，早已明白参商的意思。
参商很坦荡：“钱的来源已经告诉你了，想不想用，就看你了。”
罗依的道德感很强，违背本心，违背正义的事，她绝对不会做，如果她拒绝涉足灰色地带，那参商也会表示理解，绝不会因为两人之间的姻亲关系，而强迫罗依为他做事。
虽然，这么一个大经济学家做这种事再合适不过，可参商，只当罗依是自己的小妹妹，由她决定。
罗依思考很久：“你得到这些钱的方式，确定不违背正义？”
参商保证：“这些钱，对它们原先的主人来说，是肮脏的积累，但它们是以最文明的方式到了我的手里。”
“好，那我借多点，前面再加个1，可以吗？”
参商微笑，再好不过，这样他跑一趟瑞士，就更值了。
·
钱很快就搞定了。
罗依没跟赵风说实情，只说认识学术圈里的一位隐形大佬，他愿意借钱给自己，所以就就有了这13亿的周转金。
赵风拿了钱，没说什么感激的话，但也没细问，这让罗依小小地舒了一口气，她不会说谎，生怕泄露钱的秘密。
可赵风没有好奇心，不代表莫靖川没有好奇心。
得知赵风突然又有钱周转，莫靖川不仅好奇，还相当惊讶。
总裁办公室里。
他从方唐手里把报表抽了过来：“三天之内，赵风就付清了所有原料预付款？！”
“他哪来的钱？”
方唐也挠头：卫荀那边、银行那边，他都问过了，没人敢给赵风借贷，他能搞到这么多钱，那只有一个种可能——
“罗依……越来越有本事，都已经能贴钱养男人了。”
莫靖川捏着报表，坐回大班椅上，心头慢慢渗出不甘的酸味。
·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就让你高攀不起，比喻得多么恰当鲜活。
当初这句，罗依是当段子听的。
李子奇操着一口美国味中文，非要学说东北话，那南北不靠的腔调，把罗依乐个够呛。
可现在，罗依说什么都乐不出来了。
今天是金主爸爸——莫氏集团来学校查账的日子，艾米作为莫靖川的代表，列席正中，人家一跃龙门，连校长都要坐旁边陪笑脸。
看看人家混得——
“罗教授，这有张餐饮票，数额竟然达到了两万，你可以解释吗？”
罗依看着艾米的手下，递送过来的发票，想起是去年年底大家在校外吃日料那次。
“这是年终团建费。”罗依解释，同时暗叹，这根本不叫事儿啊。
校方官员宴饮一顿，十几万都有，他们二十几人团建，不过才两万……也不知道艾米是没吃过饭呢，还是没见过大阵仗，这也要揪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