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把田征热情邀请进家里:“家里有点乱……”
田征像进自己家里一样自然的坐在沙发上:“没事。”
那个人坐在田征对面有点局促。
我在那个人的家里来回飘,家里很温馨,干净整洁,没有到一尘不染的地步,总的看起来很舒适。
“周易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田征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易染。
周易染放松的肌肉坐姿让我感觉哪里不太对。
“当然记得,你当年的那件事警察来找我问话,说实话我挺害怕的。”
我刚看完周易染的婚纱照,穿墙就听到八卦,就飘在他俩的上空转圈。
“我没有做那件事。”田征较真的告诉周易染。
周易染也只当他又想起那些不愉快:“警察当年已经证明了你的清白,作案手段跟你完全不符,而且你的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结婚了?”
我躺在空气中吐槽,进来那么久了才看见别人无名指的戒指。
周易染自然的用右手覆盖上左手:“对啊,你当时还在……精神病院,给你打过电话,但那边一直说你情绪……不稳,所以就没有……”
田征从破旧掉皮的老年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密码0623,我随的份子钱。”
田征没等他拒绝,丢下卡拿起背包转身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周易染反应过来追出去,人已经走没影了。
我冲田征的方向飘过去,他躲在巷子的拐角处,叼着烟,缭绕的烟雾随性的冉冉升起,朦胧了他的面庞,阴影覆盖下的一举一动散发着无法抑制的野性。
原来他以前就是犯罪嫌疑人,还在精神病院待过,所以我被一个精神病院治好的疯子给捅了……
我无法接受。
我情愿他是抱有目的的,这样我的死也有点别样的“价值”。
他抽完烟,把烟蒂丢在地上,自然的原路找了回去,敲开了周易染家房门。
周易染看到田征,喜悦兴奋的喊:“田……”
田征左手推他,右手持刀干净利落的划开周易染的伤口,又把刀反转插进他的腹部,扯出上衣口袋的白色绷带缠在他的脖颈,顺带捎上门。
周易染在那30秒内,血液不断汹涌翻滚冲出,流向地板,渗透绷带,嘴唇蠕动听不出是什么。
田征等周易染断了呼吸后,替他合上双眼。
我震惊的不能所以。
我想不通这个神经病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周易染对他完全没有恶意,他也没有表露出对周易染多大的厌恶,怎么就吸支烟的功夫就决定杀了呢。
而且周易染已经结婚了,他让活着的那个人无形中承担了三个家庭的压力。
我不懂精神病的想法,也不想理解精神病的思维,看着冰冷地板上流动的血液,恶心的只想吐。
田征清理完现场有关自己的一切,直奔车站。
他又要跑。
杀一个换一个地方,换一个地方杀一个人。
漫无目的,又随心所欲。
这样的凶手,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