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王太医让出位置,心惊胆战的汇报,“皇上虽然孩子暂时保住了,但江姑娘的身子还需用药温养,药浴还是要泡的。”

谢砚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兮。

唇色和脸色惨白一片,唇上的还带着干裂的嘴皮,因为疼头上冷汗没有停过,枕头上湿润一片。

身下的床单被她攥得皱得不行。

这是该有多疼啊!她要是醒着,依她娇糯的性子不知道要哭成什么可怜的样子。

谢砚辞挥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以后每日都要过来一趟,朕将她肚子中的孩子交给你,要是有半分差池,朕让你提着脑袋回去。”

谢砚辞加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王太医弯腰行礼,“是。”

藏在衣袍下的手捏紧,身上冷汗浸湿外衣,心如鼓雷,手中接了个烫手山芋随时都有灼伤的可能,要是有可能他断然会拒绝的。

可皇命难违,他只能违心的应下。

而且他一直没告诉皇帝,江姑娘这一胎本就有些强求,即便是成功度过孕期,到最后的生产也不会太顺利。

母体虚弱,胎儿孱弱,很容易一尸两命。

这话他决然不敢说出来。

想到之后的下场他浑身瘫软,一个无力摔在了地上。

幸而此刻谢砚辞已经抱着江兮去了湢室,他扶着地板狼狈地爬起来,拐着腿颤巍巍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湢室。

这次药量显然是加重了,一进来扑鼻的药味呛人的慌。

凝重的药味恍若封喉的砒霜,让他心底的愧疚感肆意横行。

当时他要是赶回来的快些,她也不会受这样的苦楚,前不久他才说过会保护好她,简直讽刺。

谢砚辞褪掉江兮身上的衣物,将人全部浸在黑漆漆的药浴中。

江兮处于昏迷中,身子没有支撑的力气,谢砚辞刚松手江兮就倒了下去。

他不得不重新扶着她的身子。

站在江兮身后的谢砚辞一言不发,目光望过去,脸上清洌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泡的时间不能太久,谢砚辞把握着时间将人从浴桶中抱出来,将人擦拭干净从湢室抱到寝殿地榻上。

-----

另一边的行宫。

孙嘉柠带着抹额坐在榻上,舀着碗里的药一口口小口地抿着。

“娘娘,今日阳瑞宫请了太医。”贴身宫女见彩小声汇报。

孙嘉柠手中勺子一顿,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喝着,“皇上龙体不舒服?”

见彩摇头,“没查出来,不过皇上是从德妃娘娘那匆忙赶回去的,看样子不像身子不舒服的样子,七王爷也去了,到现在都没出来。”

孙嘉柠手中的玉碗递给见彩,“你的意思是皇上身边的那位出事了?”

见彩低着头,“奴婢只是猜测。”

孙嘉柠拂手,“这件事我们不用管,消息散出去就足够了,本宫让你查的是有眉目了吗?”

那日在莲花池边她故意装作肚子不舒服的样子,被人抬到半路的时候她是真的感到肚子开始作痛。

她问过太医了,肚中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胎已经坐稳了,半个时辰是绝对没有问题了。

而她却险些小产,这其中一定有人做手脚。

只要是关乎到孩子的事,她会提起一万倍的警惕心。

这个孩子她必须要生下来,她已经在位分上输给了宋家女,皇长子必须从她孙家女肚子里出来。

这不仅仅只关乎她和宋想容了,已经牵连到两个家族了。

见彩压低声音,“药渣奴婢都让太医瞧过了并没有问题,屋内的东西也让人查过,也没有发现有问题。”

孙嘉柠低下眼睑,“行宫查不出来就去查永安宫,本宫不相信查不出东西来。”

“是。”

见彩从怀中掏出一封没封口的信封递给孙嘉柠,“娘娘这是老爷给您的。”

孙嘉柠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扫了几眼,都是交代她生下孩子的话。

这一点不用他交代她也知道。

-----

两日后。

江兮是两日后醒过来的。

醒过来的时间刚好是谢砚辞回来的时间,刚睁眼就对上谢砚辞的目光。

眼泪顷刻顺着眼角落在枕头上,“皇上...”

当时她身陷囹圄,铺天盖地的绝望让她窒息,这一刻涌出来的情绪没有分毫伪装。

谢砚辞那颗冷硬的心针扎般的疼,扶着人靠在身后的迎枕上,抬手来到她脸上给她抹着泪,“朕在。”

江兮索抱地朝谢砚辞抬起双臂。

谢砚辞来到她身后坐下,让她身子靠在他怀里。

江兮紧紧抱着他的腰,即便两人之间已经严丝合缝了她还是不停地往谢砚辞怀里挤。

“奴婢...奴婢很害怕……肚子也...也很疼,奴婢害怕你会不要奴婢。”

哽咽的小奶音像极了摇尾乞怜被人丢弃的小猫。

谢砚辞眸色深沉,“幼幼,你有孕了,朕给你个名分吧。”

这是他这几日深思熟虑的结果,有了偶嫔妃的身份,孩子也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谢浩奇之后也不敢对她无礼。

这次谢砚辞是询问,而非通知。

江兮如遭雷击,靠在谢砚辞怀里一动不动,肚子缓缓移到自己的肚子上,忘了哭泣,“怎么可能,奴婢...奴婢的身子是什么样子奴婢心里清楚,怎么可能有孕?”

她搜肠刮肚想着自己的该有的反应。

谢砚辞带着炽热温度的手掌覆上她摸着肚子的柔夷,“朕的孩子自然会受上天多几分偏爱。”

江兮捂着肚子,显然多了几分担忧,“那孩子还在不在奴婢肚里,奴婢当时肚子坠疼坠疼的。”

谢砚辞揽着她,“孩子好好的。”谢砚辞抬着她的下颚,让她直视他的眼睛,举手投足间是上位者的威严,“朕刚才说的话你如何想。”

江兮盯着谢砚辞岑黑的瞳孔,谢砚辞的眼睛其实很漂亮,瞳仁漆黑仿佛盛满了星河,一不小心就会沉沦进去,深陷其中。

谢砚辞这段时日对她的好和偏爱让她有些贪恋这种感觉。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的这颗心一定要收好,不然往后余生恐怕真的没有一日会真的快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