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双手抄兜,迈着一米八的大长腿一步步走向她。
这夜深人静的,迟晚渔忽然觉得有点危险。
他该不会为了这部美容仪要家暴吧?
“别,别,有话好好说,美容仪是贵了点,但是十几万对你来说就像是十几块钱一样,对不对?”她被迫一步步后退。
都快退到床上了,他还在向前。
迟晚渔忘了身后有床,被绊了一下,伴随着一声尖叫直接躺在了他的床上。
回过神,她立刻想爬起来,却被欺身而上的男人控制住。
她胆颤心惊地往下看了一眼,姿势很暧昧。
“你,你,我,我——”俊颜近在咫尺,她紧张到差点呼吸不上来。
贺顷迟捂住她微微颤抖的唇。
“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鼻腔里全是他身上的木质浅香。
她瞪大眼睛,连连点头。
他缓缓道:“黑卡以后就是你的了,想买什么都可以,如果你能把它刷透支是你的本事,而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真的假的?
“给自己买东西不用找任何借口,只要你不给我耍花招,我有的是钱,你,尽管来拿!”
她眼睛瞪得像铜铃。
今天的他怎么了?
从一大清早给她黑卡开始就不太正常,人好到让她……忐忑。
迟晚渔拉开他的手,质问道,“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
看他不说话,她继续猜测,“我们之间要有小三了?”
“……”
“那个,如果你每个月给我五十万……”她伸出一只手,比出一个五。
她可以接受贿赂,然后从这里搬出去,把家让给他们。
他不想再听见她说一些气人的话,重新捂住了她的嘴。
唔。
又不让她说话。
他压得她快喘不过来气了。
贺顷迟抽出一只手解开领带丢在一边,又顺其自然地解开几颗纽扣。
不是两三颗,而是……
一,二,三……全解开了。
美色当前,迟晚渔只觉得口干舌燥,想舔舔嘴唇,却一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手心。
男人双眸蓦然幽深,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他原本只是幽深的眸子,逐渐浮现出欲念。
贺顷迟的唇落在她的眼皮上。
她被迫闭上眼睛。
“没有小三。”
“也不会有。”一辈子都不会。
模模糊糊中,耳边响起他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
“嗯……”
她好像想要点什么,怎么回事?
“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我贺顷迟的人,在外面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哦。”
她注意力没在他说了什么上,只是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好像被他的什么东西硌到了。
他一只手牵制住她的双手放在头顶,低头吻住了她微启的红唇。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迟晚渔猛然从男色中惊醒,她抽出一只手去口袋里摸手机。
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瞪了一眼男人,“别动!”
电话接通,“你好。”
“晚渔,是我。”
安静的卧室里,姜源的声音特别清晰。
迟晚渔立刻看向身上的男人。
贺顷迟脸色微沉,不过很快,他就又有了新动作。
“晚渔,我想约你出来吃个饭,我来你们公司接你,你已经下班了。”
他的手机号也被她拉进了黑名单,他只能换个号打。
迟晚渔想说话,但是她的嘴被贺顷迟死死地堵着。
她又想去挂电话,手机却被男人打掉在床上。
他故意点火,还是出其不意的那种。
迟晚渔不妨,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她有些崩溃地闭了闭眼睛。
电话那边姜源的声音戛然而止。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姜源握紧方向盘,散发着阴狠的双眸盯着前方的无名处。
“你又和他睡了?”
这才几点,俩人就滚床上去了。
迟晚渔怎么这么浪?
迟晚渔清清嗓子,拿起手机找回自己的声音,“是啊,我不和他睡,和你睡?”
他配吗?
她的话让两个男人同时沉默了。
姜源沉默后,还想说什么,那边的声音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很快,通话被挂断。
耳边女人暧昧的声音消失。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换成之前,迟晚渔这种女人就是给他跪下求他复合他都不会复合。
但是现在……
姜源无法想象到迟晚渔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欢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满脸狰狞。
主卧浴室内。
“这就受不了了?”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我还没开始呢!”
“……”
他居然告诉她,他还没开始!!
迟晚渔打了个冷颤。
贺顷迟他大爷的!
他搂得太紧了,她挣扎了一下,想逃离他的怀抱。
却听见他开口道,“挣扎。”
“继续。”
“你越挣扎我越兴奋。”
语气里带着从所未有过的邪魅。
迟晚渔老实了。
镜中,他捏着她的脸颊,强迫她转过来头看着镜子,“看着我!”
“……”
是贺顷迟让她知道,对着镜子不一定是化妆和梳头。
后来她终于爆发,“贺顷迟,你真烦!”
他烦?
行。
许久之后,浴室里传来男人不断质问的声音,“喜欢不喜欢我?”
“嗯?”
“说话!”
“……”
来来来,他告诉她。
他这样子让她怎么说话?!
后半夜,迟晚渔想回自己房间睡,却被男人掐着脖子重新塞进他的被窝里。
“用完就想扔?又当我是避孕套?”
“……”
他还真说对了,她一直都当他是用过的避孕套。
清晨,主卧的窗帘没有拉上,阳光洒进卧室里。
迟晚渔动了一下,她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表情有些生无可恋。
贺顷迟从背后紧紧的搂着她,耳边是他急促的呼吸声。
等她一醒,他立刻就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
他这样做,想吃她做的早餐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但不可能,等她起床赶去公司的时候,贺顷迟的早间会议都结束两场了。
好巧不巧,电梯抵达会议楼层的那一刻,从外面上来两三个人。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害她迟到的人。
贺顷迟穿着裁剪合体的深色西装,系着酒红色领带,没有褶皱的西装裤包裹着他一米八的大长腿。
只是,他脸色微沉,原本就冰冷的双眸此刻还带着森冷的寒意。
他一进来,电梯内的温度瞬间降下去了七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