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故事啊?抱歉,我不会讲,您请回。”
北陆脱掉行政夹克随意搭在臂弯上,一步步走过去,在她面前站住。
凝视着她的眸子,淡淡一笑,出其不意地将她扛在肩上。
乌映安的脸色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她拍打着他的背,“你放我下来,狗男人!”
她快难受死了!
北陆仿佛没听到一般,扛着她往她家走去。
一直到进了家门,她才被放下来。
乌映安靠在门被上忍着眩晕,怒骂道:“我是不会走路吗?还让你扛着我上来!”
“我觉得你像是不太会走路的样子。”
“……”
她给他一个大白眼。
北陆双臂撑在她耳朵两侧,低头凑近她诱惑道,“你可以开始讲了,包括你十几个前男友的故事,全讲一遍,我听着。”
讲什么讲,她又没谈过那么多男朋友!
说十个八个,不都是她吹牛?
乌映安给他一个妩媚的笑容,“大好时光,非要提前男友扫兴干什么?你来都来了,我们做点什么不香吗?”
“嗯,有道理。”
乌映安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我好奇一件事情,空窗期的时候,你都怎么解决的?”
他淡淡一笑,“你觉得呢?”
“你虽然没有结婚,但是身边也不缺女人,在外面包养的有?”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她打横抱起,往里面走去。
房子刚被乌映安重新装修了一下。
整个家以橄榄绿为主,原木色为辅,就连壁纸也是橄榄绿和原木色。
通往卧室的道路上,北陆看到墙上挂着一张照片,是一只金毛。
那是他的金毛,之前一起养过的。
不过,他没告诉乌映安,金毛已经没了。
活到15岁,老死了。
踢开卧室的房门,她被他压在身下。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脱掉衬衣,“不是想摸?让你摸个够!”
乌映安的手刚上去,还没来及感受,就被他按住。
北陆沙哑着嗓音道,“是让你摸,但是没让你勾引我。”
“……”
随即,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低头吻了上去。
后来,乌映安知道了空窗期他是怎么解决的问题。
他带着她操作了一番。
原来是。
手。
每次只要想到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更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和身体。
……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人还在饭店停车场挪车。
他们的车安安分分地在停车位上放着,但是旁边的车不太安分。
歪七八扭地不停在划线区域内不说,还挡了路,重要的是没留电话,只能先试着开出来。
这样的停车状况,贺顷迟把车开出来是没问题的,但是他喝了点酒,不能开车,连挪车都不行。
迟晚渔发动车子,车子是有倒车影像的,但是周围没有路灯,光线很暗,她只能让贺顷迟给她指挥着。
刚开始还挺好的,“方向盘往右90度。”
嗯,往右90度。
车子出去了一点。
“往后倒一点。”
倒一点。
谁知油门踩得稍微有点用力,车子倒过劲了,一下子就把后面的男人撞进了绿化带里。
迟晚渔没事,车子没事,贺顷迟也没大事。
就是被撞进绿化带里后,在里面踉跄了一下,扶着旁边的树才勉强站稳脚步。
从后视镜里看过去漆黑一片。
迟晚渔看不清他在干什么,还不耐烦地问道,“你在晃什么呢?我往哪边走?”
她不是没听到车子撞到东西报警的声音,她以为自己没撞到,毕竟贺顷迟在后面给她看着呢。
男人黑着脸色走了过来,沉声质问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
“我在倒车,还能干什么?”她一脸无辜。
贺顷迟脸色铁青,“你什么都没干,我是怎么进到绿化带里的?”
“你怎么进绿化带里,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
他捏捏眉间,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无奈,“撞到了人都不知道,你近视还是有夜盲症?”
“啊?我撞到你了?”迟晚渔这才后知后觉道:“刚才车子报警了,该不会是因为撞到你了吧?”
他默认了。
迟晚渔觉得愧疚的同时还觉得有点可笑,她憋着笑意,把脑袋从车里探出去打量了他一下。
“你没事吧?我撞到你哪了?”
看清她的表情,男人黑着脸色咬牙警告道,“迟晚渔,你敢笑出来你试试!”
她本来还可以忍住的,但是他一说,对不起……她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整个停车场都能听到她放肆的大笑声。
贺顷迟:“……”
第一次见这么嚣张的肇事者。
撞到了人,还笑得这么大声。
一分钟后,他目光阴沉沉的盯着她,“笑够了吗?”
“够了够了!你快上车吧,哈哈哈哈。”
“既然笑够了,还在哈哈什么?”他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对不起,我暂时还刹不住车。”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贺顷迟:“……”
他着实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能让她笑成这个样子。
“迟晚渔。”
“在!”
“你是不是想死?”
冷风过境,迟晚渔终于忍住了笑意。
“没有,我再试试,不行就打114挪车吧!”
她不敢再笑,调整好情绪又认真地试了一遍。
这次居然成功了,她把车给开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贺顷迟把刚才的饭店给拉进了黑名单。
“你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迟晚渔强忍着笑意,小心翼翼地问道。
贺顷迟不理她,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闭目养神。
不吭声啊?看来是真没事。
回到家,两个人刚进门,不等迟晚渔换完鞋,贺顷迟一手抱起她往里走去。
身体蓦然腾空,迟晚渔连忙搂住他的脖子,惊叫一声,“啊——”
“嘘,别着急叫,马上让你叫个够!”
“……”莫名的,她有点害怕。
“还笑吗?”
她闭嘴。
“嗯?”
他抱着她走进客厅,仰头望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都这个时候了,她哪还敢笑?
迟晚渔抱着他的脖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老公,你辛苦一天了,先洗个澡,我先帮你整理行李箱。”
“好。”
很罕见的,他没有勉强她,就暂时这么放过了她。
贺顷迟重新回到门口,提起行李箱,另外一只手拉着她往楼上走去。
两个人边走边聊。
贺顷迟:“和鲍弥洲他们几个玩得开心吗?”
“还好。”她的笑容略微有些心虚。
她也是第二天上午才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还有。
她拉住前面的男人,贺顷迟回头。
“我……好像借了你爸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