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段昭微微垂着眸，润白如玉的脸庞不知何时已经是满脸通红。
虽然说书先生讲的话本子没有指名道姓，但作为当事人，他哪会听不出来？
冷如秋把茶盏重重放在桌上，语气不悦道：“这些话本子都是胡编乱造的，净挑些大家爱听的写。”
戚染赞同地点头：“没错，现实中哪有那么多神仙公子以身相许？反正我就没遇到过……”
段昭脸颊更热了，不由瞥了一眼戚染，她是在不满他没有以身相许吗？
冷如秋一口气撒不出，又咽不下，不上不下的憋在胸口，别提有多难受。
她决定狠狠羞辱这纨绔一番，让这纨绔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听说戚世女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冷如秋直接开口，眼中满是嘲讽。
戚染笑了：“我听说过一句话，只有愚蠢的人才总觉得别人和她一样，什么都不会。”
冷如秋一听，这话明晃晃就是在骂她蠢了，一个纨绔，也有脸说她蠢？
“那不知戚世女会什么呢？”冷如秋冷冷问道。
戚染笑道：“二皇女会的，我应该也会吧？”
好大的口气！
冷如秋当即说道：“本殿下最近新学了一套拳法，戚世女可敢与本殿下切磋一下拳脚功夫？”
“有何不敢？”戚染想都不想就应下了。
见她不怕死答应，冷如秋眼底闪过冷意。
正好借着切磋功夫的借口，让这纨绔吃点苦头。
她下巴一抬，指着一楼大堂正中央说书先生站着的台子，说道：“便在这茶楼大堂比吧。”
这台子平时是听曲儿唱戏用的，虽然不大，但她们比的是拳脚功夫，也够用了。
戚染点点头，当先站起来：“二皇女请。”
段昭眼见她们二人要动手，有些担忧道：“打打闹闹的容易受伤，两位何不比些文雅的？”
“既是比武，受些小伤是难免的，二皇女应该也知道的吧？”戚染笑着看向冷如秋。
冷如秋嘴角也勾起笑容，“没错。”
折个胳膊，断个腿什么的，也是小伤。
两人走出雅间，来到一楼大堂。
见二皇女和镇南王世女站到了台上，还说要切磋拳脚功夫，茶客们更加兴奋起来。
“听说二皇女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手脚功夫也十分了得，这纨绔跟二皇女切磋，不是找死吗？”
“就是，这纨绔恐怕早就被男人掏空了吧？还有力气比武？”
“等着看吧，这纨绔平时仗着自己老娘的身份横行霸道，正好让二皇女出手教训一下她……”
台下的茶客们兴奋地讨论着，清一色全是不看好戚染的。
甚至还有人自发地给冷如秋加油打气起来，仿佛她是在做什么惩奸除恶的正义之事。
段昭还待在雅间，但他打开窗户，正好可以将一楼大堂的情况一览无余。
他目光落在台上那两人身上，听着茶客们的议论，心里竟隐隐有些担忧。
“戚世女，请。”冷如秋略一抱拳，朝戚染挑了挑眉。
她说着马步一扎，握着拳头挥了几下，拳拳带风，一个起势便看出她功底深厚。
戚染也活动了一下手脚，动作悠闲自如。
见她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冷如秋心下一怒，一拳便往她脸上挥来。
“好！”
见她们终于动起手来，台下看客们纷纷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