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华哥身边,对他说:“涛哥那面没什么问题了,会很快回来,回来就会还钱。”
“那就好,我也是担心,你告诉胡子没?”
“告诉你,他说知道了。”
华哥叹了口气:“没事儿就行。”
“但是,刚哥那面,我在打电话问问?”
华哥说:“早上打电话了,没有接。”
我皱眉,刚哥不应该不接电话啊,即便是去看李强,也不会这样啊:“电话不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儿了,刚哥去抗了?”
华哥歪着头看着我:“不应该,刚哥才出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应该去找老太太去了。”
“也对,那行吧,你忙吧,我回铺子吧。”
回到铺子,花姐在柜台忙着收款,铺子人还不少,赵哥和李丹在卖货,我连忙上前帮忙,来到一个客人面前:“老板喜欢什么物件,我给你介绍介绍。”
客人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指着一个碗说道:“那件人物纹花碗,我看看。”
“您去休息,我给您拿下来看看。”
客人刚坐下,赵哥的茶水就到了,我将碗拿了下来,随后将碗放在桌子上:“您看看,空白期的碗。”
碗花口形,胎体洁白,釉色白中泛青,青花色泽浓妍鲜丽,画工了得,沿袭明初常见的一笔勾勒法,又有当代画工的改变,特别是画片里的流云和人物。
所画云层常弥漫整个碗,或从地上涌起,营造出一种仙气的气氛,高士绘画生动形象,仙风道骨,云纹的轮廓线宽广,沿着粗线内侧再用细笔划数层连接的弧状云纹或涡状云。
这种形式到景泰以后,演化为弹簧状,笔法更加泼辣,层数要多,这种云朵为三朝所独有画工,绘人物大都活动在云雾幻境之中,给人一种无拘无束的惬意。
“这碗什么价格?”
客人多,为了能快速成交,我狮子大张口,我看着碗:“八万块钱。”
客人看着碗:“价格可不低。”
“真的不贵,明代空白期的碗,才八万块钱。”
客人撇了撇嘴:“这样,三万块钱。”
“价格太低了,砍一半还多,卖不了。”
客人皱眉,又看了看碗:“那就在涨点,四万。”
我看着碗:“没这个价,卖不了,要不您再去别人家看看吧。”
客人有点纠结:“这样,再给你涨五千。”
“成,没问题,那就出给你。”
客人愣了一下,见我这么爽快,顿时感觉有点上当了:“小伙子,你这是什么套路?”
“没套路,看您喜欢,让给你了。”
客人笑了笑:“成,那就给我包起来。”
来到柜台,客人结账,我将碗放进锦盒,随后放在柜台看:“您看看。”
客人交完钱,拿上碗,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就走了,我继续接待客人,结果都没成交,都走了,我回到柜台,问花姐:“怎么样?”
“今天生意不错,还没到中午就卖了六件。”
“那可以啊。”
我问花姐:“给刚哥打电话了么?”
“打了,打不通。”
我点点头:“刚哥也没说去哪里?”
“没有。”
我看花姐表情严肃,皱眉问:“媳妇,怎么了?”
花姐轻声轻语道:“刚哥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而且我感觉气氛不对,所以我准备明天和大家说,刚哥打电话了。”
我点点头:“也行,说的有道理。”
就在我和花姐聊天的时候,手机响了,我以为是电话,结果一看是短信,短信是李老板发的:“小宇,赶快来铺子。”
我看着短信直皱眉,连忙给李老板打去电话:“李哥,怎么了?”
“小宇,你来,咱们发财了。”
“发财?你确定?”
“确定。”
“那行,我过去。”
我和花姐交代了一会儿,随后开车来到潘家园,李老板见我来了:“小宇,你可来了。”
“怎么了?”
李老板说:“刚才老林说,他有个朋友在天津开铺子,结果喜欢赌,着急用钱,想把铺子兑出去,咱们三个过去看看,把东西打包回来。”
我一听这个靠谱啊,看着李老板表情严肃,应该不是诓我:“成,我去银行取钱。”
“小宇啊,钱不着急。”李老板踢了一脚地上的布袋子:“钱取完了,林楠也去取了,王胖子回家取车了。”
“嗯?取车?”
“对啊,开两辆车去就行。”
我想了想:“行吧,两辆车够么?”
“够了。”
正和李老板聊着呢,林楠满头大汗的来了:“我的天,累死我了,胖子还没回来?”
我摇摇头:“还没回来,应该也快了吧?”
“我和你们说,你们是不知道啊,我那个朋友的铺子瓷器不少,一直舍得不卖,这不是便宜咱们了。”
我皱眉:“林哥,赌鬼,你确定铺子还有东西么?”
“放心吧,有,前段时间我还去了呢。。”
三个人刚坐下,王胖子电话就来了:“下楼。”
拎着钱下楼,看几个袋子,应该有五百多,来到停车场,王胖子没好气的说:“快点,你们三个是不是肾虚,走路那么慢。”
李老板骂骂咧咧的:“不是,属你慢,我们等你半天了,你还上脾气了。”
路上,我问李老板:“林楠说那个铺子,我感觉东西不会那么多,赌鬼有钱的就去赌了,没钱拿去当。”
李老板转头看向我:“小宇,你说的是清朝的事儿,现在都不傻,抵押东西价格低的可怜,而且都是混社会的人,很少有人搭理,林楠朋友又不是傻,绝对先卖啊,也不会抵押。”
我想了想也是,抵押的确少,但是有时候赌急眼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我见到赌博的人不少,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我给花姐打了个电话:“媳妇,你这样说,就说刚哥给你发短信了,这样说会服众。”
“明白,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李老板问:“小宇,李爷怎么了?”
我强装镇定:“没事儿,刚哥出去办事儿了。”
“哦,有事儿你就说啊。”
我摇摇头,没说话,李老板开始不老实:“给我点根烟。”
两个人抽着烟,我胡思乱想,没想到的是,这次来天津,是刘义设计的局,我们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