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冰岛上,叶格看着夜空中悬挂的那一轮血红色的月亮,低声道:“无限月读终于发动了。”
他试着通知不知去向的小黑猫,无论相隔多远,小黑猫都能听到他的声音,然而对方一时没有回应。看着月亮上渐渐显现的九勾玉轮回眼,叶格将见崎鸣抱在怀中,展开朱雀仙人体须佐能乎的翅膀,形成一道屏障阻隔月光。
佐助用须佐能乎保护了第七班的成员,叶格是如法炮制而已。
“小夜!”叶格继续联系着小黑猫。
过了很久,对方才回了一声,“放心,还没死。”
须佐能乎的内部出现一道空间旋涡,黑衣少年从里面跌了出来,趴在叶格面前,撅着圆滚滚的屁股,屁股后面一条软乎乎的尾巴摇来晃去,姿势十分狼狈。
“叶格,你再不帮忙,小黑猫九条命也扛不住啊!”小夜抬起头,只见祂鼻青脸肿,噘着嘴很是委屈,仿佛被人胖揍了一顿。
“这也太夸张了,你受伤了?”叶格与见崎鸣一人一只手扶起了黑衣少年。
“废话!看也能看得出来吧!”
“你们打架不会是肉搏吧?”叶格很难想象,两个神一般的家伙拳脚相加,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总觉得祂们这个层次的存在,掌握着各种奇妙的能力,不应该会被打得鼻青脸肿。
“当然不是。”小夜一摇头,脸上的伤全部消失无踪,合着是装可怜博取同情心的,小夜继续说,“这无限月读对我们是不起作用的,开岁那个家伙马上就过来,做好准备。叶格,这次我们要并肩作战了。”
“还有我!”见崎鸣认真地说。
等“无限月读”释放完毕后,叶格展开须佐能乎的翅膀,他若有所感,看向南极冰岛上方的天空。
红月之下,空间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一个有着三对翅膀、浑身金光璀璨的人影从裂缝中落了下来。
祂金色长发飞舞,有着完美的五官,没有丝毫表情。一袭雪白的长袍,高大颀长的身体沐浴在圣洁的金色光辉下。
“……六翼天使!”叶格目眩神迷,他有幻想过开岁会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还是被这家伙的登场震慑到了。
十二月杀的大统领,“异神”之首居然是一位六翼大天使!
我他喵不会是惹了上帝吧!
“你他喵的,我他喵的,就是这个叼毛在我落魄的时候追了我五条街,穿越了三十六个世界来搞我,幸亏我跑的快,躲进了你的世界才甩开这个叼毛。”小夜咬牙切齿,猫耳朵都竖起来了。
叶格很想挠头,小夜的说话风格,真的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岁月!”六翼天使开岁声音空灵,诵念出一个单词。
叶格忽然觉得身体力量为之一空,须佐能乎失去支撑土崩瓦解,见崎鸣从旁抓住他的手,叶格低头一看,两个人的手皱巴巴的,像是历经岁月洗礼后的老人才有的干枯纤瘦的手。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去,脸上布满皱纹。见崎鸣的头发本来就是银白色的,但她的脸也在快速衰老,短短几秒钟,两人就变成了老头子和老太婆。
力量也消失了……
“去他娘的岁月,你以为你是古罗马的亚里士多德啊!你以为你能打开潘多拉魔盒啊!你以为你点亮了阿拉丁神灯啊!”小夜疯狂地骂了起来,混乱的语言中夹杂着各种污言秽语。
离奇的是,叶格与见崎鸣身体的衰老随着小夜的骂声而减缓,皮肤上的皱纹慢慢变得紧致而富有弹性,没多大会儿,两人又恢复了年轻,力量也回来了。
叶格明白了,这是时光的力量,开岁与小夜都掌握着这种能力,所以能够相互抵消。
“小夜,亚里士多德好像是古希腊的吧?”叶格忍不住说。
“管他哪里的。”小夜说。
高天之上,犹如六翼天使的开岁冷漠地看着小夜三人,张开嘴巴。
“回归!”
开岁再度操纵时光,叶格与见崎鸣的身高慢慢变矮变小,三秒之后,两人已经回到初见的小孩子形象。开岁让时光在他们身上倒流,企图把他们变成婴儿状态,婴儿状态下,他们也没有力量。
“叼毛,这是你逼我的。”小夜又痛骂起来,骂开岁的祖宗十八代,祂没有祖宗。骂他长得丑,当然人家不丑。骂祂没有小丁丁……
小夜几乎骂哭了时间,再一次让叶格和见崎鸣恢复原状。
“累死我了。”小夜喘着气,脸都涨红了,“光玩这一套把戏,你不累我都骂累了。叶格,你抗一会儿,我真的不行了。”
小夜变回小黑猫,趴在叶格的肩膀上。
“时间”不能轻易操纵,开岁的能力,仅限于让个人的身体向前衰老,以及向后回退,还有暂停时光。然而这些能力小夜同样拥有,也就没有效果。叶格与绀香战斗之时,开岁与小夜已经在时空长河中打了上百年,开岁的力量更胜一筹,小夜坚持不下,等叶格干掉绀香后,马上回到忍界。
时间的力量对小夜是无效的,这让开岁的眼神有了一丝怒意,祂挥动六片光之羽翼,背后的虚空中出现无数把缠绕着黑色闪电的长枪。
亿万黑色闪电,轰向人间。
“须佐能乎”,叶格重新召唤出红色的巨人,挥舞血红的刀斩断无数长枪,那些断裂的黑色闪电飞向四面八方,每一片闪电都将大海上的一座冰山打入虚无空间,而落向海面的,则将一大片海水吞噬。
于是平静的海面出现一个又一个空洞,旁边的海水立即补充过来,形成了一道又一道巨大的漩涡。
海上波涛汹涌,升起风暴龙卷,搅得天地变色。
叶格脚下的冰岛被打中消失,他操纵“须佐能乎”,带着小夜与见崎鸣飞上天空。
背生双翼的红色巨人,与六翼天使在空中对峙。
看着海面不断消失的冰山与不断出现的漩涡,叶格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是空间的力量,被黑色的闪电打到就会消失,类似于双神威卡卡西使用的“神威手里剑”。只不过开岁的攻击范围更大,如果他不停地发射长枪,岂不是可以将整个忍界,将这个星球都给消除掉。也许是转移到了别的空间,和神威一样?
幸好仙人体须佐能乎加持下的“人间无骨”,能够斩断它们。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叶格挥舞巨剑,斩向开岁。开岁目光平静地看着落下的刀,躲都没有躲,叶格的刀从开岁身体穿过。
“这不就是神威的虚化吗?”叶格回想着神威的特点,身体虚化不能攻击,身体实化就是破绽。
开岁抓住一把黑色闪电长枪,随意向前一刺,长枪的一端消失,枪头在须佐能乎内部出现,刺向叶格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