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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表达清楚,我的意思是,打赢豕韦之战,然后迅速归隐,这是我与王后的约定,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

“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如果只是归隐,你压根都不会跟我说刚才那些话。”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在揣度人心方面,真乃聪明至极。我要在战后藏匿起来,因为此战必定暴露我的行踪及身份,虽然我可以瞒得过这个星球之人,但别的星球势力还是会想方设法将我看透。”

“还有呢?”

“哈哈,老夫实在瞒你不过,也罢,我就告诉你,我还要去执行重要的任务,比如摧毁一些邪祟之徒设置的灵力收藏点。”

“让我猜猜,那些灵力收藏点的存在,肯定会影响大商的安危,甚至影响这个星球的安危?”

“正是。”

“圣相啊,你这是何苦呢?你的一生已经为这个星球做了太多事情,临了不仅要惦记那些生民,而且还得亲自做任务,这也太拼命了!”

傅说眼神犀利,小荣才发现自己的话里有些僭越。

“不,我错了,我一介草民,安敢评论圣相!”

“哈哈,由于境遇不同,你跟那个小荣还是有些不同。”

“圣相不怪罪我,那我就要继续说了:你刚才只说了自己的事,那么侯雀的事呢,需要我做些什么?”

“辅佐他,只有他能助你开辟商道。”

“他能容我?”

“他其人忠诚,可容人之度尚显不足,所以……”

“所以我接下来的危险可能远胜过在战场之上?”

“你若不愿,可以让另一个小荣担当此任。”

“圣相啊,我真的太佩服你了,你生生将我和小荣甲变成了竞争关系,可我们明明是同一个人啊!你这招放在我们那个时代,叫做竞争上岗。”

“相争未必是坏事,况且你们也未必都能通过考验。”

“哦?圣相改用激将法了,我倒要听听是何考验。”

“你师姐要嫁人了。”

“……”

“小荣,你怎么了?”

“……”

“你失败了,那就唤他来吧!”

“圣相,我解开这条手帕,你替我还给师姐,我这就去侯雀府上报道!”

“哈哈,想哭就哭,这里只有你我;还有,身子站不稳,腿也迈不开,你就不要强撑了。”

“呜呜呜……”

“堂堂男子,竟然坐在地上痛哭,像是什么样子?”

“呜呜呜……”

“时而有声,时而无声,倒不如彻底放声,行也豪迈,哭也豪迈。”

“呜!呜!呜!”

……

“圣相,我哭了多久了?”

“断断续续,中途无声,数度无力,已将近半个时辰了。”

“我想了,还是得我去,小荣甲与师姐相处更久,他若知道师姐嫁人的事,恐怕只会一蹶不振,而我反倒可以将记忆定格在最初的那些美好之上。”

“非也,我要你经历更多,从现在开始,你要留下,并要经历她的生活、战斗、成婚……她若有不顺,你还要如往常一样送上关切。”

“圣相,你真的要这么狠么?”

“太过动情,会使人看不清局势,你师父没给你的教导,我要给你补上。”

“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走不出来……”

“你轻声言语些什么呢?”

“没什么,我是说啊,有了师父的教导,再有你的培育,我一定可以突破情关,努力成才。”

“哦?你已同意辅佐侯雀?”

“我只能同意。你这步棋确实高明,我若不同意,而由小荣甲顶替,那他一定更受不了情感的打击;我若同意,一旦有所经历,定然会得以成长,若中途再换人,就会事倍功半。唉,这倒有点像我们那个时代的‘彼得原理’了。”

“你在言说什么?”

“没有,我不说‘彼得原理’,我只说木桶理论。圣相,一个木桶,它装多少水,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木板。你哪里都好,思虑也周全,可就是总用我最短的那块木板来行事。”

“若是将这个木桶放置于更大的木桶之内,则短板即刻失效,装多少水都取决于更大的木桶。”

“我去……圣人不愧为圣人,还可以这样解释么?你,侯雀,大商高层,都可以是外面的大木桶,时时刻刻秒我没商量,学到了。”

“决策既已定下,且论正事,休再胡言。”

“遵,遵,遵。”

“说回如今,我问你,后世可曾记录此战?有无提及猪妖之能?”

小荣刚想说“完全没有”,可话到嘴边,一下子反应过来,傅说这是想问胜算如何。

他略微变通,回答道:“后世提及你与猪妖这场战斗,只有只言片语,但是具体过程以及结果,我确实没有留意过。”

“呵呵,好,既然你不说,就由我来告诉你:我会完完全全取胜。”

小荣被傅说展示出来的自信吓了一跳,他有些战战兢兢。

“若没有你那两个同门,我也能将其彻底收拾掉。”

“圣相为何如此豪迈?”

“因为这是我留给大商的最后一功,不容有失,也断然不会有失。”

“好吧,我万分相信。”

“相信就好。小荣,拿那条手帕抹去汗珠,再戴上一副面具,随我出征。”

小荣猜想,戴上面具,是为了不让自己与师姐产生更多瓜葛?

算了吧,来都来了,你们敢与猪妖战斗,我也要跟自己的短板战斗了。

傅说先一步出帐,他见到小荣大摇大摆走出来,且没有以面具遮挡丑脸,顿时感到一阵欣慰。

傅说集齐所有人,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豕韦都城。

据说该都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道路遍布,层次分明,行政与生活区域一应俱全,不仅如此,其宫廷内部富丽堂皇,璀璨无比,甚至已经有了类似唐教坊一类的舞乐机构,可见猪妖享乐之盛。

与所有邦国不同的一点是,猪妖治理此地,吏民一体,任何机构里都有一些无职务的平民为之提供助力,而任何民间场所也有小吏常驻来提供帮扶、督导。

豕韦之地独有的机构组成形式,使其兵民混杂,生机勃勃,且易得助力,极难攻取。

傅说全师踏境之时,猪妖早已设置了第一道防线:千余兵士已在一片峡谷的入口处安营扎寨。

攻克眼前这个峡谷,将会有一片山地,只要跨过山地,都城就近在眼前。

与傅说强调严明的军令不同,猪妖的队伍里极尽散漫,甚至出现了一群无所事事的流民。

更有甚者,还有一些民间活动照常进行:锣鼓声,叫嚷声,兜售声杂乱入耳。

男女老幼,携妻伴子;行人穿营,来往不绝。

除了傅说,所有人都很不适应。

猪妖这根本不是在打仗,而是把集市搬到了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