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后世已经给出了答案。
郡县肯定比分封好，但郡县制度也有不少隐患，这些隐患始皇帝在倒是能压得住，若是不在了……
无论如何，这些隐患都得解决！
“陛下可记得，烟入市为贩时，所用那装食之物？”风烟没直接回答始皇帝，而是提起了纸。
秦朝很多东西都没有，她又有系统在，会忽略很多东西。
只有当遇到时，才会想起。
不过纸张这种对文明发展很重要的东西，她倒是一直记得。
只是……
“那可载文之具？”始皇帝并不在乎风烟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被风烟的话语吸引。
毕竟，纸这东西，他可是觊觎很久了。
“是。”风烟颔首。
始皇帝能注意到纸能承载文字，风烟毫不意外。
毕竟她没有隐瞒，甚至有刻意引始皇帝上钩的意思。
只是她没想到始皇帝知道后，竟然会忍住不主动询问。
不过，今日始皇帝问起了郡县制和分封制的问题，她刚好可以把造纸术给他。
有了造纸术，能解决大秦政策的很多弊端。
“去，把它取来。”始皇帝吩咐内侍把放在内殿的包装纸拿出来。
随后，又问风烟，“烟此时提起此物，可与郡县制或分封制有关？”
始皇帝对于纸的了解并不多，只在于可承载文字，和造价不高上。
而他之所以知道纸的造价不高，是因为见风烟把纸用来包装食物。
风烟的东西卖得并不贵，她即舍得用纸来装食物，那纸的造价显而易见。
而如此便宜又轻便的文字承载工具出现，那么对收拢百家，对收服六国人心……
大秦政权稳矣！
始皇帝内心激动，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仿佛，他没预料到纸张会给大秦带来怎样的改变一样。
风烟颔首，“是，陛下容烟介绍此物之作用。”
“……此物名为纸，造价低廉，是烟从一蔡姓隐士手中学来，隐士名伦……”
蔡伦还没出生，风烟只好把他归为隐士。
至于始皇帝信不信，那就不关风烟的事了。
他信，自然好，不信，也不会对风烟怎样。
毕竟一个对他有大用的人，有秘密也无所谓。
只要能为他所用，那他就不会深究。
最初版的造纸术，风烟根本就不知道步骤，她所知道的，是现代人发在网上的造纸方法。
风烟在现代，喜欢看那些非遗视频，和古法做什么什么之类的视频……
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她的记性向来是满级的，不会看了就忘，所以如今给始皇帝介绍起造纸术来毫无压力。
稻草，构树，竹……
“造价竟如此低廉！”
扶苏手里拿着一个装铁板鱿鱼的纸碗，眼睛看着纸碗上的字，面上满是惊叹。
如此便捷，轻盈的承载文字的工具，竟然可以用稻草来制造！
风烟看着扶苏手里那被擦得干干净净的纸碗，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她实在没想到，始皇帝会把这些包装纸和纸碗收着。
而且是放在箱子里，当宝贝一样的收着！
刚才内侍把箱子放在案几上打开时，风烟既惊讶，又觉得荒唐，既好笑，又觉得理当如此。
之后又是心酸。
这些感受来得快，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忍住没让自己在始皇帝面前露出什么冒犯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