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又吃了一点甜点和水果，期间凌望受到的关注实在让他吃不消。
好在四妃也知道他舟车劳顿，陪着吃完点心后就走了，临走还让凌望明天到她们宫里玩。
见她们离开，凌承他们几个总算松了一口气，凌昀甚至差点跳起来，估计到皇帝老爹还在才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举动。
“你们过来，陪朕说说话。”凌琰挥手，宫人便退了下去。
很快几个太监进来上茶，宫女则端了几样茶点。
凌望年纪最小，几位兄长在前，他肯定得坐末位，便学着凌承他们的礼仪入座。
不过还没等他坐下，凌承就站起来将他带到了自己之前的座位上。
“哥……皇兄……这不合礼制。”凌望吓得差点跳起来，连连往后退。
“叫哥。”凌承低声道，“平时自然不行，但今日你与父皇初见，他想好好看看你。”
说着，凌承轻轻拍了拍凌望的肩膀，又道，“别怕，父皇每天都盼着你能回来。”
凌望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凌琰，见他目光温和地看着自己，想了想还是坐了过去。
虽然他不理解一个父亲在看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是什么心情，但如果他想要亲近自己，凌望愿意给出这个机会。
凌琰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看到凌望坐过来时，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还是不自觉动了动。
他想触碰一下眼前这个孩子，这个出生后就流落在外吃了很多苦的少年。
可最后他还是没有将手伸出去，因为他不知道他的小九有没有怨过他。
“父皇……”凌望看着凌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双手呈上。
“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说到这里，凌望有点不好意思，“我没什么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凌琰接过那个小盒子，笑着道，“你的心意最重要。”
他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块褐色的玉佩，形状和雕刻的花纹都很精致，但玉质很一般。
不过褐色的玉他还是第一次见，更新奇的是这玉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这是药玉。”凌望有点不好意思，“我让修思帮我做的。”
“那个叫李修思的小大夫？”凌琰问道。
“是他。”凌望点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帮过我不少忙。”
在知道凌望是自己的孩子后，他就让人暗中将凌望身边的所有人都查了一遍，所以跟凌望接触得比较多的人他自然都知道。
细细抚摸着手中的药玉，凌琰微微笑着道，“朕……我……老爹很喜欢。”
他记得调查的人说，凌望喜欢这么叫他那个养父，他便学着用这两个字自称，只希望他的小九能跟他亲近一点。
凌望看着虽然保养得当显得很年轻的帝王，从来都是万人之上至尊者，却愿意为他用寻常百姓对孩子的自称。
原本心中隔着那一层疏离薄纱彻底被掀开，取而代之的只有亲人间的温情，他突然觉得爱子之心天下父母没什么不同。
“老爹。”凌望伸手抱住凌琰，闷闷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