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妃恕罪，儿臣现在还不能说。”凌望忙请罪，又有点不好意思，“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四妃虽然心中好奇，但也没有追问，只是关切地问了他的身体状况。
“母妃听说你昨夜睡得很晚。”明妃嗔怪地看着凌望，上下打量，见他气色还不错还稍稍放心。
好久没有因为晚睡被长辈责备了，凌望心中汗颜不已，随口胡诌了个理由。
几人正说话，宫门口突然响起一声清亮的“陛下驾到”通报声，众人回头看去，就见凌琰正从宫门进来，身后只跟着四个太监。
四妃带着行礼，宫人也忙放下手里的活请安，凌望和李修思跟着跪下。
“都免礼吧，你们站在这里说什么呢，怎么不在宫里。”威严精明的帝王缓缓扫了众人一眼，看到满宫缭绕的烟气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是在做什么？”他看向凌望，“小九，身体可好些了？”
凌琰没有责备的意思，但凌望还是有点慌张，随口解释说跟李修思在试验一些东西，所以才搞成这样。
“陛下，小九才回来呢，你说话何必这么严厉，可别吓坏了他。”
柳妃娇哼一声，伸手将凌望拉到自己身边，“也到午膳时辰了，臣妾带他去膳堂用膳。”
说完又看向李修思，笑道，“李大夫也一起吧。”
后妃不见外男，但这人是小九的好友，破例也无妨。
明妃看向凌琰，温声道，“陛下，这听说这位李大夫救过小九，你还未好好赏赐过他。”
凌琰嗯了一声，看了李修思一眼，知道不是自己家孩子的心上人后他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然到时候有“救命之恩”在，他还真不好开口说不答应他们在一起。
凌承他们刚到宫门口就听守在外面的小太监说四位娘娘和陛下都在九殿下宫里，四人顿时就想 偷偷溜回去。
不过跟在凌琰身边伺候的杨竹已经看到了他们，一眼便看出四人的小心思。
他扯了扯嘴角，直接通报，“三殿下，四殿下，六殿下，七殿下到。”
这下要走都走不了了。
见凌琰和四位母妃回头看向他们，四张苦瓜脸勉强挤出笑容，进宫门请安。
柳妃一脸嫌弃地看了眼四个儿子，“今日来得倒齐全，平日却连个影都看不见。”
四兄弟心中咯噔一声，这话谁接谁死啊。
可是不接又不行。
凌承作为兄长，每次都是被推出去当盾牌用的那个。
正打算硬着头皮上前，却听一道含笑的声音开口解围，“谢谢兄长们惦记我，还特意前来看望。”
凌望一边说一边走到四个哥哥面前，学着之前司礼的太监教的礼仪作揖。
四妃一看，也顾不上挑剔凌承他们几个了，都转头去夸凌望懂事有礼。
起点低的人就是这么容易被宽待。
凌望悄悄勾起嘴角笑了笑，朝四位兄长眨了眨眼，比了个oK的手势。
兄弟四人也是长出一口气。
午膳准备就绪，司膳的公公前来禀报，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膳房。
李修思一介平民，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即便面上强表淡定，心中还是不免紧张。
凌望走在他身边，悄悄伸手过去捏了捏他的手，小声安慰，“别害怕，有我呢。”
在封建社会里，皇权至上，皇室掌握着天下生民的生杀大权，稍有不慎就可能会人头落地。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这并不是夸大其词。
凌望理解李修思的惶然，毕竟他刚来时也是如此。
只是他很幸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