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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去告吧。千万别忘了,诬告可是犯罪。法律是讲证据的,你再怎么告,亲子鉴定也必须做。”

“王萍萍,你是不是狗血剧看多了,以为随随便便挺个肚子逼宫,正宫就得让位,你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这主意是孙胜给你出的吧,不过你好好看看,我们像给孙胜养孩子的冤大头吗?”

安书亦拿出手机,一页页翻着微信聊天截图:

“我给你看这个,是告诉你,不要妄想去网上发动舆论,我会让你们立刻社死,进监狱。”

“也别以为去我老公单位闹事,就能逼我们就范。我们会把你们告到牢底坐穿的,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安书亦的语气没了刚才的沉稳,变得声色俱厉起来。

王萍萍脸色灰败,空洞的眼睛里一片呆滞。

安书亦缓下语气,轻声叫着王萍萍的名字:“王萍萍,你抬起头来,看看眼前这个男人。”

王萍萍呆滞的眼神看看安书亦,又移向旁边的陈杭。

清秀儒雅的男人,岁月在他身上沉淀了温润卓然的气质,让人见之忘俗。

她想起了十年前那个清雅的男子,在破烂的校园里看着他们笑,她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子。

上大学后,尽管她跟孙胜打得火热,但每次见这个男人,都会有种隐秘的悸动。

而这个只顾忙事业的女人,根本没有照顾好他。

“王萍萍,你眼前这个男人,自从采风时见到你们的惨状,就开始资助你们。一直到现在,你的学费都是他出的。”

“他掏心掏肺给你们交学费,给你们买文具书包衣物,你是怎样回馈他的呢?做这些的时候,你的良心不痛吗?”

“王萍萍,生而为人,多少得有点良知,否则都对不起这一撇一捺。”

安书亦拿出一个信封,放到王萍萍面前:

“去找个正规的医院,把孩子打掉吧。以后好好生活,远离那种会把你拖到地狱里的人渣。”

说完,夫妻二人起身离开。

王萍萍独坐了半天,把信封放进小包抱紧,出了咖啡馆。

走了几步,对面两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一个戴着帽子和墨镜口罩的人,看身形应该是女子,另一个人就是那天那个黑大汉,也戴着帽子墨镜。

女子走到他面前,低头问她:“怎么样,想不想去医院,想去我们带你去最好的医院。”

“还有,孙胜那边你如果愿意,我让这位大哥去帮你搞定,保证他以后不会再骚扰你。你要是不愿意,当我没说。”

看王萍萍低下头不说话,女子很不耐烦地皱了眉:“给个话,去不去医院。”

王萍萍点了点头。

“要不要处理孙胜。”

王萍萍迟疑一下:“你们不要伤害他,只要别让他找我麻烦就行。”

女子点点头,黑大汉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带着王萍萍上车离开。

女子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带孙胜马上过去,联系老A。”

说完转身走进旁边的洗浴中心,从后门离开时已经是长裙飘飘。

苏长宁办公室。

换回长裤装扮的韦敏一身自在。

“小苏总,都处理好了,她都答应了。”

苏长宁点点头。

韦敏看着表情沉静的苏长宁,忍不住问:“小苏总,你为啥要对这种人这么好。”

韦敏不知道具体细节,但也大约了解这是一个受助女陷害资助人的事件。

“给她条退路,防止她陷入绝境后拼个鱼死网破。她的死活不重要,我们的人可金贵着呢。”

韦敏点点头。

这就对了。

怎么看,小苏总也不应该是那种好心泛滥的圣母。

......

京华大学。

周楚韵背着书包走出教室,接到一个电话:“周楚韵同学,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系教研室杨主任,最近总是以帮他们的项目打通关系为由,要请她们一起参加饭局。

周五的下午,临近下班,办公楼人迹寥寥。

推开办公室的门,四十出头的男子一脸笑意:“进来坐,把门关上。”

周楚韵站在门口,大敞着门:“杨主任,有什么事您说,我男朋友在等我,我要马上走。”

“哟,那可不巧。小周,今晚我请了区里的领导吃饭,你和你们班的小林一起都过去,对你们的项目很有好处。”

“小周,把你们约会推了吧,这种事可遇不可求。”

周楚韵远远看着秃顶男子头顶的光亮,摇头说:

“杨主任,很抱歉,我们今天是家庭聚会,大家都在等我,我必须回去。”

杨主任皱了皱眉,想发作,又压了压火气。看看她站在门口一脸的戒备,挥了挥手:

“好吧,那就等下次。下次这种系里的任务,不能再推辞了。”

周楚韵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准备梳洗一下等程洵来接,今晚约好去看电影。

门被急促地敲响,程洵急匆匆进来。

“韵韵,我路上刚接的电话,爷爷情况不好,我得赶紧过去。”

“韵韵,爷爷一直想见你,家里人问你能不能一起去,也算全了老人的心愿,别让他带着遗憾走。”

程爷爷的心脏不好,三年前做的搭桥手术,今年状况急转直下,最近这次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了。

周楚韵没有犹豫地收拾了一下,跟着程洵出门。

这种情况,就算是假冒女友也得去一趟,更何况自己确实在和程洵谈恋爱。

高干病房,程家人里里外外聚集了好多。

看到程洵过来,大家急急把二人拉到病床前。

程洵是程爷爷唯一的大孙子,心头肉一般的存在。

病床上的程爷爷插着氧气管,气如游丝,在程洵的呼唤里,慢慢睁开了眼。

看到大孙子,老人浑浊的眼里闪烁出一点亮光。

“爷爷,你看,这就是韵韵,您的孙媳妇,她也来看您了。”

程洵坐在床边,拉着周楚韵的手,红了眼眶。

周楚韵弯下腰,看着老人憔悴的脸,眼睛发酸:“爷爷,我是韵韵,您一定要好起来啊。”

老人神奇地微微抬起了手,被程洵伸手握住,周楚韵也把手轻轻覆在了上面。

旁边的程姑姑抹着眼泪,哽咽着说:“爸,你赶紧好起来,你还要看着你大孙子结婚,还要抱重孙子呢。”

程爷爷轻轻眨了眨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好......”,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