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问的是大概这么高的小哥哥吗？”长欢比划形容着。
她软糯的声音萌化了北年生。
“对！”北年生道。
小姑娘人好好啊，生子不如生小棉袄啊！
长欢很快开启了与北年生的聊天模式：“我看到他被一个女人带走了。”
“什么样的女人？”
“他喊她娘。”
长欢绘声绘色的讲述了在圣光森林发生过的一切。
北年生听那描述，确实像他儿媳的容貌，便松了口气。
他现在该操心是曦月。
曦月神临一星，却对上了好几名神临高星。
北年生望着那执剑的身影，侧头看向二人，他能感知到二人修为深不可测，道：“两位阁下不去帮忙，要不放老夫去帮忙。”
好歹也是个四极，多少能打点。
“不要，你连神临的战场都进不去，爷爷就要乖点，你下去万一又被抓了，不是让他们操心吗？”长欢笑得极其灿烂，如人类十岁大的脸上还有婴儿肥，比得百花初开更迷人。
这么小的女孩甜糯糯地喊爷爷两字，让北年生就想起来北瑾安小时候的模样，也这样可爱。
他要是真有这么可爱一个孙女就好了，就算又是一个折腾人的小祖宗也没事。
如此想着，北年生露出慈祥的表情：“小乖乖你今年有十岁吗？还缺一个爷爷吗？”
听到这亲昵的称呼，南晔冷冷地挡在长欢前面，开口道：“她年龄大概长你八百岁。”
北年生不信。
如此可爱的小女孩怎么八百岁了！
他拿出测骨龄的石头。
八百六十七……
“真是祖宗啊！”
可不是嘛，八百岁的小祖宗！
再也不信长得可爱的小孩子了，欺骗老年人的慈爱！就像他孙子一样，小时候可可爱爱的，长大后跟个小大人似的。
“曦月姐姐好厉害！”长欢观望下面白热化阶段的打斗场景，像小迷妹一样露出艳羡的神态。
北年生也知道了如今曦月的境界，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诧她的天资，只有心疼：“曦月这般努力修炼，就是为了替圣皇报仇，哎，她今日能杀掉青洲云川圣地的人，却杀不了海川圣地真正的幕后黑手。”
这两日他被关押起来后也多多少少听说了少恒被神界高人收徒的事情，据说海川圣地在整个神界也是一股庞大的势力，是他们只能仰望的高度。
敌人如此强大，如何报仇？
“幕后黑手，海川圣地？”
长欢隐隐觉得耳熟，转头看向南晔：“南晔哥哥我记得神界有个海川圣地，这跟青洲的云川圣地有什么关系吗？”
南晔想了想道：“大概是分部吧。”
上界很多势力喜欢在下界开分派，目的是为了收集信仰之力，如果他没有记错，海川圣地还没有彻底发达起来的时候就在神界各洲有分部了。
“对！就是分部，若不是总部来人，以我们圣皇神临九星的实力又怎么被杀害！”北年生眼中隐着怒意。
白玹待他不薄，只恨神界中人太过强大，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今，不过一些普通长老的分身就拥有神临实力。
很能想象在神界这些长老本尊又该是多强？而主控他们所有人的那位女神冕下有该是多般不可想象的浩瀚境界。
“就是可怜曦月了，她无父无母，白玹为她师，更为他父，她比任何人都难受。”北年生苍老的眸子多了沉重。
正是看到曦月时想到同样被父母抛弃的北瑾安，生了怜悯之心，才会对曦月也那般好。
“你说什么？”南晔蹙眉。
“我说可怜曦月最后一个亲人都离开她了。”北年生重新道。
南晔再度道：“曦月师尊叫什么名字？”
他忽然而来的冷意，让北年生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明白的道：“白玹。”
圣皇名字很少人知道。
难道这位大佬认识？
“白玹……”
南晔光洁白皙的脸庞泛起微微银光。
白玹……会是他认识的那个白玹吗？
南晔抱着侥幸转头问道：“长欢，你当年撕开的位面口子，是哪个位面？”
或许只是同名同姓……
长欢仔细回想：“在一处废星区中央，南晔哥哥你是觉得曦月姐姐师尊是你的那个朋友吗？当初我送他去的那个位面封印很强，跟如今青洲差不多，但青洲地处位置绝对不是当年那个碎星区。”
“不对。”
南晔露出了难得的认真和凝重。
“青洲一直在沉降，就算几十年，也可能脱离了那个区域！”
海川圣地总部来人，白玹之死，神临九星，让南晔可以百分百肯定就是他认识的那个白玹。
昔日别星海，几度山河变。
从未想过再次听到白玹名字的地点是在这里，也从未想过再听到他消息的时候，是他身亡道陨。
南晔抬手结一个阵法，把北年生给扔了进去，转眸道：“长欢，我们走！”
“喂喂，尊重一下老人家好吗！”北年生摇摇晃晃，现在这小年轻怎么都不懂得尊老爱幼！
“不对，你们要去哪里！”
北年生喊出的时候，长欢已化为银剑在空气中割裂了一个口子，两人在冷寒的空间裂缝飓风中消失在他面前。
·
云川圣地，中央广场高耸的建筑变成了一座女神像，每日会有信徒来这里朝拜，表达他们对心目中明光女神的敬仰之情。
一份虔诚便能凝聚为一份信仰力。
上界之人为何喜欢收集信仰之力？那是因为信仰之力可以转化为人的气运。
气运高的人往往能更快更容易的走向大道之巅。故此，真正的至尊不会轻易灭掉一界众生，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都会以光鲜亮丽的姿态傲世众生。
当然，像魔族那种只崇尚绝对武力，不搞任何虚无缥缈东西的种族例外。
今日，云川人的信仰缓缓流入那女神雕像，忽然，空间卷起了剧烈的风，风沙挡住信徒的视线。
当他们再度睁眼的时候见到一白衣男子手握银剑立于中空目光女神雕塑面前。
男子戴着银白面具，看不清容貌，唯独能看见的是绯色薄唇恰似暮春秋色，一双淡金色的寒眸神圣不可侵犯。
银白色炫目光环笼罩了他一尘不染的白衣，每一处身形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冷意。
孑然独立间散发出的傲然天地的强势。
白衣绝世。
宛若误入凡尘的九天谪仙。
有朝拜的信徒当即拿起身下剑，剑指着南晔横眉竖眼：“你是谁！胆敢对女神冕下雕像不敬！”
南晔银剑翻转。
剑气横扫大地。
拔剑的信徒人仰马翻。
所有信仰之力顷刻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