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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鱼野撇了撇嘴,当他从密道离开发现在宫外时,长鱼野就瞬间明白了朝瑾的意思。

心中感怀却不妨碍他对这人借机发挥,要抢在他面前见到姣姣的行径发出谴责!

只是看着长鱼姣抬眼望他的失声,长鱼野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妹妹,其实,我也没有很生气,今天是好日子,笑一个!”

长鱼姣飘飘摇摇的心绪在长鱼野的笑容中平静,只是与朝瑾相握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些。

大抵是自身的不安,若她和朝瑾身份对调,她想这一生她都无法将维系自身安稳的密道告知旁人。

理由还是方便爱人逃离。

“无需想太多,只要我不负姣姣,那条密道姣姣大可以与娘亲相约,趁着我不注意溜出宫玩玩儿。”

说着朝瑾还伸手将长鱼姣的手交到太后手中,满脸无奈的对着一颗心逐渐往长鱼姣身上偏去的太后说,

“总不能媳妇儿带着娘,一块儿跑了吧?”

一众人都被朝瑾这话逗笑个不停,尤其太后嗔怪的瞪他一眼,却在握住长鱼姣的手后重重的叹了一声,

“姣姣,扶光他是真心待你。”

长鱼姣却感受到了朝瑾的另一份温柔。

在宫外她听朝瑾说过许多有关于先皇太后的故事。

自然知晓先皇在时,最爱做的事就是带着太后从皇宫密道偷偷溜出宫,并不刻意要寻什么节日,只是太后想吃一口京郊的小吃,先皇就带着她去。

只是自先皇去后,太后在没有出过宫。

在她离开宫中的这些日子,太后也大病一场。

胥院正说是太后娘娘郁结于心。

有些哀痛不是声嘶力竭,而是无数放得下放不下的过往被岁月磨出无法释怀的痕迹。

或许在当初太后原谅了先皇,体谅了先皇身为帝王的不易。

可是在长鱼姣出现后,看见风流不羁的儿子为了所爱更决绝的打破规矩,族制,看见长鱼姣比她更勇敢的追寻极致的偏爱和永不言弃的坚韧。

一切都让太后对曾经强压下的遗憾重新冒了头。

可是太后与先皇是相爱后决裂,那份恨意纠缠在更深的爱中,便日日夜夜都折磨的太后心思郁结。

长鱼姣回握住太后的手,温柔妩媚的眼透出坚定澄澈,就这样看着太后,

“娘亲,往后姣姣与娘亲一道去买城郊的茶饼,我也喜欢吃糖葫芦喜欢看灯会,不带他,我们,母女,一道来。”

太后忽的就落下泪来,抱着长鱼姣喜极而泣,双手不停的在长鱼姣后背轻拍,

“好,好,我也有贴心的小棉袄了,不带他,咱们悄悄的自己出宫玩儿!”

不再是回忆过去。

即便她年老,也会有崭新的贴心人儿带着她出宫,带着她如从前一般恣意欢快。

朝玄风站在朝瑾身侧,看着含泪带笑的太后,看见她鬓边的点点白,心中也不由生出酸楚和喜悦,

“皇兄,无怪父皇母后如此爱你。”

朝瑾剑眉轻挑,转头看向朝玄风。

朝瑾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玄兔,爱人这件事大抵是我天赋异禀。”

恣意潇洒的模样让朝玄风不由轻笑出声。

原来还有这样的天赋。

朝玄风想了想认可了皇兄的话。

这个小年夜过的分外热闹,长鱼侯和朝玄羽在一行人在听星楼落座后姗姗来迟,一并来的还有两位令人意想不到的人。

翠绿长裙裙尾点缀雀翎,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江冉星和体态温柔腼腆,只在眉宇萦出一抹坚韧的何寄欢。

她们二人推开门时,看的长鱼姣本就灿烂的笑容更添几分明艳,起身向二人迎去,所有的牵挂都在拥抱中被彼此所知。

朝瑾倚窗把酒,唇角噙着笑意,一双眼不肯挪的看向不远处被群芳环绕的长鱼姣。

长鱼野提溜着酒壶走到朝瑾身边,替他添了一杯酒,与他碰了杯,

“把那二位也请来,如今好了,孤零零一人坐在这儿?”

朝瑾睨了长鱼野一眼饮下酒又让他添上,声音带着微醺的喑哑,笑意却不做假,

“去岁年宴后,我去携芳阁见她,也是江冉星与何寄欢在她身侧,独她一人醉醺醺的在雪中舞蹈,那时我只觉得她美极,艳极,这世间在没有胜姣姣姝色之人。”

长鱼野在朝瑾身旁坐下,静静的听他说。

“姣姣离开后,江冉星曾告诉我,那日她问姣姣,生辰几何,要为她庆贺,姣姣说,不记得了。”

长鱼野的心倏然被狠狠攥紧,眼眶红的猝不及防,朝瑾也是亦然,

“我曾想过许多回,除却帝王尊崇,我还有什么值得姣姣留恋,后来我想有一件事除我外无人能予她。”

朝瑾将杯中酒饮尽,恣意笑起,看向长鱼野的眼底是无尽自傲的坦然,

“唯有朕能将她想看见的一切繁华圆满,送到她眼前。”

无论是她想被兄长带着远走高飞的后路还是与一路所见之人的重逢。

只要她想,他都能为她圆满。

“姣姣最喜热闹,阿野觉得,今夜可热闹?”

长鱼野循着朝瑾的视线看向被好友们环绕在中心的长鱼姣,长出点肉的面颊生出了无限风姿,贪馋想偷酒喝的灵动,被金桔周芜面无表情拦下后的故作委屈,在江冉星打趣下的娇羞。

一道道笑声好像和多年前在长鱼家那个雪夜,孤身一人堆起小雪人珍珍,落下晶莹泪花的长鱼姣的身影重叠。

又在长鱼姣下一刻绽放的笑颜中,彻底完全的冲散雪夜的孤寂。

长鱼野咧嘴笑了笑,揉了揉发尾的两颗铃铛,

“很热闹,姣姣很欢喜。”

朝瑾笑着应了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未遇长鱼姣前,朝瑾认为男女之情是世间最荒诞的谎言。

不过是为男欢女爱,两姓利益蒙上一层好看的纱。

直到他坠入名为长鱼姣的爱欲中才惊觉,原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深到他这样自负张扬的人,甚至学会了放手。

腊月二十五,小年夜后。

一道消息在京城炸开了锅。

“谁向长鱼家三小姐长鱼姣下聘?!”

“三小姐不是,不是皇贵妃吗?怎么还有人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