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姨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可这摩托车只能坐两个人。”
“我不管,我就要去。”陈希怡嘟着嘴说。
“好了,你这丫头闹什么闹?小熹去是有事要办的,你跟着去做什么?”阿姨白了陈希怡一眼说道。
“好了,你在家吧,我等一下就回来了。”我说完就跟着芬姨出门了。
坐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摩托车,到了芬姨姐姐家。芬姨把我介绍给他姐姐和家人认识,然后,带我去看了她姐姐的儿子。
刚打开门,屋内就传来一阵阴风,冷得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屋内坐着一位男子,他低着头,头发很长,坐在床头比较阴暗的角落里。
我走过去,认真看了看那男子,那男子双眼无神,嘴里嘟囔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胡子应该好久没刮过了,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
我围着他转了几圈,突然一股奇异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气息有些阴冷,也有煞气。我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不会又是和之前那些人一样来骗我们钱的吧!”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女人说道。
“春兰,你说什么呢?她很厉害的,在我们那边整条街的人都知道。”芬姨看着那女人说道。
就在这时,年轻人突然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
我立刻打开法眼,果然,这男子是被东西缠身了。而且还是一个小婴儿,那小婴儿此刻面容愤怒的掐住了那男子的脖子。
当那小婴儿发现我看着他的时候,他看着我,眼神露出了凶光。看来这名男子和这个小婴儿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这,我还是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怎样,小熹姑娘,你看出什么了没?”芬姨在一旁问我。
我深吸一口气,对芬姨说道:“看是看到了,但如何解决就看你们的态度了。”
“想骗钱就直说,还卖什么关子?”那个叫春兰的女子继续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芬姨见我不悦,便对那女子说。“好了,春兰,别胡说八道。”
这时,芬姨的姐姐对我说。“姑娘,你要是看出什么你就直接说吧,我们都配合,只要能治好我儿子。”
春兰听芬姨姐姐这么说,她上前拉着芬姨姐姐的手臂说。“妈,你还真相信她能看出什么来,我觉得她和之前那些人一样都是来骗钱的。你看她,顶多十八九岁的样子,那么小的一个姑娘能懂什么?”
哦,原来这个叫春兰的就是这名男子的老婆。看来这春兰对她老公并不怎么关心啊!进来看都没看一眼她老公,说的还全是风凉话。
“春兰,别胡说。你芬姨说她可以就可以,只要有一线希望能让罗柯醒过来,我都愿意试。”芬姨姐姐说完边抹了抹眼泪。
我看着春兰说。“其实这些问题我应该问你会更清楚。如果你想你老公快点好,你必须要老实的回答我。”
春兰没有理我,只是双手抱胸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也没有理她了,而是继续说道。“罗柯他被一个小婴儿的灵体缠身了,得弄清楚这背后的缘由,才能解决问题。”那叫春兰的女人冷哼一声:“哟,说得倒好听,谁知道是真是假。”
“信不信随你,我只把我自己看到的说出来。至于那个缠着他的小婴儿灵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但你们作为他的家人,你们心里应该有数。如果你们想救他,就把知道的说出来,如果不想救,那我便离开。”我说完便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等他们跟我说那婴儿的来历。
因为我不相信作为罗柯的亲妈亲爸亲姨还有老婆,他们会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这小婴儿肯定是和罗柯有很大的关联,不然不会对他有那么大的恨意。
这时我身后传来了罗柯妈妈的声音。“姑娘,你说的这个小婴儿我们真的不知道是谁?”
我听罗柯妈妈这么说,便回过头来看了他们几人一眼。看他们的脸色好像真的不知情,但春兰的脸上却有微微的变化。
他们既然不说,我也只好换个方法。我转而看向罗柯,那小婴儿灵体现在依然在掐着罗柯的脖子。不过这次那小婴儿是双手环绕着罗柯的脖子挂在背后。
我走过去试图和那小婴儿灵体沟通:“小家伙,你为什么要缠着这个人,能告诉我原因吗?”小婴儿灵体却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我,并不回应。
就在这时,罗柯突然开始剧烈挣扎,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小婴儿灵体也加大了勒紧他脖子的力度。
我急忙掏出符咒,嘴里念着咒语,然后把符纸贴在了罗柯的脖子上。那小婴儿惨叫一声消失不见了,我赶紧在房间内四处搜寻,但已经不见了小婴儿的踪迹。
这时罗柯清醒了过来,他咳嗽了几声,然后用沙哑的声音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春兰见罗柯清醒了,她立即过去询问。“你没事了,你清醒过来了。”
“什么清醒过来了?你在说什么呀?你和爸妈,六姨在我房里干嘛?还有这个,她是谁呀?”罗柯看着我问。
我没有理他,因为我看这个人的面相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职责所在我才懒得理他。
“她是我叫来帮你的,你这段时间神志不清,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芬姨回罗柯说道。
“六姨,你说什么呢?什么被鬼附身了?现在什么年代了?1997年,香港都回归了,哪里还有什么神鬼之说?”罗柯不屑的说。
“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家刚刚救了你,你不知道你这两个月都成什么鬼样子了,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罗柯的父亲责斥罗柯说。
“是啊,柯儿,人家刚刚帮了你,你不要这样说。”罗柯的母亲也接着说道。
罗柯听父母这样说,他便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然后他满脸惊愕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嘴里嘀咕着说。“这,这是我吗?怎么成这鬼样子了?”
我这时心里也在想,可能春兰不愿意接近他也是因为他这鬼样子吧!
“你都两个月没有剪头发,没有刮胡子了,你说呢?饭也吃不下,每天就喝那么一点点汤水和药,你觉得你能成什么鬼样子?”罗柯的父亲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姑娘,你真厉害,你真的是大师啊!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罗柯的母亲边哭边说。
“哎,先别谢我,这事情还没完全解决呢?那小鬼被我赶走了,但他还是会回来的。想要完整的解决这件事情,我便要了解这小鬼的来路,不然等他再次回来怨恨会更加深。到那时你们再来求我,我是不会再出手的。”我神情冷淡地说。
“你骗谁呢?你是想再拿多一点钱是吧?”春兰听我这么说,又开始杠起来了。
“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也无话可说。我把我见到的,我该做的我都说了也做了。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但你们如果再来找我,后果你们自己看着办。”我说完便准备离开。
“姑娘,你先等一下。我们相信,怎会不相信呢?春兰还小,她不懂这些。那你说说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完全把那个婴儿赶走。”罗柯的妈妈追上我说。
“这个就要看你们的儿子,他诚不诚实。如果他能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我便有办法对付那小鬼,否则后果自负。”我看着罗柯说。
罗柯听了我的话后没有出声,沉默了一会说。“我不是说了吗?现在什么年代了,哪里还会有鬼?而且我已经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接触过小孩子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你和那个孩子是什么关系对吧?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是吗?”我看着罗柯冷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