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铁与众人讲述完这一趟北欧之行的经历,已经有些口干舌燥,他喝了一大口茶杯里的茶水,吐出喝进嘴里的茶叶沫子,见四周人的目光还在呆愣愣的注视着自己,像是意犹未尽,在等待后续。
“说完了,之后我们就出了世界树,接到老姐的电话,就赶回埃及,与老姐一起去了蛮荒世界。”张铁挠挠头,虽然已经成神,但被小伙伴们这样注视还是有些不自在。
“那个那个,那个世界树后来怎样了?恢复生机了么?”灰金宝还记得张铁说的,女娲残魄承诺弗利嘉,她去后会为世界树恢复一丝生机的事。
“具体如何了我们不知道,不过娘娘在残魄抽取了巴尔德尔的创世印记后,他虽衰老,却反倒使他有了些人气,再后来命运三女神来了,说是世界树的诅咒解除了,底层世界已经开始一点点恢复,据说只要让世界树自行运转,不多久它就能够自我恢复生机,当遮天蔽日的藤蔓树冠舒展开,当最顶层有阳光洒落下来,世界树中的九个国度就将恢复原貌。”
“人都被娘娘的残魄屠戮殆尽了,世界树恢复了又怎样?不还是一片死气。”翠花啃着一片西瓜,她有些后悔没与张铁一同去北欧,这趟历险虽时间不长,却格外精彩。
张铁回忆临离去前的场景,“也不是啊,其实当三女神说的诅咒解除,那里的怨灵就已经变的与之前不同了,原本如黑烟一般的怨灵有了手脚,原本有手脚的灵体有了灵性,或许就像三女神中的大姐兀尔德说的,灵体同样是一种生命的存在,与我们碳基生物并没有本质的不同。”
陈雪儿饶有兴趣,“你说那三女神是属于什么存在,怎会在死后还拥有那般强大的实力,而且,你不是说她们不敢去到最上层的英灵殿么?”
这点张铁在离去前还真的问过三女神,“她们说的也是真的,从前她们的职责就是浇灌世界树,世界树本不需要浇灌,可她们作为奥汀神族,对于培植植物有着种族的天赋,不然最开始的建木可没有如今这般壮大。或许也是因为这样,三女神与世界树的接触更亲密些,得到了融入世界树的女娲残魄的些许照顾,所以即便她们身死,灵体还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存活着,而且实力不差。”
张铁想了想说道,“也是多亏了她们,欣喜于世界树的变化,本想要让我们多逗留一段时日表示感谢,可小萝莉诗寇蒂说看到了马大姐身上的些许未来,说我们的同伴在另一个世界正面临着危险,我们这才不敢耽搁片刻,尽快的从世界树中出来了。”
放天行朝另一间屋子里看了看,“老马怎么伤成这样?她不是还手刃了狼人族长么?”
对于这点,白小草最有发言权,“马大姐就是大线条,如小铁小钰所说,她是先在怨灵战场大战千万怨灵,后又与女武神厮杀良久,看她身体上的伤,小的不论,背后一道刀伤,腹部一个贯穿伤那可都是致命的,好在她突破进了近神境,有着升级后天地馈赠的磅礴生机,不过那也在与狼人族长一战后精力耗尽,若不是出来的及时,要不是又浪费了我一枚天王保命丹,怕她即便康复,根基也要受损严重。”
白小草说的厉害,不过也是在变相自夸自己的医术,谁让这段时间她分别用两枚珍贵的“天王保命丹”救了蒙喀与马凤英的性命呢,她肉疼,自然要让大家知道自己的付出。
“吕二呢?没同你们一起回来?”放天行问。
其实众人对吕清风的遭遇即感到同情,也觉得他自作自受,没事老同张铁比什么,好好的青帮少帮主,华夏国安海外事业部的老大,做好自己不就行了,非要掺合着找女娲残魄,张铁小团队之所以满世界乱跑的寻找,那是女娲娘娘天魂临沉睡前交待的任务,事关整个世界的安危,可不是是个人就能左右主线的。
张铁苦笑,“吕二那家伙接连死了两个好兄弟,不,一个兄弟,一个迷妹,他有些萎靡不振心灰意懒,出了世界树后还是抱着【隐匿】的半截身子不肯撒手,浑浑噩噩的,我叫【听风】带他去白山幽谷了,让他在那里养养,有胡三太爷在,说不定能点醒他,毕竟他也在寻找女娲魂魄的事上帮了咱们不少忙。”
张铁说到白山幽谷,灰金宝和白小草都有些想家,白小草倒还好些,来了埃及后一直侍候病人来着,灰金宝可是蛮荒世界闯荡一趟,不说他自己之前几个月的悲惨遭遇,与蒙喀张铁汇合后,可也在蛮荒世界待了将近小一年。
“现在女娲七魄已经聚齐,咱们接下来做什么?”放天行问,这也是小团队所有人关心的事,不过终究还是要张铁拿主意。
众人本以为十月时候去希腊,是陪着方小白度蜜月,算是给大家放个小长假,结果希腊触发剧情,闯了一趟圣域,出来后又追踪死灵将军杜拉汉的线索过来了埃及,接连触发蒙喀的蛮荒世界剧情和张铁去北欧营救吕二的剧情,这段时间剧情发展有些紧密,似乎所有人都在马不停蹄的忙碌,即便在蛮荒世界休整了几个月,却也是一直在想如何能够收回那方世界女娲残魄的事情。
如今已是十二月中旬,也是该回家看看的时候了。
张铁思虑片刻,看出一些人迫切返家的心情,哈哈一笑,“现在七魄已全,相信就是娘娘天魂苏醒,再次面对上黑暗之主,应该也有将之消灭的把握,咱们也该回家去,跟三老爷,跟娘娘汇报这个喜讯了。”
众人欣喜溢于言表,心头一块大石也好像随着女娲残魄的聚齐轻松许多。唯独从世界树中出来苏醒后的小钰,虽然也会加入讨论,会哭会笑,可总感觉她满怀心事,有时那笑容明显是强颜欢笑,她不说,张铁也不问,或许两人之间在许久之前就已有了这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