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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淮州捏住丹药,将其喂入江宁嘴中。

红光顺着喉咙没入江宁身体,在腹部发出阵阵幽光。

千暮沉立刻席地盘腿而坐,森绿的真气从掌心涌入江宁体内,引导着丹药化为药液,被江宁慢慢吸收。

延寿丹太过强大,江宁要想服用,必须要有人为其引导。

曾经,贺淮州的师父,也是如此。

所以,他对千暮沉的行为,并不感到意外。

不一会儿,红光如烟般向四肢扩散,没入血肉之中。

江宁苍白的脸色,顿时红润了不少。

见状,千暮沉收回真气,敛气复息。

在休整完毕后,千暮沉起身沉默地站在一旁,垂眼注视着贺淮州和江宁两人。

突然,千暮沉浑身一震,喉间猛地涌起一股腥甜。

这让千暮沉,不禁错愕的瞪大了双眼。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扶额,无声地将血液压下喉间,顺便遮住眼底的阴冷之色。

这时,末南枝来到父亲的身边,好奇地问道:“父亲,凭借江宁目前的实力,应该施展不出神隐雷法才是,那江宁是如何做到的。”

末重华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见末重华也不知道缘由,末南枝不禁失落地低下了头。

末重华看末南枝如此沮丧,眉头一皱,侧身向千暮沉问道:“暮沉,你是否知道江宁越阶施展神隐雷法,是如何成功的。”

当听到末重华的询问,千暮沉仔细抹去血腥味,掩盖好身体的异样,这才神色散漫地回道:“或许是因为江宁的真气,无法凝聚的原因吧。”

这个回答让言风一愣。

他好奇地上前,望向千暮沉:“真气无法凝聚。”

末南枝见千暮沉真知道,立刻激动的询问道:“千师叔,这之间可是有什么关联吗。”

他也想学会神隐雷法。

这法术,末南枝曾见过末重华施展过一回。

那场面,令他感到无比震撼,至今都无法忘怀。

但奈何末重华一直不允许末南枝学习,他就只有眼馋的份。

这时,闻天语也凑了过来。

不管如何,神隐雷法的施展已是既定的事实,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江宁应该已经踏入筑基。

但以筑基修为施展神隐雷法,还远远不够。

而江宁为什么能做到,闻天语也有些好奇。

见几人都围了过来,千暮沉眼神一怔,像是在思索,随后沉声道:“不管是练气,还是筑基,都是需要将真气累积到一定量,才有资格去突破阶级的屏障。”

“但江宁真气一直溃散,他为了维持体内真气不散,必须使真气转换的速度超过溃散的速度,所以这些年来,江宁的身体便一直处于运转的状态。”

“长久下来,江宁真气转换的速度,已经超越云晨派许多弟子。”

“这次神隐雷法,有可能是在灵力极限转换下,勉强成功的,或许这也是江宁昏迷的原因。”

“但江宁的身体,却没有留下任何相关的痕迹,所以,也只是猜测。”

末南枝惊讶:“神霄雷法至少需要一千真气,江宁居然能在如此短时间,转换这么多的真气。”

当末南枝抵达天岚院的时候,江宁还是清醒着的。

直到发现江宁出事,这之间才过了短短半个时辰。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硬生生转换一千点真气,这是件无法被想象的事。

诡秘空间。

幽绿的冷光,自额前亮起,如鬼火般照射出江宁苍白空洞、犹如鬼魅般的脸。

突然,江宁感到鼻腔袭来一阵痒意,并伴随着不经意间飘过的清冷香气,强势涌入这怪诞诡异的幻知世界。

空间塌陷,视野破碎。

黑白如潮水般迅速褪去,鲜艳的色彩重新涌入,徒留下一阵恶心眩晕,缓慢的搅动着江宁的大脑。

江宁五指收拢,拳头紧握,虚软的身体内,力量在重新凝聚。

翻滚的恶心,哽咽在喉间,存在感极强。

当神智彻底恢复清醒之后,江宁缓缓睁开双眼。

身为距离江宁最近的贺淮州,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江宁的动作。

见其苏醒,顿时惊喜道:“阿宁,你醒了。”

江宁没有回答贺淮州的问题,而是转眸扫向四周。

他抬手拂面,无视从断壁残垣上淌下的血色,遮掩脸上厚重的疲惫。

虚幻空间,黑海之中。

透着金属光泽的黑色触手,正狂乱地煽动着,想要跃出海面。

却在即将突破的时候,被无形之力强行阻断在海面之下。

面对无形之力的强势,黑色触手不甘地退了回去。

海底深处,巨大的球体裂开一道缝隙,银色的瞳孔在里面诡异地转动着。

而半边黑暗之中,鲜红的长线从冷寂的黑暗中,悄然钻出了个头。

它左右晃动了一下,像是在观望。

几秒之后,红线又缩了回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云晨派,天岚院。

回归现实的江宁,薄唇微抿。

很是难忍的瘙痒,夹杂着干涩的撕扯感,自喉咙蔓延至鼻腔。

江宁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喉咙,试图减轻不适,却没有起任何作用。

每一次吞咽唾液,都如同刀割般,让江宁感到很不舒服。

江宁的脑袋微微抽痛着,他难受地闭上眼睛。

被栽种在花园中,似雪般洁白的花束,是这场风波下,唯一毫发无伤的幸存者。

它似乎是察觉到了江宁的需求,开始自动散发着似有若无的白雾。

丝丝缕缕,萦绕消散,融入空中,浸润着冬日的干燥。

江宁顿感舒缓了不少。

而在这相对的湿润的空气中,贺淮州身上的冷香,被无限放大。

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流入肺腑。

在这冷香的安抚下,江宁原本激烈的情绪很快便平复下来,神色也从慌乱变得沉静平和。

江宁专注而又深情的凝望着贺淮州的侧脸。

这种独特且清冽的味道,即使过了百年,也依旧十分深刻的烙印在江宁的脑海之中。

无论身处何处,江宁总能在恍惚中,嗅到那若即若离的淡淡冷香。

几人见江宁醒来,顿时松了口气。

可下一刻,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