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师傅,你打算什么样的其他办法呢?”
师傅说:“我不想害别人,尤其是以前的同事!你是公安局的,要想立功还是得从公安业务上想办法,你现在在重案中队,你在办案过程中有什么线索,比如有什么漏网的逃犯什么的,我想办法抓住一个,我的困难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说:“师傅,可能我现在的境遇你不知道,我最近被我们中队的领导边缘化,好多案子不让我参与,尤其是那些可以立功的案件,更是没有我的份。因此,我们中队里面想给你找办法,估计短时间办不到。”
师傅听了我的话,心凉了半截,他以为我也只是口头说说要帮他,真到见真章,我又找借口推脱。
看着师傅满脸愁容,我心里自然难受,于是我想了想说:“我最近一直在运作去往情报中队,和他们的中队领导也走的近,我去情报中队给你想想办法。他们那边线人多,看看能不能给您弄一条可靠的线索,让你立功赎罪,只是我现在无法承诺下来。毕竟我还不是情报中队的人,我说的话还不能打包票。”
师傅一听,又燃起了希望,道:“我就说,你不会不理我的,你也是积极的帮我想办法。其实你说的困难我都理解,我也是过来人,不是自己的地盘,总要费些周章。”
我说:“师傅,你也不要心急,我这里回去后就给你想办法,你也别在我一棵树上吊死,你在公安的其他朋友也想想办法,我们多路出击,总能有收获的。”
师傅摇摇头:“你说的不错,可是我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世态炎凉,我现在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公安局其他的朋友我都找过了,他们不是避而不见,就是借过推搪,有几个人我还是以前帮过大忙的。可是除了你,其他人压根就不搭理我,我本来想找你就是不抱多少希望的。因为其他我去联络的人,都是你们公安局里面有一官半职的,只有你是我徒弟,而且也只是个小民警,我来找你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
我一听明白了,师傅这几天一定是经历了许多冷眼和敷衍,所以才这么沮丧,这么悲观。
因此我暗下决心,一定要给师傅把这件事做好,我作为徒弟绝不能见死不救。
我说:“师傅,我会多走几条路的,毕竟我还是公安局的人,我要想办法总比你方便许多。我在想,这件事情我绝不能说是帮你搞立功赎罪,否则有些人就会作壁上观。因为你是带罪之身,好些人都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你去检察院那边问问,你说的立功材料,需要怎样的要求,或者怎样的材料才能算是你立功的材料。实在不行,我去找我看守所的兄弟,他那边牢里的线索多,看看能不能嫁接到你的头上。”
师傅说:“这个我马上就去问清楚,那就辛苦你帮我着心这件事情了,拜托了!”
我说:“师傅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的忙你也从来当仁不让,你的恩情我铭记于心。所以这次我们统一下口径,在和他们联络时候,我会把要成绩的事情算在我头上,怎么和他们解释是我的事。你需要出面时候,我会通知你,我们先把事情做下来。然后再想办法,按照你那边的要求把材料弄好,这样你就可以躲过一劫了!”
说到这里,师傅表情才缓和下来,这几天也是把他折腾的够呛,主要是他找的一些朋友没有一个愿意来承担这样的风险。
从饭店出来,我立即想到了我们情报中队的兄弟,问他们去要线索。
情报中队的老同志对我还是挺不错的,因为我们毕竟同甘共苦过。我告诉他们我想着离开重案中队,但是领导让我弄些成绩出来,这样好有借口调动我的工作。
情报中队的兄弟挺同情我的境遇,因为我的事情也在其他中队里面传开了,我想离开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自己的事情,又是弄些破案的成绩,他们也自然乐于帮助我。因为我的目标就是进入他们中队,一旦成功了我们就是一个中队的同事,而且他们帮我这么大的忙,以后我不得投桃报李。
情报中队的兄弟把他们最近的一些线索整理了一下,但是发现这些线索都是有单位在经营的。如果他们贸然给我,得罪这些单位不说,而且这些成绩也到不了我的手上。他们可不像艾冬青,做事没有底线。
不过我的真实目的不能跟他们说,因为我怕他们害怕有其他麻烦,就敬而远之了。
活人也不能让尿憋死,情报中队的兄弟问我:“兄弟,你这破案实绩有质量要求吗?比如判刑一定三年以上的?”
我立即说:“我只要把犯罪嫌疑人定罪量刑就可以了,哪有什么质量要求啊?否则我只能去我们中队里面想办法了,我们的打击对象随便一个都是五年起步!就是我们中队机会少,领导又不待见我,否则我干嘛想着离开!”
情报中队兄弟说:“这样就好办了,我们还是改改思路,也不用和我们手头的线索死磕!反正就是破几个案子,打击几个犯罪嫌疑人,那犯不着非得从线人线索下手。我认识城关派出所反扒队的队长,他可是抓扒手的好手。每周他都要给城关派出所上交几个扒手,我和他去说说。让他和你一起去抓几个扒手,破几起扒窃的案子,一样让你把实绩弄出来。”
我点点头,说:“这样感情好,我只要弄出些成绩就行,这样能交差,我不胜感激!”
情报中队的兄弟说:“感激我们不需要,以后大家一口锅里吃饭,要的就是互相照应。你只要到时候请反扒队长吃个饭,再给些辛苦费,这事情也就成了。我们刑大的人,特别是情报中队的人,人家好些奖励经费还要我们审批,他们可是精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