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谓盗取灵符之初，也是拿去校外找人合作的。
他负责提供灵符，另一人负责贩售。所得仙灵币两人五五分。
至于定价，两人一开始定的是每张灵符一千仙灵币。毕竟沐染这种级别的大师所绘制的灵符，一千仙灵币一张是十分合理的。
可惜销量并不好。
在这个灵符师几近失传的年代，普通的修灵者甚少能接触到灵符，自然也就分辨不出来灵符品质的高低。至于仙灵学院的学生，他们用惯了沐染绘制的灵符，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灵符都该是高品质，正常品质的在他们看来与残次品无异。
如此，一张一千仙灵币的灵符在市场上卖不出去。
于是乎这批灵符的价格降到了五百仙灵币一张。
生意是好了些，但还没到火爆的程度。毕竟市场上灵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们不敢拿沐染的名头来宣传，故而珍珠隐入尘烟与鱼目同台，占不到便宜。
这可不是张大谓想要的，他拿灵符就是为了致富，砸在手里卖不出去可不好。
两人简单粗暴地采取了降价策略，一张高品质灵符只卖四百仙灵币。
接下来的十几年里，这些灵符的价格一直在三百五十到四百五十之间浮动，销售不愁，张大谓也借此挣得盆满钵满。
期间，他换了好几任合作伙伴。
第六任合作伙伴于五个月前逝世，张大谓便找了第七任合作伙伴，也就是余笙和江子离遇见的李摊主。
这位李摊主也是个人才，说什么自己有一个绝顶大计，可保证以后销售无忧挣大钱。
张大谓一听就来劲了，毕竟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然后这个李摊主直接把沐染画的那些灵符定价到五十仙灵币，差点把张大谓气吐血。
李摊主却说：“不急不急，给我一年时间，保准有成效。”
五十仙灵币一张的灵符直接卖爆了，加上张大谓能源源不断地提供高品质灵符。其余灵符贩子的营业额掉至冰点，一个两个生意做不下去无奈搬离仙玉城。
张大谓却不乐意了。他明白自己的灵符来路不正，其他灵符贩子全走了，就剩这一家。这不是大大增加了事情败露的风险？
他打算另找合作伙伴。
因为这点，两人起了矛盾。并且一直没有解决。
这也是为什么李摊主现在愿意站出来背刺张大谓的原因。
既然他不能好，那大家都别好。
“人证物证俱在，张老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余笙笑得灿烂，眼底的嘲讽却怎么都遮盖不去。
中饱私囊十几年啊！多少届学生没有享受到他们本应该得到的权利？多少本不必花费的仙灵币进了他的口袋？
若不是余笙这个灵符师心血来潮去了那个灵符摊，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他怕是能再瞒个十几年。
这种人，不值得原谅。
“无话可说。”
这是张大谓最后的言语。
他该被如何处置自有沐染和蓝落华来定夺。余笙和江子离可以功成身退了。
花恬瑜主动领了带两人离开的任务。
教师居住区的街道上，花恬瑜笑着说：“你们这次做得很不错，揪出来一个大蛀虫。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说完，花恬瑜毫不避讳地将视线落在余笙的身上。
余笙抬头，正巧与她四目相对。
“什么都可以吗？花老师。”
“只要不是太过分。”
重回一班的机会就在眼前，花恬瑜只希望余笙机灵点，和她提这个要求。
立了那么大一个功劳，完全可以抵消她先前打群架的过错。五班没有待的必要，回到一班才是王道。
再者，花恬瑜也有自己的私心。她喜欢余笙这个学生，也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多帮衬着她一些。就比如灵符课这件事，在一班余笙是不用上课的，在五班却一次不能落下。
谁承想余笙得了花恬瑜的允许，直接道：“很好！我要一百万仙灵币！”
江子离也凑过来说：“那我要五十万。”
花恬瑜：“……”
在这两个臭小孩眼里，回一班上课竟然比不上仙灵币？他们到底懂不懂大陆第一学院重点班的含金量？
花恬瑜简直要被这两个目光短浅的学生气死了。
“这个不行，换一个。”她直接拒绝余笙的请求。实则一百万仙灵币对学院来说不算什么，就算是她自己出也能拿得出来。但是她还是希望余笙可以把要求换成回一班。
余笙倒是有点小失落，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竟然连一百万都不能得到吗？
学院好抠门啊！
她想了想，再次开口：“那我要减免全部学费！”
这一点和要一百万仙灵币其实没什么区别，毕竟学院的学费也是一百万仙灵币。
花恬瑜直接笑了，被气笑的。
她都懒得装了：“你就不能跟我提你想回一班？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放掉，傻啊你。”
“回一班这事儿不急。”余笙故作高深地摆摆手，道：“反正后面有升班赛，我肯定能打回去。”
“升班赛是除一班前十名学生外全体学生重新分班的比赛，只看实力。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入学考试中没发挥好才分进其他班的。这些人可都盯着升班赛呢，你拿什么和他们争。”花恬瑜只觉得余笙太过天真。
仙灵学院有一句自古流传的话：“你可能是个天才，但学院里个个都是天才。”这句话放在每个人身上都适用。
是什么给余笙的底气让她觉得自己能在一众天才中脱颖而出？
余笙说：“就凭我十六岁王阶三星，够吗？”
“什么？”
“我去！”
江子离和花恬瑜双双震惊。
她离开一班时不过是王阶一星，才过了一个月就到王阶三星。这修炼速度着实令人羡慕。
这一届等级最高的轩辕明懿，现在是王阶九星。
余笙和他的差距只有六星，可两人之间差了整整三岁。
“我会把所有人都打败，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一届的最强者。”余笙十分自信地说出这句话，眼中满是斗志。
她确实有能力打穿升班赛。
江子离看着自己还停留在王阶一星的等级，落下了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