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皇朝的官员。
当脸皮厚无形,心黑无色方能成英雄。
这也是厚黑学的主要宗旨。
事实上。
这本书是封建皇朝结束了,方才流传出来的,算是总结皇朝时期得失的一本书。
也被后来许多人,奉之为无上瑰宝。
学会了厚黑。
基本学会了这片土地上的为人处世之道,能更加的如鱼得水。
只是……
那样当真就对吗?
封建吏治的弊端,又何尝不在如此?
不断的内耗、内耗、内耗。
庆皇在极力避免如此,以往所有人一心北伐。
如今北伐完了。
这个共同的夙愿达成了。
朝廷中各种意见想法也都随之出现了,文臣们觉得该轮到治理天下,那么到了他们行他们上的时候。
至于储君之位,这群文臣们敢插嘴。
说实话。
也无非是秦标执政时,对于这些文臣们太好的结果。
以至于他们都忘了自己在庆皇面前,究竟是什么地位。
甚至连尚未成年的秦雄英,都要卷入到这场风波中。
“人总是要经历磨难才能成长。”
兄弟几人聚在一起,因为离着臣子们很远,加上奉天殿内嗡嗡嗡的议论声,倒也不怕被听了去。
“只是不知道那些人会划下什么道子,会不会损害雄英的身心健康。”
秦樉冷笑一声。
“还能有什么道子?从轻到重,一步步的试探,直到你彻底崩溃,这个我太熟了。”
秦风对于这些,没有多少体会。
辽地官吏清明,没有这些东西。
所有人都在向一个目标共同努力着,全都竭尽全力。
至于秦风本身,如今又因为威望过高,从而避免了这些。
针对秦风的流言。
基本全都跟造反有关。
甚至都让秦风有种错觉,觉得自己不造一次反,将这群文臣们杀个血流成河,都对不起这群人似的。
当然。
文臣中也是有好的的。
只不过如今这群臣子,在失去了秦标的驾驭后,明显都在为了自身利益着想,大多有因私废公之嫌。
又或者。
他们打着为公的名义,去谋私利。
这事儿,简直不要太多太多。
皇朝初立之时,尚且会有一些有道德有修养,真正有能力的一批官员,能开创出一个稳定强盛的时期。
而这个时期。
往往相当短暂,也就几十年,一两代人罢了。
而等这些立国之人老去了,传统的官吏系统,就会腐蚀渗透到整个朝堂上。
最后如同蛀虫一般,不断蛀空这座大厦的栋梁。
最后蛀空了大厦,肥了自身,却丝毫不在意大厦垮塌之后,会将这些最肥的虫子给压死。
当然。
终究也会有蛀虫会存续下来,等新的大厦重新建好了,再继续如此。
如今的大庆。
便属于蛀虫出现的时期。
吏治,也终究是皇朝最为艰难的难题。
归根到底。
还是有公心的人太少,有私心的人太多。
或者说。
公心可以,但要损害自己的利益,那是万万不行的。
一项两项的偏移。
久而久之必然损坏。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砍掉那根支撑大厦的柱子,灭杀里面所有的虫子,然后再换一根新的支撑上去。
这就是庆皇一直在做的事儿。
至于官职之中,为何有柱国之说。
就是因为这个人,如同擎天柱一般,支撑住了整个国家。
兄弟几人说着,突然听到了鸣鞭声。
不用等礼部官员开口,奉天殿内的嗡嗡声便随之停止。
各部官员按照班次排列整齐,站得端庄肃穆。
不端正不行,但凡咳嗽了、脚步不稳了,都会被御史们给记录下来。
次数多了。
乌纱帽不保。
兄弟几人也分左右,站在御座之下,面对着百官。
王得水躬身走到御座前,向四人行礼后,方才朗声开口。
“今日陛下晚些来,三王主持今日朝会。”
王得水话落,便躬身退到了御座边上。
秦樉开口。
“礼部按照惯例,开始吧。”
大朝会有完整的流程。
基本上先是各部的汇报、展望。
然后再是一些热点问题上的解析。
兄弟四人,大部分时间只是听着。
直到遇到一些关键问题时,才会开口问询,或者对一些问题进行答复。
当然。
与这些臣子们上朝不同的是。
兄弟四人中,有三人在御座下面,都是有座位的。
也就是说。
三王能跟庆皇一样,坐在奉天殿上听。
而百官则是要站在下面。
这就是权利的体现了。
反倒是秦博相对可怜,哪怕能站在御座下面,因为早就被剥夺了王位,此时自不可能坐着。
反而跟随侍的锦衣卫们站在一处,看起来跟维持朝堂秩序的锦衣卫一般似的。
如此庄重神圣之地,自是井然有序。
而后。
便是六部汇报,各地方汇报,对今年天下做一些预期等等事务。
基本确立了今年主要的几件大事儿。
一,保证春耕。
作为农业立国的封建皇朝,耕种永远都是头等大事儿,哪怕朝廷的主要收入,也是各地方的粮食。
二,新立储君。
储君是一国根本,事关天下,应当早立。
三,治理黄河。
黄河灾难虽然过去了,但后续的影响仍旧长达数年。
毁掉的村镇城池,也都当重建。
还有道路田地等等。
甚至还有预防疫情等等。
毕竟大水后多大疫,去年相对还好些,至少疫病没有爆发,也让黄河治理的难度低了许多。
四,则是新立藩王,以及朝廷官员一些调度问题。
五,继续修建皇陵,顺便修建东陵,该谁来主持东陵修建。
有官员提议,让年幼的秦允炆为主,负责修建东陵,也就是懿文太子陵寝之事儿,以成全秦允炆为父守孝的孝心。
之后还有诸多琐碎事务。
涉及到朝堂上下,以及各州县等问题。
而那些事物,一切如常即可。
秦风当朝确立了几项黄河治理的大问题。
然后便没多说什么了。
大朝会开到了一半,铜帘后不知何时也多了一道身影,庆皇悄无声息的坐在了御座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静静的听着。
有官员也发现了庆皇到来。
只是大朝会仍在继续,此时也不好停下再度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