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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别难过,你师姐她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龙心月吸了吸鼻子,喃喃道,“我知道,师姐是不想让我卷进这件事里来,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啊!

大哥把我送上天山的时候,我才刚记事不久,那是我第一次离家,路程还那么远,我非常思念父王和母后。

白日里倒还好,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想家,整宿整宿哭个不停。

师父虽然对我很好,但她早已修成仙身。太上忘情,斩尽愁丝,根本不懂我的想法。

是师姐每晚陪着我,哄我,照顾我,才逐渐好起来的。

师姐那时也就比我大个几岁,她本名叫玉墨,是猫族中最后一只九命猫妖。

族里对她极为看重,从小便把她送上天山,跟着我师父修炼,希望能像狐黄两家一样,修个仙身出来。

在三界,某些动物在修炼过程中会有天然优势,有的则自带屏障。

龙就不必说了,修与不修,无非只是强弱之分。

拿蛇举例,它是冷血动物,可以很长时间盘踞在一个地方不动,像这种就比较适合修无情道,因为很容易破境。

对于猫来说,它们的弱点是难以割舍心中戾气,极易被外界影响。

师姐也是这样……

几年前,她比我先一步来到人间,那时猫族已经逐渐壮大起来。

但正因猫的数量不断上涨,被弃养的流浪猫也在不断增多。

生存危机本就成问题,还要被某些人类虐杀!

师姐看到那些惨死的同类,压抑在心底的戾气被全部激发出来,用同样的手段杀死那些了虐猫的人。

但她后来发现,这样做治标不治本。

变态往往喜欢聚众,只有抓住链条最顶端的人,才能震慑住那些渣滓。”

“所以,她选中了刘柯仁?”我问。

龙心月点点头,“师姐之前杀的那些人都是社会底层,没有什么关注度,这次她是观察了很久才决定对刘柯仁下手的。

刘柯仁样貌好、学历好,认识他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只有这样的完美人设被爆出黑暗面,才会激起群愤。

果然,刘柯仁事件的热度居高不下,那个协会会长终于露面了……

可师姐为此已经付出太多,妖杀人是要承受天罚的,她每杀一个人,就要赔上自己一条性命!

她身为九命猫妖,本该有九条命,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条了,我不想让她连最后一条命也失去了!”

我理解龙心月的想法,换作是我,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亲人走上绝路。

但从玉墨刚刚的态度来看,她是铁了心要杀死那个协会会长的。

我叹了口气,搂着龙心月冰凉的肩膀往楼上走,“太晚了,咱们先回家再说,否则你哥该担心了。”

回到门口,她却迟迟不动,小声说,“嫂子,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哥啊,否则以他那个古板的性格,肯定会让玄门来插手此事!”

“玄门不好吗?”我有些奇怪。

龙心月纠结了下,“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求你千万千万别告诉我哥!”

我还没有回答,防盗门骤然开启,一道修长淡漠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已经听到了……”

灯光从他背后打过来,龙冥渊那张清冷玉致的脸看上去晦暗难辨,音调冷冽如冰,“说吧,你们两个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去了?”

我和龙心月面面相觑,像两个犯了错被家长抓包的小学生。

“心月,我猜到你这次回来别有目的,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想办法让你说?”龙冥渊静静站在那里,像一尊寒冷彻骨的冰雕,威慑感十足,饶是我这个无辜人员都架不住心慌。

龙心月低下头,悻悻开口,“我自己说……”

龙冥渊微微侧身,让出通道示意我们进去。

待我们换好鞋,进入客厅,龙冥渊正襟危坐到沙发上,自顾自地倒了杯茶,语气淡漠,“说吧。”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我不由自主和龙心月站到了一块,低头背手,做检讨状。

龙冥渊眼睫微抬,看到我这副怂样反而有些诧异,“你跟她站在那里干嘛,过来!”

我只得给龙心月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乖乖坐回龙冥渊身边。

龙心月张了张口,讷讷说道,“我这次回来,是来找师姐的……”

接着,她把整个过程叙述了一遍。

龙冥渊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的意思是,玉墨已经杀了八条人命?”

“加上刘柯仁才算第八条!”龙心月快速纠正。

龙冥渊瞥了她一眼,冰蓝色的眸中渗出丝丝寒气,“才第八条?就算她是九命猫妖也不能这么造吧!”

“师姐她是替天行道!”龙心月高声强调。

龙冥渊面容冷峻,“这件事你再不要管了。玉墨既然明知妖杀人会遭到天罚,还是要放弃千年修为,一切后果皆由她自己承担,你跟着裹什么乱!”

“可是……那是师姐啊!”龙心月清冽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哽咽道,“大哥,我说句不孝的话,早在几百年前我就不记得父王和母后长什么样子了!

师父又整天闭关,我根本见不着几次面。

这一千年来你和二哥被封印,全都是师姐在照顾我,我难过了是她安慰我,我遇到危险也是她在保护我,我与她相处的时间比你们谁都长!

她对我来说就是家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自毁性命……

为什么那些虐猫的人活得好好的,我师姐不过是报复回来,却要以命相抵呢!”

室内气氛格外凝重。

龙心月这孩子让我着实心疼。

她从小被迫离家,父母早逝,俩亲哥有等于没有,师父不闻不问,只有一个师姐真心对她好,陪她作伴,现在还要死了……

“心月,你先别急,你哥这人向来嘴硬心软,兴许他有别的办法呢!”我扯了两张面巾纸递给龙心月,又朝端坐在一旁的龙冥渊挤了挤眼睛。

龙冥渊眉心一跳,“我……”

“哥,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龙心月眼尾通红,将楚楚可怜这个成语演示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