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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契和族谱的事情两人都非常默契地没有再提及,因为他们都明白,有些东西,不是简单的名分就能衡量的。

白暮云的婚事牵扯到整个凤族,更何况还是入赘,凤皇乃至整个凤族都不会轻易答应此事。

所以为了避免事态发展到像之前涂山逸那种与族人决裂的地步,两人都选择了暂时放下这个敏感的话题。

这就是所谓的时机不成熟,两家的门第之差,以及观念与信仰之差,都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轻易逾越的鸿沟。

是以,李万姬计划先让自己的家族发展起来,至少达到大荒金字塔的顶端,有足够的实力和影响力,再去与凤族商讨此事。

李万姬与白暮云一起被派往囚牢,想要与南宫绝谈判,让他出面劝降苍渊,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南宫绝的被囚于忘川的深处,囚牢周围环绕着浓郁的魔气,仿佛连时间都在这片区域停滞了。

忘川的河水漆黑如墨,河面上漂浮着淡淡的白雾,整座囚牢笼罩在一片神秘与恐怖之中。

两人踏入囚牢,魔气立刻如潮水般涌来,试图侵蚀他们的意志。好在他们都修炼有强大的心法,内心坚定如磐石,不为所动。

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了南宫绝所在的囚室。

那囚室四周皆是厚重的石壁,仿佛能隔绝外界的一切声响,只余下单调而沉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南宫绝坐在囚室的一角,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深沉的冥想之中。

他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黑气,与囚室的魔气相呼应,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见到两人到来,南宫绝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深邃而幽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两位贵客光临,真是令我这囚牢蓬荜生辉。”他缓缓地站起身,身形虽然略显憔悴,但那股霸气依旧不减。

“白凤尊,李族长,两位的名字在大荒之中可谓是如雷贯耳。”

南宫绝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李万姬身上,“尤其是你,李族长,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多次改变战局,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李万姬微微颔首:“南宫尊主过奖了。万姬不过是侥幸得了一些机缘,才能在大荒之中略有作为。”

南宫绝轻笑一声,话锋一转:“但你们今日来此,恐怕不是为了闲聊吧?是想让老朽劝降冥主,结束这场战争?”

白暮云上前一步,沉声道:“不错,尊主既然也知这场战争给大荒带来的苦难,为何不选择一条和平的道路,让大荒重归安宁?”

南宫绝摇了摇头:“白凤尊莫要给老朽戴高帽了,我南宫绝何德何能,能够左右冥主的决定?”

李万姬接口道:“尊主过谦了。您与冥主交情匪浅,若能出面相劝,必能改变他的心意。”

“再说眼下的局势是忘川盟占得上风,冥主若是执迷不悟,只怕最终只会落得个灰飞烟灭、永不入轮回的下场。”

南宫绝嗤笑一声:“灰飞烟灭?不入轮回?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总是喜欢用这些虚无缥缈的威胁来恐吓我们。”

“自发起战争那一刻,冥主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追求的是力量的极致,是超越生死轮回的境地,而非这世俗的权力和地位。”

他顿了顿,望着李万姬:“李族长,你倒是可以考虑与我们幽冥山合作,我相信以你的智谋和实力,必能与冥主比肩于大荒之巅。”

李万姬眉头微蹙,断然拒绝:“南宫尊主,万姬虽不才,但也知道忠孝节义,岂能背弃家族,投身魔道?”

南宫绝微微一愣,邪笑道:“李族长,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不过,你以为你们现在所走的道路,又能称之为正道吗?”

“大荒之中,正邪之分,向来都是强者为尊,弱者为寇。你们所谓的正道,不过是自诩为正义,实则不过是利益驱使下的联盟罢了。”

这南宫绝不愧是苍渊的智囊,他的言辞犀利而深刻,直指大荒中的权力游戏和利益纷争。

但他眼下是阶下囚,所言所思都在混淆是非,存心不想说和。

李万姬与白暮云见他如此态度,心知此次前来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便也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

两人相视一眼,便准备转身离开。然而,就在此时,南宫绝却突然开口:“且慢。”

两人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

南宫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虽不能达成你们的要求,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忠告。”

“这场战争,看似忘川盟占得上风,但冥主手中掌握的力量,远非你们所能想象。”

“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发动总攻,是因为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大荒的时机。”

“你们若不想大荒生灵真正万劫不复,便需早作准备。”

李万姬与白暮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们知道,南宫绝所言非虚,苍渊的确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他的野心和实力都远超他们的想象。

“暮云,西门倾被关在何处?我想见见他。”

白暮云微微颔首,他转身,手指轻轻一挥,囚室的石壁便缓缓打开一个暗门。

暗门之内,是一条狭窄而幽深的通道,通道两旁的墙壁上镶嵌着微弱的发光石,勉强照亮前行的道路。

通道内弥漫着一种潮湿而阴冷的气息,仿佛能够渗透到人的骨髓之中。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通道前行,不久便来到了一处更大的囚室前。

这囚室与南宫绝的囚室不同,四周没有厚重的石壁,取而代之的是一圈透明的结界,结界内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将囚室内的一切映照得清晰可见。

西门倾正静静地坐在囚室中央的石台上,他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仿佛正在经历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束缚,但那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无力感,却让他无法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