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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走的这样急?也不顾上。。。”路安远还没说完,许宜行一个飞跳,蹦到了他身上,紧紧抱住。当然路安远的身子比脑子反应的更快,回以了更加用力的拥抱。

一个像树懒,一个像树。

“怎么啦?在家里受委屈了?”路安远能感受到,自己脖子处有冰凉的液体划过去,就像那天宜行以为自己中毒时一样。

“顾霜死了,孙子忧也死了。”许宜行贴着路安远的耳朵讲出来,无论前事如何,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恭喜。”路安远这话说的略带一丝醋味,顾霜死了自然是该开心的,可是孙子忧死了,宜行为什么要哭呢?

是哭他,还是哭她自己,又或者是哭他们过往经历的美好时光呢?

许宜行哭够了也抱够了,从路安远身上下来,抹了一把眼泪,换上了一个笑脸:“从今以后我大概再也不用为任何人哭了!”

“那,等我死了你哭不哭?”

“呸!”许宜行狠狠啐了一口,赶着跟路安远一起吃了晚饭,才开始跟他讲今日发生的事情。

“啊?许宜闻这么刚硬的吗,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路安远得知了许宜闻就是不回家之后,很是感慨了一番。

“也很出乎我的意料,我猜他是把这些年在府里不受重视的气全部都发泄到这一次了。”

“他不受重视?他不是你们家唯一的儿子吗?”这个问题有点超纲了,可能是因为自家儿子太多,路安远竟不知一个儿子也会受气?

“你不知道吧,我爹呢,从小最喜欢我,其次才是他,后来我成了宜言,也很受宠,反正就是我们两姐妹的光芒一直盖过了他,所以你懂吧。就算他是个没脾气的人,每天跟那些纨绔接触,多少也会听一些闲言碎语。”

“恩。。。我确实理解不来,不过不重要,你接着说。”

“还说啥呀?这不就顾府好像让她一个侄子出面,顶替了孝子,给他姑守丧呢。”

“那你爹既然让人回去抓你弟,肯定会动大气吧?”

“那是自然,不管宜闻这回回不回来,都少不了一顿打。”

“怎么他挨打,我看你还挺开心的样子?”

“我哪里是开心,这不是宜闻总是默默无闻的样子,若是他真能涨涨脾气,我也是很替他开心的。”

路安远笑笑,忽然贴近许宜行的脸:“幸亏你是昨日就去了庄子,若是晚上个一两天,这事情就有转机了。”

“什么转机?莫非是京兆府扛不住压力,准备销案了?”

路安远点点头,又小声讲道:“今日我听到一点风声,沈阅被这个案子弄得头昏脑涨,又架不住不断有人给他施压、贿赂,让他速速结案,所以已经准备撤手了。”

许宜行讶异:“沈阅,他的个性会退缩?”

“那自然不会了!不过这个案子本就是无中生有的虚幻之语,连苦主都没有,他没有理由查下啊。到谁家去问,客气一点的被请出来,不客气的就直接闭门,或者让他等上三四个时辰都不露面的,这怎么查的下去。”

许宜行皱眉,就算如此,以她对沈阅的了解,他也是绝对不会撒手的。

“告诉你实话,其实是几位大人不知怎么托关系,托到了皇后那里,请他去宫里喝了点茶水,沈大人回来后,已经准备好了封卷,移交刑部了。”

“哇!”

想出这个办法的人可真是个天才,按照规定,涉及朝廷三品以上大员的案件,应当由三方会审;有疑难杂案长久不破的,也该移送刑部。

这两条规矩一下,沈阅正好名正言顺的封卷移交,等到了刑部,那么这件事情就会被无限期的拖延下去,拖到大家都累了、忘了,又或者拖到另一个“贺婆婆”自爆炸死所有人。

“可是我了解的沈阅,不应该是死磕到底的一个性格吗?难道皇后娘娘这么管用?”

路安远把身子往后一靠,舒舒服服摆出一个姿势:“沈大人确实心志坚定,但是这坚定是用来揪出国家害虫保护百姓的,不是探查府邸之间的勾心斗角的。”

许宜行彻底明白了,感情沈阅也是一个奉行“清官难断家务事”的人,不愿意花时间在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上。这却很难评价了。

“我就问你一句,贺婆婆这事情做的干净吗?”路安远又前倾了一下,有些担心。

“那是当然,那字迹就算是她本人复活,那也是真的。”

“我是说你对外的理由,真的有人会相信她突然好转这种鬼话吗?”

“信啊,为什么不信。而且她家人我也一直在默默保护,等卷宗移交完毕,他们也差不多该走了,待在京城太是非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就放心了。”

许宜行拍拍自己的心口,路安远说得对,幸好这事情做得快,万一过一两天风声出了,老爹肯定会想办法让顾氏回来,到时候再出手杀人,顾氏完全没有绝望致死的理由啊。

“不管怎么说,我家里的事情总算是完结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一笑泯恩仇嘛,我宣布,鄙人和孙府、顾府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大路朝天,我们就各走一边啦!”

路安远实在被逗得受不了,咯咯笑出声,宜行还真是幽默啊,你是笑了,可这孙子忧和顾霜可没笑出来,这恩仇是这么容易泯掉的吗?

等笑够了,路安远擦擦眼泪,正色道:“你家的事情真的结束了吗?”

许宜行不懂他是何意,只是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子旁边的立柜上看去,那里正存放着一个小盒子,上面插着许家四个小泥人。

许宜行、许宜闻、许宜言和刘姨娘。

而代表老爹的那个小泥人,却被许宜行收了起来,放在了盒子的最下层,此刻已经被另外四个小人儿的棍子扎透,默默地烂到了底层。

呦,这路安远观察的还挺仔细的嘛,这都能看见。

路安远作为一个从小喜欢扎蚯蚓的人,自然不会错失这样的细节,也能感受到了这个动作所代表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