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再次离开医院，可这次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这可真是难办啊。”楚枫在心里嘀咕着。
他走了一段路后，深吸一口气，把手掌在双眼前划过。
当楚枫重新睁开眼睛，他的瞳孔变得深邃，虹膜也成了幽绿的颜色。
楚枫扫视周围，他的视野再次出现了那些零零星星的光点。
“光点的数量变少了。”
接着，他又扭过头看了一眼急诊的方向。
“这么多人，但是他们身上并没有散发出濒死的气息。”
楚枫摸了摸下巴，然后原地转了一圈，环视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异常的地方。
“完全看不出什么分布的规律啊。”楚枫皱着眉头说道。
“加上「跂踵」，相当于江陵同时出现了四只神话生物，而且都是瘟疫类型的，这究竟是为什么？”
“哪怕江陵以前的牛鬼蛇神再多，也不至于一下子复苏那么多吧......”
“难不成真的又有「克苏鲁」复苏在城市里了？”楚枫仔细思考着，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江流每次到底是怎么发现「克苏鲁」的踪迹的，怎么每次都能找的这么准，我当时应该找他问问来着。”
“可惜在城市里我不能释放「冥界」，不然只要把整个江陵市用「冥界」覆盖，直接就能找到了。”
楚枫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完全想不出任何办法。
“唉，等等。”楚枫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果让全市的人都睡着了呢？”
“这样我施展「冥界」不就不会被发现了吗？”
楚枫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立马拿出手机给任南烟打电话。
随着电话被接通，手机那头传来了温柔的声音。
“喂，楚枫？怎么了？你那里发现什么了吗？”
“那倒不是。”楚枫回答道，“我就是想问问，你的法则应该可以让人睡着对吧。”
“嗯，我确实可以做到一定的催眠效果。”
“那以你的精神力最大可以催眠多少人？”
任南烟想了想，沉默几秒后才说道：“具体我也没试过，如果是普通人那么不会消耗多少精神力，觉醒者的话根据他的境界消耗也有所不同。”
“楚枫，你问这个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吗？”聪慧的任南烟一下子就想到了楚枫话里别的意思。
“对。”楚枫肯定地回答道，“我就是想知道你能不能把全城的人给催眠一下。”
“昂，催眠全城的人啊......”任南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等等！”
“你说什么？多少？”任南烟一下子提高了音量，甚至都破音了。
“靠，任南烟你鬼叫什么！”电话那头还传来了于向阳的声音。
“你小点声，我打电话呢。”任南烟跟于向阳低声说道。
她满脸疑惑地问楚枫，“喂？楚枫，你没说错吧。你要弄昏一城的人干嘛。”
“没错。”楚枫十分肯定地回答她，“你还记得我刚才施展的那个领域一样的招式吧。”
“记得，怎么了？还怪吓人的。”
“只要我施展这个领域，那么江陵市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观察。”楚枫快速回应道。
“那你就用呗。”任南烟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
“但是我一旦发动，周围的环境都会改变，所以我不能在城市里面用。”楚枫解释道。
“嘶——你说的也对。”任南烟一下子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想要把全江陵的人催眠？”
“就是这样。”
“等会等会。”任南烟打断了楚枫的话，“江陵市现在人口虽然没有以前多了，但至少还有两三百万人。”
“先不说我的精神力够不够，而且如此大规模的释放法则，必须要问一问店长才行。”
“好，我等你消息，我先继续找了。”
“嗯。”
说完，楚枫便挂断了电话。
他走在一根根路灯下，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路灯的光斑在他身上移动，像是时间的指针，提醒着楚枫时间的紧迫。
挂断电话的任南烟立马就联系了易安平。
“喂店长！有大事，有大事！”任南烟语速飞快，几乎带着几分喘息。
听到任南烟的声音，易安平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怎么了？别急，慢点说。”
“是，是楚枫。他想让我用法则催眠全江陵的人。”
“怎么回事，仔细点说。”
任南烟快速地把楚枫跟她说的给易安平复述了一遍。
听任南烟讲完后，易安平难得地陷入了持续的沉默。
过了很久，电话里才再次传来易安平的声音。
“任南烟。”
“嗯？”
“你能催眠多少人。”
“我，啊？”任南烟完全没想到易安平会突然问这个，她连忙继续说道，“店长，你是同意楚枫的计划了？”
“如果他确实能做到，这并非不是一个办法。”易安平淡定地回应道，“不过在万不得已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毕竟大范围的对普通人释放法则风险还是太大了。”
“嗯，我明白了。”任南烟顿了顿，接着说道，“催眠一个普通人消耗不了什么精神力，如果竭尽全力的话，我最少应该能催眠十万人，再多估计不行了。”
“如果换一种释放方式呢？”易安平继续说道。
“什么意思。”
“单对单的修改法则消耗还是太大了，如果你是直接修改一个区域的法则，这个区域能有多大。”易安平解释道。
“还能这样？”任南烟思考着易安平说的，这确实是她从未想过的角度。
前者是一个灵魂一个灵魂去安抚，而后者是直接修改一片区域，让这其中的灵魂都会陷入某种状态。
虽然这两种方法最终带来的结果是一样的，但是底层逻辑却不同，任南烟消耗的精神力也不同。
思考过后，任南烟回答道：“我没试过，所以我也不能确定。”
“没事。”易安平安慰道，“马上「蓝蝶」的人就来了，「蓝蝶」会有办法的。”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