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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飞给谢真真画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饼,谢真真想试试这个大饼咬不咬得动。

送走了舅舅,谢真真回到房间,静下心来研究这9本课本,看看哪科或哪几科好学,哪几科难学,排排队,编个号。

语数英,估计数学最难

政史地,估计地理难点

物化生,估计三科都难

难:易=5:3

难易搭配,干活不累。

舅舅说,要制定每天的课表,每天都要关心到这9本书,不能厚此薄彼。

那就制定课表呗:1数学、2化学、3地理、4语文、5物理、6历史、7生物、8英语、9政治。

以物理为中心,排了个九宫格,排着排着,谢真真笑晕了,觉得自己是个命理先生。

刚刚结束的中考单科成绩中,物理最低,数学次之。

难道物理、数学将会是自己的死穴吗?

读书就要温水煮青蛙,以最舒适的状态进入为妙。

两个死穴就先放放,从最爱的科目开始。

今晚就看语文吧,语文向来没有压力,读读写写有什么难的?

看看书里有哪些名家名作?先看必修的、必背的课文。

一翻开书,就是毛主席的《沁园春雪》。

背吧!背出来,万里雪飘就在眼前,唐宗宋祖在眼前,成吉思汗就在眼前。

毛主席大手一挥,你们全是过去的风流,真正的风流在今朝!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主席豪情万丈,把祖国的大好河山写得多美多壮观!

可是,谢真真是南方人,没有见过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山舞银蛇。

南方的雪天一定是雨加雪,天气十分的阴冷,上学路上冻得透心凉,长冻疮是忍无可忍的痛。

谢真真看看自己的双手,肥嘟嘟的,手背上一个个的小窝窝,同学们都说很可爱,说是婴儿肥,其实都是冻疮之后留下来的后遗症。

鲁迅先生可是老朋友了,想起语文老师刘老师,毎次讲鲁迅先生的文章的时候,都激情澎湃,引领着谢真真自然也是对鲁迅先生的文章情有独钟。

读多了鲁迅先生的文章,谢真真觉得自己都成了鲁迅先生的铁哥们,义愤填膺,路见不平一声吼!

嗯,鲁迅先生的文章必须重点学习。

这么多美丽的课文,真希望未见面的高一语文老师是个有趣的人。

政史地,字面上的意思,应该好学。

在自己家的谢家庄中学,史地是初三语文刘老师教了几课,说是为了学习鲁迅先生的文章,文章里的时代背景,需要历史知识才能更好地理解。

政治课?细细想来,初一、初二的政治课是数学老师教的,只有初三的政治课,才是被重视的。

因为是邱校长亲自上的课,而且,邱校长只上这一门课。

化学、英语,过去都拿满分的课程,估计难不了。

分析来分析去,只剩下九宫格里的1号与5号。

这两个是最大的敌人。

毛主席说: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轻视敌人。

谢真真“噗嗤”一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前一秒在研究命理,下一秒就切入研究军事!

谢真真的高中之旅就这么地开始了,每天九宫格里走一圈。

九宫格计划就制成了。

时间过得很快,早上眼睛一睁,晚上眼睛一闭,一天就过去了。

好几天没有去看小白了,怪想她的。

谢真真给自己放个假,去看看牛小白。

下午太阳变得温和点的时候,谢真真来到了甘蔗地,爸爸已经把小白牵出来了。

小白在她妈妈身旁蹭来蹭去,她妈妈不理她,有时还用尾巴抽她,估计嫌她烦。

谢真真摸摸小白的脖子,挠挠她的头,小白就跟真真走了,小白妈妈看也不看小白一眼,任由她跟人走。

大概小白妈妈认出了真真是东家小公主,是个善良的小姐姐,值得托付。

谢真真挑最嫩的叶子喂小白,小白一点都不客气,津津有味地嚼着,一直嚼着,一刻都不停。

真真发现,小白吃东西的时候,不会停下来吞咽,只顾着嚼。

“真真——”

嗬!有人在叫唤,谢真真抬头寻声望去。

老朋友、老同桌周春华远远地走来,边走边叫唤。

“哎——!我放牛哩,你去干嘛呀?”真真挥挥手。

真真放下小白,与春华一起坐在草垫子上。

“成绩出来了,我听说了,谢真真比你家小白还牛,上重点高中哦,老同学恭喜恭喜!”

“那必须的呀,如果我不考上重点高中,那就会被人笑话的。

“当年从镇重点转回谢家庄,许多人都替我惋惜吧?

你也笑话了我吧?”

谢真真半开玩笑地问春华。

“当年是有点惋惜,好多人想不通,人家拼了命考都考不上,你老人家就这么轻飘飘地放弃了,甘愿与我们这些普通生为伍。

“不过,我不意外,你这人做事就是任性,想咋地就咋地。反而印证了是金子在哪都是发光的。”

“可惜,我们没有再同桌了,是王老师故意不让我们同桌的,对吧?”

谢真真听着周春华夸得真诚,很受用,不过,夸奖不用太多,一句足矣。

“你呢?考去哪儿了?”谢真真赶忙转换话题。

“镇普通高中,超分数线5分,与叶煊一样的分数,好歹也上了。”

“能上就行,咱们继续努力啊!”

“哎,真真,你知道叶煊家里的事情吗?他弟弟又出事了,他家里真的是祸不单行。”

叶煊是春华的同桌,在真真隔壁的隔壁桌,中间隔着春华。

因为春华的关系,叶煊与真真有点头之交。

“他们家怎么啦?”

“你知道吧?他爸爸肝癌,快不行了,他弟又被撞了,肇事者家里穷得要死。

“要做手术,没钱,快揭不开锅了。

“叶煊是家里的老大,说要放弃上高中,准备出去打工。”

“哦,这样呀。他弟弟手术要多少钱啊?要不我们帮帮他,号召大家捐款,怎么样?”

“我估计几千块应该可以的吧?就是手骨折了,第一次没接好,现在发现长歪了,要拆下来重接。”

“哦哦,你联系班上同学,看看怎么帮帮他,凑一点是一点。”

说完,谢真真从裤兜里摸出一把皱巴巴的纸币,在田埂上数,一张一张抻平整了,一共125.30元。

真真把这125.30元递给了春华。

“可以啊,富婆,随身都有一百多块,很大的一笔钱哩,我姐住校,可以吃几个月伙食了。”

“哪里?没看出都是毛毛票吗?都是平时积攒的。”

“行,我收着,替叶煊感谢你。我多走走,看看能募捐到多少?”

“嗯,他弟弟的手要紧,趁早修理,别残废了。帮叶煊度过这个难关,尽量去上学。”

很久很久以后,谢真真才知道,周春华是以她的名义发起的募捐。

理由是谢真真是学霸,是王鹏飞老师的代言人,又是第一个慷慨解囊,捐的又是“巨资”,具有极大的号召力。

周春华为了替叶煊凑钱,整个假期,都在与同学们紧密联系。

常常约上三五几个同学去串门,或去给同学家帮忙干活,趁机拿出自己写的捐款倡议书,让同学们捐款。

不过,周春华把募捐的事情办得很漂亮,家长们都很感动,积极捐款,大家凑了3000多元。

由于手术及时,保住了叶煊弟弟的手,重新手术,接驳得很完美,没有留下后遗症。

但是,不久,叶煊的爸爸医治无效,去世了。

值得庆幸的是,叶煊没有去打工,而是继续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