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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嗤笑道:“欠债是该还钱,杀人也该偿命,可你是不是有点儿搞错了?”

“欠债的是那个占着抵押房产不走的小娘们儿,丧命也是因为她自己胆子小,见了债主就心虚,脚下打滑,从楼上摔下去了。”

“我们老板好好的房产染上了人命,成了凶宅,老赖跳楼自杀这事儿闹的满城风雨,整个天水城的房价都在往下跌,更别说收回来的那栋房子了,根本就不值当初借给许志华的那些钱了。”

“那个小娘们儿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三岁的小孩儿都知道她是自杀,真不知道你来我这讨哪门子的债,又是哪条人命让我们兄弟偿还。”

男人说罢,微微探身,紧盯李卯碎发下的双眸,期待着从里面读出点死了热恋中的小情人儿的悲痛。

毕竟他们最近任务办砸,老板发难,每天还被金玫那帮臭狗刁难,生意没得做,油水也没得捞。

一群人只能在这破仓库里睡大觉。

找上门的乐子,还不好好戏弄戏弄?

只可惜那双狭长漂亮,沾染了雨雾的眸子中,并不如男人所期待的那般,任由他话说的多么刁钻难听,都没有任何波澜。

“朱、朱樱不、不是你推下楼的吗?”李卯薄唇启合。

男人略显扫兴,重新仰靠回椅背,望天回忆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噢,你说那个小娘们儿啊,不都告诉你了,她是自己跳下楼的嘛。”

男人身旁曾经那个被李卯暴打过的Alpha见状,立马殷勤的接话,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小人得志。

“对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你说话你得讲究证据!不然我告你诽谤!”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围住李卯的那五六个壮汉,悄无声息地抄起了武器。

毕竟李卯手中握着沾了血的武器。

那天在朱樱家,他们也领略过这个结巴的能耐,掉以轻心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的地盘,老大的默许,兄弟们手里的家伙,这些无疑给了Alpha莫大的勇气。

他走到李卯的面前,趾高气昂的继续挑衅道:“你个死结巴,连话都说不明白,还学会造谣污蔑了是不是?真他妈搞笑,有时间来这给你的小情人儿复仇,不如去医院看看你那张结巴的嘴能不能治好。”

Alpha回身,冲着身后一众看好戏的兄弟们,指着沉默不语的李卯,狂妄嚣张的大笑。

“这人可真逗,怪不得都说他是嚼过的口香糖,踩一脚就甩不掉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砰!”

男人的笑声还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可他额头正中的血洞,已经宣布了他的死亡。

随着男人倒下,持枪的李卯也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一时间,所有人都忘了动作。

虽然对他们来说,斗殴血拼早已司空见惯,身上或多或少也背过人命。

但他们这种在灰色地带苟且偷生,混口饭吃,做着最底端的打手,帮老板看看场子要要债的小角色,哪见过枪这种家伙事儿。

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又是三声枪响。

“砰!砰!砰!”

枪法精准,干净利落。

人群中又三位打手倒地。

李卯微微蹙眉,皱了两下鼻头,嘀咕道:“Alpha真、真臭,熏的我头、头疼。”

倒在地上的无一例外都是Alpha性别的打手,他们的信息素对于腺体重伤,身处转化敏感期的李卯来说,无比刺鼻。

对于现在的李卯来说,只有万馥奇的信息素,不会让他感觉到不适,再其次就是那些已经无法吸引到他的omega们的信息素。

Alpha同类的信息素不仅会像以往一样,激发出他的领地意识,还会让他有种强烈的,被侵略的危机感。

解决了在场所有的Alpha,李卯才感觉仓库内的空气质量上升了一点,没让他那么难受了。

身边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血腥味越发浓厚,其他的打手们终于回神,转身就朝着仓库门口跑去。

没人想和杀人不眨眼,还拿着枪的疯子硬拼。

几个壮汉互相推搡着,谁都想跑到前面,毕竟落后就随时都有被射杀的危险。

腿上打着石膏的男人,看见小弟们争先恐后的逃跑,将他一个腿脚不方便,无法移动的人扔在原地,只能气急败坏的坐在凳子上嘶吼。

“你们他妈的这群废物!!贪生怕死的蠢货!养条狗都比你们忠心!”

男人唾沫横飞的谩骂发泄着,阴影已经投到了他的面前。

“放、放心吧,那天在、在场的人,一、一个也走不掉,他们都陪你下、下地狱。”

说罢,几声枪响伴随着重物倒地滚动的声音盘踞在他的头顶。

男人仰起脸,看着近在咫尺的Alpha,明明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饱满充盈的唇瓣咀嚼着嘴中的口香糖,花香味道都能从微启的唇齿中溢出。

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扣动扳机的动作毫无心理负担。

由于人数超出了枪内的子弹数量,李卯中途还不紧不慢地换了个弹夹。

他根本不怕那几个人跑出仓库,因为没人能快过子弹的速度。

随着新一轮的射击声中止,那些仓库中凌乱无序的脚步声也彻底消失。

漫天的血腥味道与满地的尸体,都让这场谈话上升到了另一个层面。

凳子上的男人逃不走,他只能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与这个疯子谈判,也许还会博出来一条活路。

“做事没必要这么绝吧?人都已经死了,你就算把我们都杀了,她也活不过来,不然这样,你开个价吧。”

男人两手紧紧扣在凳子的扶手上,攥的已经失去了血色,但脸上还带着从容的微笑。

李卯听着男人示好的谈判,他垂下眼睫,冷漠的扫过男人此时极力掩饰,却还是十分明显的窘态。

他将枪抵在了微笑着的,男人的额头。

“不、不是你这位前辈教、教的,做我、我们这行的要、要抛弃点人性,狠、狠心点儿,才能混、混的下去,坐、坐的稳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