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老子不甘心呐!”
“塔将军,麻烦告诉贺将军,等弟兄们,轰死那帮明军,再撤。”
“炮可以带走,炮弹,就留给明军,咱不要了。”
郭登先提着斩马刀,还想再争取争取。
塔天宝业甚是无奈:“郭将军,明军已经攻破剑门关,占了明月峡栈道。”
“掰着指头想一想都能知道,其先锋大军,必定在来葭萌关的路上。咱要再不撤,就真被包饺子了。”
“啊......”郭登先猛然醒悟。
不敢再言语,急忙组织众人,十人一炮,像抬棺木一样,将大炮绑起来,抬下北门城头。
立马将炮架在马车上,将士们前拉后推,护着大炮,往汉中撤。
这一幕,把戚元弼和杨之明给看懵了。
“戚将军,贼军这是干嘛,他们不要葭萌关啦?”杨之明惊问。
“狗日的,大炮都抬下去,不像是陷阱啊!”戚元弼见多识广,也有些迷惘。
“走,上去看看。”
戚元弼和杨之明,带着一百燧发枪枪手、一百天全兵,向前杀去。
待到北门,哪里还有贼军的影子。
“哎呀......”戚元弼猛拍大腿,遗憾道:“这些贼军,这是要逃啊!”
“戚将军,葭萌关他们都不要了?”杨之明也觉得不可思议。
戚元弼抬头,突然看到,远处冲来一彪军马,打出的,竟是明军军旗。
气得猛拍大腿:“杨将军,是明军,这说明,剑门关得手啦。怪不得这伙贼军,要跑。”
“这可咋办?”杨之明一声可惜。
“追.....,留下五百天全兵守城,其余的,全部追击。追到汉中,灭了这帮贼人。”
“好......”
杨之明立马冲回南门,通知高跻泰。
高跻泰大喜,留下五百伤兵,立马率所有将士,跟着冲出北门。
李忠、戚元辅得知贼军跑了,也非常惋惜。
李性忠看着远处烟尘,冷冷道:“诸位将军勿忧,追贼这事,就交我大明三千营身上。”
“弟兄们,给我追......”
李性忠举起镔铁长枪,大吼一声,立马率领马科、陈之礼、王辅臣一杆猛将,狂追而去。
葭萌关到汉中,大约八十里地,贺珍带着四千骑兵、两万步兵、五千炮兵,护着大炮,拿出吃奶的力气,疯狂逃窜。
众人气喘吁吁,精疲力尽,只冲出四十里,行程只过一半,就被李性忠的三千营,给咬住了尾巴。
逃跑路上,曾经宝贝的各种火炮,此时此刻,却成了大军的负累。
贺珍看着身后快速迫近的追兵,策马冲向郭登先,大吼:“郭将军,大炮扔掉,阻塞敌军,全速撤退......”
郭登先咬着牙,流着泪,忍痛大吼:“把炮丢了.....把炮丢了......”
一众卑微的炮兵,虽有不舍,却早就想丢。
一听命令,纷纷将大炮推下,横七竖八丢在路上。随后,纷纷跳上马车,向汉中狂逃。
可即便如此,明军追兵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近。
在汉中城外十里之地,明军一路追杀、一路咬住、一路俘虏。从葭萌关撤回来的两万八千多兄弟,就只不到一万五千人。
若再不回击,汉中大门都进不了,就得全军覆没,一个不剩。
“塔天宝。”
“末将在。”
“掩护弟兄们撤退,不得有误。”
塔天宝万般无奈,只得率领四千精锐骑兵,勒马转身,等着后面的明军。
大顺的骑兵,几乎都被李自成带走。
这四千骑兵,可是贺珍守卫汉中的底气,是唯一的机动力量。
只不过,这四千骑兵,遇上大明的四万精锐骑兵,都不够塞牙缝的。
王辅臣、杨展、曾英冲在最前面,看贼军竟敢勒马,三将大喜。
“这个使双锏的,谁来。”王辅臣戏谑一笑。
“我来......我这火云枪,还没杀过用锏的呢。”杨展大声请命。
“杨兄,我的破甲槊,也没破过双锏。”曾英一听这话,就有些不乐意。
王辅臣笑笑:“我的豹纹枪,也跟两位老弟一样,也没尝过铁锏的荤腥。”
“那咱们,这就轮着来,”
“这一战,杨展兄弟先开的尊口,下一站,曾英补上。”
“末将遵命......”杨展、曾英,大声领命。
“好......弓箭,准备......”王辅臣提豹纹枪大吼,一众右哨军兄弟,立马在马背上挽弓搭箭。
“曾英中路,杨展左路,我右路,给我杀......”
王辅臣一声令下,杨展领三千原先骑兵部曲、加上王辅臣调拨的两千,立马攻向左翼。
曾英领三千原先骑兵部曲、加上王辅臣调拨的两千,立马攻向中路。
王辅臣则率领五千骑兵,立马攻击右翼。
大军冲到距离塔天宝四千骑兵七十步距离之时,王辅臣、杨展、曾英几乎同时大吼:“放箭......”
“嗖嗖嗖......”
“嗖嗖嗖......”
“嗖嗖嗖......”
无数铁箭,立马射去。这一招骑马射箭,右哨军兄弟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
塔天宝和一众兄弟,都没想到,明军骑马射箭的功力,如此高超。
手中箭尚未射出,就被射死八百多人,射伤五百多人,死伤惨重。
嗖嗖嗖......一箭射出,再射一箭,已经将塔天宝骑兵,射得不敢抬头。第二轮齐射,又射死五百多人,射伤三百多人。
待右哨军兄弟收起弓箭,待一众大顺军骑兵抬头之时,三路包抄的右哨军,已经杀到了身前。
“去死......”曾英提起破甲长槊,一槊刺向塔天宝。
“看锏......”塔天宝也大吼一声,手持黑铁双锏,一锏猛打曾英长槊,一锏横扫曾英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