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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就在管床医生与陪同而来的节目组医生、执行导演助理都走了。

高级病房内只剩下了闻讯而来的‘张家班’的核心成员后。

张富贵直接演都不演了,被子一掀,就下了床。

顿时,一个中年男人有些慌了:

“爹,你怎么下床了,医生刚说了要你好好休养的。”

“蠢!”张富贵没好气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外人都看得出我在演,你这个亲儿子却看不出。”

“真的蠢到无可救药了。”

被骂了的中年人,立马一脸苦相:

“那爹,你为什么要装病啊,现在马上就要到年底了。”

“你是春晚语言类节目总监,现在不应该忙着干活嘛。”

一听这话,张富贵更气了:

“干活,干活,你脑子我要是只知道干活。”

“现在还在黑土地上,面朝黑土背朝天,看天吃饭。”

“不说能不能活到这个岁数,哪怕能活到也是一生病,还没钱治呢。”

闻言,那个中年男人,却只是憨厚的挠了挠头:

“可是,爹,你从小就教我干活,说干活一家人才有饭吃啊。”

听到这话,本来还气的高血压又要发作的张富贵,瞬间陷入了沉默。

看了看自己憨厚的儿子,满脸复杂。

出生在黑土地上的他,还是生在华国还是农业国的年代,不到二十岁,就有了这个大儿子。

可结婚没多久,媳妇受不了穷,跑了。

他也不甘心一辈子当个农民,终于在28岁那年,儿子才9岁的时候。

教会了一些农活。

就抛下这个儿子和家里的老母,到外边去闯了。

可……一个才9岁的儿子,跟着年迈的奶奶一起生活,还是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

继续读书,是不用想的,年纪这么小,就要干农活,身体也遭不住。

一场高烧没钱找医生,就烧成现在这样子了。

一直闯出名头,回来接回这这个儿子。

才发现干活是会的,做事也是会的。

可小学都只上了几年,脑子又被烧过,人情世故,各种算计。

那是完全不懂,学也学不会。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这个傻大儿的头:

“是,是爹错了,干活才有饭吃。”

“现在当爹的有些饿了,你帮我去看看有没有夜宵卖。”

“记住,要符合我口味的,多走几家,看到好的再买。”

“好,我这就去。”中年人一听有活干,立马来了精神,一溜烟的就跑去买夜宵了。

支走傻大儿,张富贵可算是能说心里话了,他看着闻讯赶来张家班核心成员,很是直接的说道:

“陈昂一人,有两个节目要上春晚,要打破记录,人为造神。”

“把这消息给我放出去吧。”

此言一出,四周的张家班核心成员,都愣住了。

作为大徒弟的虎子,当即瞪大了眼睛:

“师傅,一个人在春晚舞台演两个节目?”

“不会还都是主角吧?”

“是。”张富贵点了点头,脸上满是不快。

听到肯定的回答,虎子当即炸了:

“挨,卧槽,我们张家班上春晚,都只能靠师傅你带,到现在都还没有个能独立上春晚的。”

“这个小白脸这是给了春晚总导演还是咋地。”

“20多岁,第一次上春晚,就一个人唱两台戏,还都是主角。”

“这消息确实得放出去,观众们的口水都能淹死他。”

“那行,这事你去办。”张富贵点了点头。

“包在我身上!”虎子拍着胸脯,大笑着跟自家师傅保证,这点小事,实在太简单了。

可马上,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张富贵开始说下半段了:

“另外,找点水军,就说陈昂跟春晚的终审评委团有关系。”

“两个女评委宋小瑛和蓝依萍,就往下三路走。”

“说陈昂是她们谁包养的小白脸也行,说是因为封杀三年,主动爬上了她们的床,娱乐圈‘怼王’其实是娱乐圈‘鸭王’也罢,随你。”

“还有那个陆奇,就说陈昂的作品,不是一个人写的,是在陆奇的操作下,在已经式微作家行业中,找了个某个作家团体拼好书,拼出来个绝世天才。”

“目的是重新引起大众关注,制造热度,收割流量,赚大钱,现在陈昂那几本书赚的钱,其实暗地里给作品的原作者分了。”

“最后,是春晚总导演江岚,就说江岚本来想让陈昂唱《青花瓷》,陈昂却仗着已经混出头了,膨胀到春晚总导演的面子都不给。”

“自己选了两个节目硬报上去,然后因为终审评委团中,有多名评委的关系在,少数服从多数,总导演江岚无奈通过,而讲良心的老艺术家张富贵,为了抵制这种关系户,争辩到高血压住院。”

一通安排讲完。

张家班大徒弟虎子,1米85的大高个,此刻身体抖的跟个筛子似的,一直哆嗦,说话的语气也直颤:

“师傅,玩这么大的吗?”

“一个演唱会开到金色大厅,奥运献唱的歌唱家,一个华国民族歌舞团团长,一个拿了人民文学奖的大作家。”

“这一口气,全部泼脏水,还顺带把春晚总导演江岚,也黑的像个没主见的人。”

“真的不会出事吗?”

“事以密成,又不是没有国外渠道,你保密工作做好,找国外干这一行的出手,国内又查不到,怎么可能出事。”张富贵平静的回道。

闻言,作为大徒弟的虎子都快哭出来了,师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是真不敢再推辞了。

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为什么刚才就要多嘴呢。

可他不说,一旁的一个女徒弟受不了了:

“师傅,那个陈昂不过就得罪过黄利国师叔一家子。”

“跟我们又没什么大仇大怨的。”

“您能拦住不让他上春晚,是给黄师叔一家的情分,拦不住也没办法的事。”

“现在何必来为难虎子哥呢》

“干这种事,风险大,收益小,,哪怕把陈昂毁了,也只是便宜了黄师叔一家,我们得几句感谢,一个人情顶天了。”

“这纯赔本买卖啊。”

“赔本买卖?”听到这个形容,张富贵笑了:

“本来我这个当师傅的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总导演邀请陈昂唱《青花瓷》我没拦,陈昂报新歌,我也只象征性的拦一下。”

“可你们知道这位娱乐圈‘怼王’,怼完乐坛,电影圈,电视圈,不仅抢了他们的饭碗,还要砸他们圈子的饭碗之后。”

“现在又要干嘛了吗?”

“你们知道陈昂报送的第二个春晚节目,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