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之土:绽灵之怒》
第一章 铁舰破雾
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在卡尔玛脸上,她跪在普雷西典圣树虬结的树根间,指尖深深抠进树皮缝隙。十七年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划破掌心——象征和平的翡翠额饰在腕间叮当作响,鲜血坠入灵泉的瞬间,水面骤然沸腾。
\"天启者大人!\"学徒尤娜跌跌撞撞冲进圣殿,发辫上沾着燃烧的柳絮,\"斐洛尔港的雾墙...裂开了!\"
卡尔玛的瞳孔猛地收缩。水面倒影里,诺克萨斯铁甲舰的青铜撞角正撕碎雾墙,舰首镶嵌的黑玫瑰徽章流淌着诡异紫光。她看见三十七个未来在眼前炸裂:有孩童在炼金火焰中化作焦骨,有圣树根系被机械钻头绞碎,最后一个画面让她喉头泛腥——自己手持魂刃刺入艾瑞莉娅的心脏。
\"召集所有学派长老,\"她扯断翡翠额饰,玉髓珠子滚入血泊,\"打开长存之殿的战争禁库。\"
尤娜的呼吸停滞了:\"可那是初代天启者立下的禁制...\"
\"当露珠企图淹没初生之土时,\"卡尔玛蘸血在树皮刻下火焰纹,\"露珠本身便成了罪孽。\"圣树突然震颤,千年未落的青鸟羽毛如利箭般射向南方海域。
百里外的纳沃利平原,艾瑞莉娅的绸缎绞住诺克萨斯侦察兵脖颈时,闻到了熟悉的腐烂海藻味——和三个月前在伽林海岸发现的浮尸气味相同。那士兵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瞳孔处的镜片折射出她身后景象:五个披着德雷坎羊皮的刺客正将炼金罐埋入麦田。
\"赞家的舞,可不止用来祭祀!\"她旋身跃起,绸缎如刀刃割开三具伪装者的咽喉。剩下两人引爆炼金罐,绿色酸液喷溅的刹那,艾瑞莉娅扯过尸体的铁甲护盾。金属在腐蚀中嘶鸣,她透过逐渐融化的盾面,看见敌兵腰带内侧烙着均衡教派的月轮印记。
\"艾瑞莉娅大人!\"满脸血污的民兵巴索从沟壑爬出,断腿处缠着浸毒的绷带,\"东侧芦苇荡...全是改装过的祖安钻地机...\"
她蹲身用绸缎为巴索止血,指尖触到他颈后溃烂的皮肤——那里有个针孔大小的伤口,边缘泛着和黑玫瑰徽章相同的紫光。\"他们给你注射了什么?\"绸缎不自觉地勒紧。
巴索突然诡笑,眼球爆裂成无数机械甲虫:\"乐芙兰女士向您问好。\"
艾瑞莉娅的绸缎绞碎虫群时,海平面传来震耳欲聋的汽笛声。诺克萨斯主力舰的阴影笼罩海岸线,甲板升降机正吐出上百架装配链锯的攻城机甲。她摸向腰间祖传的赞家玉佩,冰凉的玉面不知何时裂开蛛网纹路。
\"传令纳沃利兄弟会,\"她将玉佩捏成齑粉洒向麦田,\"点燃所有灵柳,该让侵略者尝尝初生之土的怒火了。\"
第二章 影舞者之叛
均衡寺院的地牢里,阿卡丽的十字镰抵在劫的机械咽喉,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你卖给诺克萨斯的不只是情报,”阿卡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还有苦说大师的人头!”她狠狠地踢翻了装满瓦斯塔亚胚胎的玻璃罐,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
影流之主的面具裂开缝隙,露出皮下蠕动的祖安微光导管。劫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这一切都是为了影流的荣耀,”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苦说大师已经成为了我们的阻碍。”
阿卡丽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疑惑。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她一直敬仰的劫竟然会背叛均衡之道。
“你怎么能这样做?”阿卡丽的声音带着哭腔,“苦说大师是我们的导师,是我们的信仰!”
劫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冷冷地说道:“信仰?那只是弱者的借口。只有力量,才能决定一切。”
阿卡丽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她紧握着十字镰,准备与劫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就在这时,整个地牢的墙壁上突然浮现出黑色玫瑰图腾,慎的魂刃突然调转方向,刺向了凯南。
“暮光之眼!”凯南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试图用雷电网困住失控的同伴,但为时已晚。
“他们的血液里有精神领域寄生虫!”阿卡丽的心中一惊,她意识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
三枚苦无破空而至,钉住了慎的影子,而站在那里的竟然是乐芙兰的幻象。
“亲爱的暗影之拳,”幻术妖姬的轻笑在石壁间回荡,“你该看看劫的胸腔里装着谁的心脏。”
阿卡丽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惧,她劈开了劫的机械躯壳,在齿轮与导管的深处,一颗跳动的人类心脏上,烙着苦说大师的掌印。
阿卡丽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悲伤,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曾经坚信的一切,如今都已破碎。
“为什么?”阿卡丽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为什么会这样?”
劫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阿卡丽独自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她知道,她必须要找到答案,为苦说大师报仇,为均衡之道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