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带着诶琳娜慢慢往港口方向走,听着她的讲述,心里担忧得像是被重锤反复敲打。
米娅早上失踪,现在还有追踪的可能。
张凯推测她一定被关押在某个地方,绑匪暂时还没对她下毒手,但时间紧迫,容不得拖延。
诶琳娜详细说了哈顿堡垒的情况:
这原本是二战时期美国修建的地下工事,本来是用作抵御西军的指挥部,战后就荒废了。
后来被沃克西玛等人买下来,改造成了地下赌场,同时经营钱庄,每天的现金流水极大。
女孩们被抓到这里后,会经过挑选后装船,贩卖到各地。
诶琳娜以前也遭遇过这些磨难,后来因为生病才得以逃脱,如今被沃克西玛控制,都是因为她妹妹还被困在那个魔窟里。
走到堡垒附近,从外表看已经找不到入口的痕迹。
诶琳娜指着一家咖啡馆说:“这里就是入口,守卫很森严,不是有头有脸的人进不去。”
张凯担心米娅,悄悄躲到暗处观察。
不一会儿,看见几辆卡车开到咖啡店后面,可能装载着被抓的女孩,米娅说不定就在里面。
看到几个黑人侍卫从店里出来抽烟,就问诶琳娜:“有没有秘密通道?”
诶琳娜指着东边烟囱形状的建筑说:“只有通风口,但是扇叶很锋利,恐怕很难进去。”
张凯看她满脸恐惧,知道这不是好办法。
这时,忽然看见巷子里有个衣着浮华的纨绔子弟开车过来,张凯立刻有了主意。
张凯小声把计划告诉诶琳娜,她明白了张凯的意思,解开衣服假装喝醉,摇摇晃晃地扑向那辆车。
纨绔子弟见状露出好色的笑容,下车想对她图谋不轨。
张凯从后面袭击他,一掌刀打在脖子上,他立刻瘫倒在地。
搜出他的衣服和证件,张凯换上他的行头,改变容貌。
诶琳娜见张凯穿上西装的样子,脸红着说:“你看起来很英俊,但你的脸很容易被认出来,怎么办?”
张凯剪下纨绔的头发做成胡子,贴在嘴唇上,一下子就变了模样。
诶琳娜先进入堡垒,张凯开车到咖啡店门口。
黑人侍卫向张凯索要贿赂,张凯扔给他们二十美金,傲慢地说:
“我是沃克西玛的客人,你们敢阻拦?”
侍卫们听了立刻恭敬起来,弯腰迎接张凯。
走进咖啡馆,看到一个老妇人在吧台前打瞌睡,那两三个所谓的 “客人” 其实都是暗中放哨的守卫。
张凯做出特定的手势,老妇人指向后面的房间。
进去后看到一部电梯,门上写着 “琼鲸湾地下世界欢迎贵客”,落款是 “沃克西玛”,字迹和他本人一样张狂跋扈。
张凯盯着电梯门上红衣女郎的画像,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阔别多年,沃克西玛竟堕落至此!想起几天前还托他寻找米娅,当真是与虎谋皮。
“这老东西怕是忘了死字怎么写。” 张凯暗想,掏出灰熊留下的手机再次拨通沃克西玛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朋友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四处找了……”
张凯笑着应了两声,挂断电话的瞬间,眼中杀机骤现。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个赤身裸体的少女,脖子上套着黑环,锁链缠身。
“客、客官想去几层?” 她瑟瑟发抖,连遮体都不敢。
张凯强装镇定走进电梯,看见她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像极了被鞭打的痕迹,心中厌恶更甚。
到了赌场,西装革履的保安对着少女吹口哨调笑。
一个白人管事迎上来:“先生第一次来?先兑点筹码吧。”
张凯假装熟客,随口问起电梯里的少女,管事淫笑着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是少女被施水刑的照片,种种禽兽行径令人作呕。
张凯兑换了三千筹码,婉拒了他 “推荐姑娘” 的好意。
走进赌场才惊觉这里规模宏大,竟比足球场还宽敞。
金色穹顶下铺着红毯,七号赌桌上的兔女郎荷官几乎衣不蔽体。
张凯在二十五号赌桌下注时,忽见诶琳娜凑近耳边急促低语:“姑娘们今晚不在这儿,可能已经装船了!”
她颤抖的手指向远处,我看见一个穿灰衣的瘦高男人,他脖子上露出的黑色花瓣纹身格外刺眼,此刻正背对着他们坐在吧台前。
赌场里人声鼎沸,筹码碰撞声、醉汉哄笑声此起彼伏。
忽然收到艾琳娜的暗示,张凯目光如闪电般立刻锁定一个人。
只见此人身材矮小,鸭舌帽压着额头,脸色惨白如纸,手臂上有花瓣刺青。
这不就是丽萨所说的那个人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家伙既然出现了,米娅应该就在附近了!
张凯和艾琳娜交换了一个眼色,张凯微笑着把筹码推给她,她心领神会,慵懒地站起身,摆动纤细的腰肢,径直走向对面的赌桌。
那家伙回头看了一眼,显然是墨西哥白种人,瘦骨嶙峋,胡子却修剪得很整齐。
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家伙的手已经搭上了艾琳娜的腰。
张凯假装专注于赌局,目光却像隼鸟一样紧紧盯着他们。
没过多久,艾琳娜假装输了赌局,娇嗔起来。
那家伙竟然得寸进尺,开始抚摸她的大腿。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厅,张凯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正要尾随上去,却被兑换筹码的执事拦住了。
那人笑着问张凯手气如何,张凯摊开手叹息运气不好,他又诱惑张凯借贷,张凯婉言谢绝后径直走向酒吧。
在幽长的走廊深处,忽然听到艾琳娜娇声说:“先生别急……”
张凯贴着墙壁悄悄前行,只见那家伙正解开衣服露出腰间的枪,胁迫艾琳娜入怀。
张凯悄悄绕到他身后,艾琳娜趁机迅速脱身。
那家伙察觉后想拔枪,可惜他的手法笨拙得像个新手。
张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手刀劈向他的脖子,他立刻瘫软在地。
张凯环顾四周,确认是否有危险,然后跟着艾琳娜潜行到一间脏乱的房间。
张凯让她守在门口,用皮带绑住凶徒,扇他耳光让他醒来。
张凯把左轮手枪顶住他的嘴,折断他的指骨,喝问道:
“今天你劫持的那个披披风、卷头发的少女在哪里?”
凶徒还狞笑着用这里的地利威胁张凯。
张凯愤怒之下又敲掉了他两颗牙,鲜血溅在了脏乱的地板上。
牙齿是人体最敏感的部位。去过牙科诊所的人都清楚,那种滋味堪称煎熬。
当张凯继续掰断男人的牙齿、拽出牙髓时,他早已疼得浑身抽搐,喉间发出含混的嘶吼。
张凯冷笑一声,用左轮手枪的枪柄狠狠砸向他的下巴,同时将两颗带血的门牙塞进他嘴里。
他剧烈呛咳着,喉结上下滚动,竟生生将牙齿咽了下去。那双眼睛瞪得滚圆,满是惊恐,他终于意识到,张凯绝非虚张声势。
见我张凯再次抬手,男人慌忙挣扎:“等等!先生,我真不知道你找的是谁!今天我们抓了好几个姑娘,你说的到底是哪个?”
“集市上那个,带着黑人保镖和另一个女人的。” 张凯伸手捏住他的脸,指尖碾过他渗血的牙龈。
男人瞳孔骤缩,忽然惊觉:“你是达雷酒店的人?” 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张凯从他眼神里捕捉到异样,难道他入住的酒店,竟也卷入了人口拐卖?事情恐怕比张凯想象的更复杂。
“少废话,想活就说人在哪。” 张凯指尖发力,捏住他两侧的槽牙。
男人额头冷汗直冒,急促说道:
“别…… 别动手!我就是个打工的!你说的女孩已经被送上船了!今晚有艘船要‘出货’,好多女孩会在船上拍卖,她应该在上面!”
“哪条船?说清楚!” 张凯的追问让他眼神一滞,显然意识到张凯并非酒店的人。
他眼底闪过狡黠,却佯装惶恐:“蓝色货轮‘圣地安娜号’,今晚八点出海!你放了我,我保证不说出去,你还有时间救人!”
他被捆住的双手正悄悄摸索皮带上的扣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张凯笑眯眯地收起手枪,看着他眼中骤然亮起的希望,这人简直把心思写在脸上,蠢得可笑。
“谢谢你的‘情报’。不过,你绑架了我的女人,所以必须死。” 话音未落,张凯双手骤然发力,只听 “咔嗒” 一声脆响,他的脖子已被拧断。
那双眼睛至死都圆睁着,写满震惊与不甘。
张凯朝他脸上啐了口唾沫,若不是这混蛋,米娅何至陷入险境?
张凯走向守在门口的艾琳娜,将所有筹码塞进她掌心。
她靠墙站着,身体微微发抖 ,“别怕,你做得够多了,剩下的交给我。
你妹妹叫什么?她在哪?” 张凯搂住她的肩,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伊丽多娃…… 她才十六岁,应该也在那条船上……”
艾琳娜攥紧筹码,突然扑进我张凯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求你,一定要救她……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张凯轻轻拍她的背,郑重点头,随后转身大步离开。
身后传来她的叮嘱:“鞑靼,小心!” 张凯挥了挥手,赌场里的生存法则,她比谁都清楚。
乘电梯离开时,张凯又看到那个蜷缩在角落的女孩。
她抱着膝盖发抖,泪痕斑驳的脸上写满绝望。
“想活下去吗?有时候得靠自己。” 电梯即将抵达地面时,张凯将左轮手枪塞进她手里。
她惊恐地看着张凯,最终默默攥紧枪柄,被拴在这牢笼里,至少该有选择生死的权利。
路过咖啡店前台,老妇人笑意吟吟地问张凯手气如何。
张凯摊开空空如也的掌心:“运气糟透了。”
门口的黑人卫兵正懒洋洋地靠在张凯抢来的汽车上,张凯毫不客气地挥手驱赶,随即发动汽车驶向港口。
此时正是下午七点,琼鲸湾的暮色来得格外急,八点时海面恐怕已一片昏暗。
张凯将车停在港口边缘,扯掉西装外套,快步向北边码头走去。
他的小快艇就停在那里。远远望去,港口里停着十几艘蓝色货轮,集装箱堆得像小山,却没有一艘船挂着 “圣地安娜号” 的铭牌。
“被那混蛋耍了?” 张凯皱眉暗骂,只能一艘艘排查。
小心翼翼绕过几名抽烟的黑人卫兵,张凯终于靠近快艇,却赫然发现船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