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菜馆。
老板说:“宋雅,七号雅间那位客人点名让你去服务。”
“……”宋雅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大小姐在她面前中枪的情景又浮现在她的脑海。
她身子颤抖了一下。
但这份工作她不能丢了。
现在已经没有滕越的资助,她和妈妈要生活的。
她提着茶水推开了七号雅间的门。
在看见坐在里面的女人时,宋雅狠狠的愣住了。
她不认识这个女人。
但这个女人的脸庞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这个女人的名字也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这个女人叫“万悦宁”。
她是滕越的未婚妻。
滕越订婚的消息已经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
宋雅告诫自己要镇定。
她提着茶水低着头一步步走过去。
她小心翼翼的给万悦宁斟茶。
她说:“您好,小姐,您想吃点什么,可以扫码点菜的。”
宋雅说着手指了指桌上的二维码。
她看着万悦宁慵懒且霸气的靠在椅背上摆弄着手指上的大钻戒。
那钻戒十分大。
十分闪耀。
是滕越送给万悦宁的订婚戒指。
她曾经在夜里疯狂的羡慕过万悦宁。
她曾经为了万悦宁手上的滕越送的戒指而哭的泣不成声。
万悦宁说:“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来吃饭的。”
“……”宋雅心里很慌,她很害怕。
万悦宁用嫌弃的眼神睨了一眼宋雅:
“人得有自知之明,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总惦记不该惦记的!”
宋雅垂着眸子,看着万悦宁手上的大钻戒。
她说:“你的话中话我听不懂,但你千万不要和我话中有话,我只会想你表面那层意思,你想让我多接受的意思,你就想多了,最后你得不到我的回报,我的世界就这么简单,你当我是个傻子也行,我就是不希望自己动脑子。”
尤其在滕越身上,她最不希望动脑子。
她只希望滕越能幸福。
万悦宁没想到看着唯唯诺诺的女人,竟然这么和她说话,她当即就生气了。
“长得这么一般,一看你就是脑子也不灵光,还敢惦记滕越!谁给你的脸!”
宋雅后背僵了僵。
若是打她她真打不过。
骂她她也不会骂人。
可这侮辱人是怎么说的?
宋雅蠕动了几下嘴角,又说:
“我长得漂不漂亮也好,脑子灵不灵光也罢,那都跟你没有关系。”
“哼,怎么,嫌我的话不中听了?”万悦宁冷笑一声,“你配听好听的话吗?”
“万小姐既然不是来吃饭的,那就请离开吧。”
话后,宋雅转身就走。
万悦宁看着宋雅离开的背影,心里说:
“想走是吧?那就让你永远的离开这个地球吧!”
万悦宁站起来,拿着包包生气的走了出去。
她要回去好好谋划一下,暗杀许安静失败了,这个小小的宋雅,一定不能失败。
……
这是滕越和万悦宁订婚以来,他第一次来到万家。
就连订婚那天他都直接去了酒店没有来万家。
外界传说滕家三位少爷,一个比一个拽。
每一个都是眼里无人。
滕越站在万悦宁的对面。
万家水晶灯下,万悦宁欢乐的像只小鸟一样飞过来,“滕越,你来了,张妈,上茶。”
话落,万悦宁又说:“滕越,来点儿红酒吧,我家有82年的拉菲,正宗的哟。”
万悦宁没等滕越说话,就倒了两杯红酒。
她端着红酒给滕越递过来一杯。
滕越看去,万悦宁脸上带着欢乐的色彩,她举着透明的高脚杯,像在庆祝着什么。
滕越还看见杯中酒液倒映着天花板上金色的盘龙纹。
他没接万悦宁递过来的红酒。
他说:“我开车来的。”
“一会儿让司机送你。”万悦宁又给滕越递了一下酒杯。
滕越淡漠的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车。”
万悦宁心里已经万马奔腾,她也披上了战甲。
恨的是因为他们订婚那天,她要坐滕越的副驾,滕越没让她坐。
但她的表面却还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她说:“好吧。”
她将递给滕越的那杯红酒放在了桌子上。
滕越说:“我不管你为什么要杀许安静?但我希望你不要动不该动的人!”
万悦宁差点咬碎牙齿。
那个不该动的人是谁?
那个叫宋雅的女人吗?
心中已经恨之入骨。
但她的睫毛都没颤抖一下。
接着她开始扮演惊弓之鸟,“滕越,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委屈又颤抖。
她的真丝裙摆擦过滕越的膝盖。
她还故意让钻石耳坠滑落在滕越的衣服上。
她伸手去捡,弯腰时呼吸喷在滕越的后颈,手指还在恰到好处的在发抖。
滕越后退一步。
他衬衣上的钻石耳坠掉在地上。
万悦宁捡起地上的钻石耳坠。
她可怜楚楚的看着滕越,“许小姐遇害的消息我看见了,你以为是我杀了她吗?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呢?我和她无冤无仇,我都不认识她。”
在滕越听来,万悦宁的声音就像毒蛇吐信。
这就是高学历的女人。
心理战术打的真叫一个高。
滕越看着她血红的嘴唇,怎么突然感觉很恶心。
顷刻间万悦宁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她抹泪的动作让钻戒在灯光下闪烁。
滕越就是演员。
此刻他并不喜欢看别人表演。
他说:“万小姐,我们的婚约取消了。”
“滕越!你站住……”
滕越头也没回,步伐很大。
万悦宁哭道:“我放下身段一次又一次向你低头……”
她的话还没说完,滕越已经出了万家大门。
滕越上了他的跑车,将车开到滕家庄园。
福伯迎出来,“三少爷回来了……”
“福伯,我换辆车。”
滕越打断了福伯的话。
他的跑车只能坐两个人。
他换了一辆后排能坐人的车又快速离开庄园,直接去了私房菜馆。
宋雅低头擦地板,拖把擦在一双黑色的皮鞋上。
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
看见是滕越的宋雅当即僵住。
宋雅蠕动着嘴角,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滕越伸出长臂,将宋雅手里的拖把夺过来扔在地上,拉着宋雅就走。
“你,你干嘛?”宋雅被滕越拉着离开,她惊慌失措的说:“滕越,你干嘛?”
滕越一个字都不说,她将宋雅拉到车前,又将宋雅塞进了车里。
他则快速绕过车身上了驾驶座。
宋雅看着他,“你……”
滕越发动车子,冷冷的说:“系上安全带。”
“你带我去哪儿?”宋雅问。
滕越回头看了一眼宋雅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说:“系上安全带。”
“……”宋雅系上了安全带。
滕越这才说:“带你回家。”
“回家?”宋雅问,她以为滕越要带她回滕家。
她的心犹如一只小兔在蹦蹦跳跳。
然而,滕越的车子停在了她和母亲的出租屋前。
宋雅看着滕越。
她不知道滕越什么意思。
滕越说:“我在车上等你,你回去接你妈妈。”
“接我妈?干嘛?”宋雅迟钝的问。
滕越说:“你们住这里不安全。”
“不安全?”宋雅想起许安静被枪杀的情景。
她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