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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捂住席於的嘴,看到他皱眉不满的眼神,轻轻一笑。

“这次不行。”

他顺势抬起席於的脸,歪头在他脸颊亲了一口,顶着对方不爽到极致的神情,退开一步。

抖开的衣袍裹住肩头,手指划过对方喉结,他身形微晃。

“下次。”

话落,他转身消失在月色中。

只留下席於一人衣冠不整站在池中,月色下目光难明。

如果初见时的相处是他无自觉散发的气息,那他今日的举动就是专门添了一味勾引自己的猛药,来请君入瓮。

寒池水一点不冷,烧得席於一身火热。

他理了理袖子,屏息沉入水底盘坐,激荡的灵力将一池暖水搅得愈发荡漾。

浪完回来的叶珩心情舒畅,办事效率都高了。

瑶池会的日子转眼就到。

如此盛会,潜修弟子不可能不参加。

小清风门一众刚到仙盟地界,就与出关的贺平清一行碰上。

“掌门!”弟子们遥遥看到山门众人,立马飞奔起来。

贺平清速度最快,化作原型扑到叶珩怀里。

叶珩抬手,大猫亲昵地蹭着掌心。

柔软的毛发传来阵阵温暖,叶珩不由得想回去要不也搞只大猫养养。

席於看着一人一猫黏在一起,又扫了眼浮于云端的仙岛,紫眸潋滟。

这阵子叶珩不知是想通了什么,隔三差五跑过来撩他一把,撩完就跑,完全不负责任。

他轻哼一声,到了吸收命灯那日,必要让他好看。

千窟瑶池在仙盟地界万仙镇上,小清风门众人汇合,重新启程前往万仙镇。

到了地界,立马有仙盟使者前来接引。

“诸位仙君,温长老有吩咐,请诸位到温家小住几日。”

使者笑盈盈地拱手,叶珩颔首,他便转身带路。

温家在仙盟中地位不低,便是在瑶池岛下拥有一条独立山脉。

一进温家山脉,众人便感受到浓烈的灵气扑面而来,浓度比小清风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仅仅是仙盟的一个家族,便拥有相当于一个门派的底蕴。

弟子们满脸新奇,每每这个时候,谢牧都是与弟子同行的。

“我以为沈家已经够大了,毕竟人家在东海上,想建多宽就建多宽,没想到温家也……”单风忍不住惊叹。

上次去东海出了事,众人没有玩耍的心思,在沈家稍作休整就被仙盟护送回山。

这次瑶池会来温家做客,才知道这些仙盟大家族的底蕴也是如此丰厚。

秦来也道:“这些家族从仙盟吸收人才,地位虽比不上三宗,比起我们,也算是庞然大物了。甚至因为家族功法传承的关系,可能比一些宗门还要稳固。”

谢牧听着他们说话,眼睛直勾勾落在前头叶珩身上。

这段时日叶珩时常一个人出门,回来时满心舒畅,他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却可以肯定,他与席於在一起。

那日后山传来动静,他能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气息很熟悉,与他跟着叶珩离开秘境时感受到的那股气息很相似。

甚至跟他在沈家昏迷那段时日,梦里最后让他惊醒的那“人”气息也有些相似。

温茂将叶珩上下看过,声音低沉:“‘客人’已在里头等你了。”

叶珩一愣,反应过来他指的何事,微微颔首,转身吩咐常元白。

“常长老,先带弟子们去休息吧。”

常元白正捋着胡子看山,听言动作一顿,指了指自己。

叶珩笑着点头。

“顺便看着点仙尊,别让他捅了娄子。”

正准备跟着往里走的席於立马侧头看向他,眉头拧得紧紧的。

常元白看这架势有些不对,想分辩几句。

“小牧。”

谢牧顿了下,朝他点了点头。

这回席於眉头皱得更紧,冷冷扫了眼谢牧。

谢牧神色不动,视若无睹。

席於脸一沉,打算直接读取记忆,却发现被什么阻断了,他一愣。

谢牧心中冷笑,不就是有小秘密吗?谁还没有呢。

如果没有他的存在,他可能至今都不会知道叶珩计划离开。

席於脸色阴沉得可怕,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次看向叶珩。

叶珩已经跟着温茂往里走了,温奉澜落后两步,见他神色冷厉,立即领会到什么。

“是金宗主。”

席於眼神微变。

他知道是金岢,那便更无回避自己的必要了。

温奉澜想了下:“那你跟我来。”

他带着席於去了另一个方向。

席於跟上之前迟疑了一瞬,事关宗门叶珩却不让他跟,大概是有什么安排。

但他还是跟了过去。

温茂看到后面动静,有些不解:“这事你没跟他说?”

“嗯。”叶珩神色淡淡,“几句话的事,没必要搞那么麻烦。”

温茂一脸考量:“我看那位的样子,可不是只有‘几句话’的样子。”

“他可是本体亲自来了。”

叶珩一顿,笑了起来。

“那就更好谈了。”

温茂不知他们要谈什么,钱子真的真实身份他是知情的,所以他才疑惑叶珩到底要约金岢谈什么。

他将人带到地方。

“以他的修为,你要不想让席於知晓你们聊的什么,他必然不会叫他听见。”

叶珩点头,与他道了谢,便孤身走入殿内。

金岢坐在殿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

与在剑宗时不同,他此刻敛去所有气息。

他这个境界,气息早已能够收放自如,若不是叶珩曾见过他气势凌人的时候,现在看去,对方就像个普通修士。

但叶珩并不会因此就有所轻视。

他进门,先见了礼,再缓步入座。

整个过程不疾不徐,不卑不亢。

金岢打量了他一番,淡淡开口:“你要与我谈什么?”

温奉澜带着席於在山里绕来绕去,绕得席於一肚子怒意。

“你莫不是要借此消遣我?”

温奉澜一脸冤枉:“快到了。”

席於忍了忍,这都第几次快到了?

他扫了眼这四周,不明白温家在自家后院搞什么禁制,居然不能飞!

“好啦好啦,就是这了。”温奉澜终于停下,他瞄了眼席於脸色,怀疑他再晚一点开口,这人能一掌轰平了他的山。

席於看向他站的位置,是一面湖。

“从这面湖,可以看到山中每一个角落的情景。”

听着他的介绍,席於不耐烦的脸色上多了一丝古怪。

他斜睨了眼对方。

“偷窥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