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村,童家
从床上坐起来,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才注意到自己床边儿,围了一圈儿的几只兽兽,好久了不见!
金元宝委屈吧啦的直接蹦到主人身上,剩下几个也赶紧投入主人的怀抱。
金元宝,“下次再也不自己出去玩了,主人离开的时间太久了。”
团团也窝在阿彩怀里,“下次不听它们教唆了,离开主人那么久,好些不同的风光也错过了!”
狗狗·绯月舔着狗脸,对着阿彩,“这次主人做任务只带了小貉,下次不带它……”
还没等它说完,黄金貉直接将狗狗·绯月扑倒,“你们自己出去浪,问过你们了,自己玩的不亦乐乎,我自己跟着主人去做任务怎么滴,还敢有意见!”
梵天拍着翅膀,拍着黄金貉,跟绯月同仇敌忾,“飞天揽月,看招!”
阿彩毫不犹豫地抱起玄天和团团,迅速转身,闪现楼下大厅,想要远离这片充满危险的战场。
而在她楼上卧室中,金元宝等几只强大的兽正在与黄金貉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这些兽都是 200 级的存在,实力比阿彩还要强大许多,她根本无法插手其中。
阿彩不敢有丝毫耽搁,她迅速从背包中取出[记忆封禁设备],这是专门清理记忆的道具。
她小心翼翼地将玄天和团团放在地上,然后毫不犹豫地钻进了设备之中。
进入设备后,阿彩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包裹起来,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她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开始整理自己混乱的记忆,用不上的直接压缩成一本书籍。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阿彩的思维变得异常清晰。
为了能让肉身能跟魂魄更好的融合,阿彩毫不犹豫地吞下了几瓶[高级基因改造药剂]。
吞下几瓶[高级基因改造药剂]后,身体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药剂迅速融入她的血液,仿佛点燃了一团炽热的火焰。她的肌肤微微发热,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体内涌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彩的肉身与魂魄之间的联系变得愈发紧密。
她能感觉到魂魄在逐渐融入肉身,两者相互交融,宛如水乳交融。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阿彩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她的意识完全被光芒淹没,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
在漩涡中,她的肉身和魂魄彻底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当光芒渐渐消散,阿彩缓缓睁开眼睛。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与之前相比有了质的提升。
并成功接收第九个任务的那一丝神识。
随着药剂的作用逐渐显现,阿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她的魂魄逐渐解封,与那一丝神识建立起了联系。
通过这丝神识,阿彩终于看到了第九个任务的后续内容。
她瞪大了眼睛,仔细阅读着这些信息,感觉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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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看到自己留下的复制体被皇帝的圣旨直接嫁给他的九儿子。
好嘛,这九儿子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食指挠了挠下巴,皇家的九儿子都长得如此漂亮的嘛?
看着复制体大批嫁妆,老皇帝乐的眯缝着眼睛,嘴角上扬。
童家族里更是给复制体配送了大批的嫁妆,十年的发展,靠着童家三位侯爷,整个家族蒸蒸日上。
金銮殿的鎏金烛影还未在记忆中淡去,复制体已在九王府的雕花暖阁里,对着铜镜调整鬓边的赤金步摇。
镜中映出的身影刚将步摇往左偏了半寸,雕花木门便传来轻响,九皇子端着青瓷茶盏推门而入,月白袖口还沾着晨露——那是他亲自去后园折她最爱的白梅时染上的。
“今日该戴东珠坠子。”他指尖掠过她肩侧,取下步摇换上羊脂玉缀东珠的耳坠,动作熟稔得仿佛曾在镜前看过她梳妆千次。
复制体忽然想起神识里闪过的片段:三年前在童家闺房,阿彩教她簪发时,曾笑说“将来要嫁个会替你挑耳坠的郎君”,此刻九皇子指尖的温度,竟与记忆中阿彩替她试戴时的触感分毫不差。
案头摆着童家送来的缠枝莲纹食盒,打开时热气裹着蟹粉香扑面而来。
九皇子亲手替她盛了碗蟹粉豆腐羹,汤匙碰到碗沿的瞬间,她望见他袖口绣着的并蒂莲纹——与她晨袍领口的纹样正好拼成完整花型,这是昨夜她临睡前,无意识间按童家绣娘教的绣法补上的针脚。
“记得你不爱吃姜,厨房特意用黄酒去了蟹腥。”他说着夹起一筷翡翠虾仁,虾仁上点缀的枸杞摆成小狐狸形状——那是她幼时最爱画的图案,也就是黄金貉的样子
复制体忽然怔住,神识里模糊的片段突然清晰:十年前在姑苏街头,穿青衫的少年曾买过一串糖狐狸递给她,当时她以为是错觉,此刻却在九皇子眼中看见同样的温柔。
午后在暖阁抄经时,窗外忽然飘起细雪。九皇子放下手中的《周礼》,替她添了炉暖香,香饼燃出的气息竟与童家祠堂的沉水香一模一样。
“去年冬月,你随童家船队去胶州,”他指尖划过她抄经时写错的笔画,替她补上正确的笔锋,“我在码头上见过你披风上落的雪,比寻常雪花多三道棱。”
复制体握着狼毫的手顿住。
神识里,阿彩曾在她识海深处存过一段记忆:胶州码头的雪夜,她替商队清点货物时,有个戴斗笠的少年帮她扶住了被风吹倒的货箱,斗笠边缘垂落的银线,与九皇子此刻腰间玉佩的穗子如出一辙。
她忽然轻笑,蘸了墨在经页边角画了只小貉,与他方才摆的虾仁造型别无二致。
暮色漫进雕花窗时,九皇子亲自捧来鎏金汤婆子,绢帕上绣着的“平安”二字,正是童家绣娘的绣样。
“明日随我去童家拜访?”他替她拢了拢披风,指尖掠过她耳后朱砂痣,“三位侯爷总说我娶了童家珍宝,该去祠堂给列祖列宗敬杯茶。”
复制体望着他眼中倒映的烛火,忽然想起嫁妆里那箱蜀锦。
阿彩曾在神识里叮嘱:“若夫婿愿陪你回门,便将‘百子图’蜀锦铺在寝室东墙。”
此刻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汤婆子上的缠枝纹,忽然明白为何九皇子总能看懂她的欲言又止——那些藏在童家器物里的暗语,早就在岁月里织成了两人之间的密语。
深夜,九王府的琉璃灯在雪地里映出暖光。复制体靠在他肩头,望着案头摆的、童家陪嫁的水银镜——镜面虽普通,边框却刻着她熟悉的星图。
九皇子忽然指着镜中两人交叠的影子:“你看,这镜子照出的,倒像是从年少时就并肩的模样。”
她忽然想起神识里最清晰的那段画面:童家祠堂的香案前,十五岁的她第一次见到穿月白衫的少年,他手中捧着的,正是与这面镜子同款的水银镜。
原来早在阿彩留下神识之前,命运就已在童家的星图里,为他们画好了重叠的轨迹。
雪落无声,九皇子替她掖好被角,指尖划过她腕间银镯——那是阿彩留下的、刻着童家密语的嫁妆。
他忽然低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其实早在三年前,我就见过你替商队写的通关文牒,字迹里藏着童家秘传的‘藏锋’笔法,与你今夜抄经时如出一辙。”
复制体望着他眼中的笑意,忽然觉得这世间最温暖的默契,不是神识里的记忆碎片,而是眼前人连她指尖握笔的力度、鬓角碎发的弧度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忽然伸手替他拂去肩上落雪,掌心触到他衣料下的体温,与神识里阿彩描述的“像春日晒过的暖玉”分毫不差。
窗外,雪停了。九皇子起身将她画的小貉经页收进紫檀木匣,匣底压着的,正是两年前在姑苏街头,她不慎遗落的、绣着童家纹章的帕子。
复制体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明白,所谓天作之合,原是有人早在时光里,将她的每一个脚印都小心收进了余生的画卷。
这一晚,暖阁里的鎏金香炉燃着童家秘制的“同心香”,烟气在雕花帐顶绘出并蒂莲的形状。
复制体枕着九皇子的手臂入眠,神识里的记忆碎片终于拼成完整的图景:原来从童家在朝堂崭露头角的那日起,从九皇子第一次在街角看见绣着童家纹章的马车起,命运的红线就已穿过金銮殿的琉璃瓦,将两个本应平行的人生,织成了眼前这盏永不熄灭的琉璃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