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面光影似乎有些变化。
姒玉赶紧小跑两步过去,结果发现竟然只是此地还残存着特殊能量。
而这些特殊的能量构成了一道幻影,虽然只是浅浅的虚影,却也能从其中感受到一些大战片段。
可惜能量很弱,很快耗尽也就消失了。
姒玉吐了口浊气,只觉得心情都变得沉重了几分。
环顾了一下四周,朝着前方走去。
没多久,就走到了一处像是祭坛的地方。
整个祭坛十分巨大,由黑色的东西砌成,什么材质姒玉看不出来。
但整个祭台表面刻满了浮渣的阵图和符文。
她从旁边的台阶缓缓走上祭台,视线第一时间就被祭坛中央悬浮的东西所吸引。
只见一个散发了幽蓝光芒的晶体静静的悬浮在中央。
也因着这块晶体,让整个战场之中多了一抹生机。
让原本死气沉沉,天地间只剩黑白的地方多了一种其他颜色。
即便是还没有靠近,姒玉都能够感觉到这东西身上所蕴含的能量。
就在她想要踏上祭台的时候,瞬间凭空出现了一道结界。
结界十分坚韧,她用力推了推竟然纹丝不动。
甚至她使出的力量还会返还回来。
这个祭坛算得上是这建筑群中唯一完好的存在了,虽然她不知道这晶体究竟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东西关系着整个玄渊战墟。
不能轻易去触碰,想了想,她还是走下了祭台。
绕着祭台走了一圈,却在另一边的下方,发现了六个被灰尘遮挡的蒲团。
-
蒲团仿佛和下方的土地连接在了一起,她想要将蒲团拿起来,竟然没能成功。
之后她将蒲团上面的灰尘拂去。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能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无缘无故。
多半是有原因的,想到这里,姒玉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中间的蒲团上。
结果刚坐上去,她的四周突然爆发了一道蓝光,一道屏障从下升起,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姒玉蹙眉,抬手想要去触碰,却发现这东西似乎把她困住了。
随即用力朝着蓝光打去,结果却打了个空气,什么都没有打到。
但她自己却无法离开蒲团了。
姒玉:“……”
不是!
她就随便坐坐,怎么能把她困在这里呢?
刚这么想着,余光就发现,这蓝光似乎便是从祭台上那个晶体上过来的。
莫非是有什么用途不成?
想不明白的姒玉干脆盘腿坐好,思考对策。
师尊和几个师兄也说过,在面对任何问题的时候都不能慌乱。
慌乱会让人失去理智,失去判断。
到时候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所以她必须要冷静,必须要尽量让自己理智的做出任何判断。
深吸了好几口气,她才逐渐让自己不要那么慌。
任何事情发生都是可以得到解决的,而她如今需要做的就是冷静的思考为何自己会被困在这里。
而这里的几个蒲团究竟是什么用途。
再结合修士的一些直觉,她总算是识海清明了下来。
说实话,不管是刚进入这里面,还是坐在这蒲团上,她都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危险在周围。
刚刚就算是心里对这些骸骨有些害怕,但身体却并不紧绷。
即便是现在,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
-
那么为何她一坐下,蒲团就会升起一道蓝光将她笼罩其中呢?
若是想要离开,莫不是还要坐满六个人才行?
这个念头刚起,她就觉得荒诞。
因为这个地方她一进来就在战场,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外人。
如何能够集齐六个人?
可是她想了很多其他的可能性,觉得似乎这个能是最靠谱的。
她撑着下巴整个人放松下来。
莫非她如今能做的只有等到,不知道能不能利用这晶体中的能量修炼呢?
如今她哪儿也去不了,这蓝光中连身体都伸展不开,更无法做什么炼体动作。
还不如想点别的打发一下时间。
就这么又过了一段时间,似乎隐隐感应到了周围的能量。
只不过暂时她还只能感应到,还无法连接上。
好在原本也不着急。
而就在她闭眼凝神的时候,后面似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不过她并没有转头去看,而是故意假装没发现。
就看到那人似乎也在周围转了个圈,最后停在了她身后。
犹豫了一会,才小声喊道:
“道友?”
见姒玉没有回应,那人大着胆子走近。
伸手想要去触碰这蓝光,结果正好此时姒玉转过头,笑眯眯地说道:
“何事?”
整个心神全被蓝光所吸引的那人顿时吓一激灵,还以为这人是这战墟之中遗留的傀儡呢。
“嗐,道友你真是……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只是个傀儡人呢。”
不过仔细一瞧有些面熟,想来应是在石门外等待的时候见过。
-
他在这里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个人,只要对方是本界生灵,他也觉得亲切。
但该防备的还是防备,只是他没有防备姒玉旁边的蒲团。
直接一屁股坐在蒲团上,还想和姒玉交流一下对这里的了解呢。
结果话还没有问出口,就被自己周围升起的蓝光给惊到了。
整个人一脸懵逼的看着将自己笼罩的蓝光。
“这、这是什么?”
姒玉想了一下自己比较伤心的时候,才没有笑出来。
抿了抿唇道:
“别担心,集齐了六人坐下,我们应该能离开。”
那人一顿,随即脸色大变:
“所以你是被困在这里了?”
那蓝光也并非是她自己弄出来的防护罩,而是将她困在其中的牢笼?
“也别说的这么难听啊,我只是在等待时机。”
姜鹤:“……”
心里有千万句mmp,但他也没法说出口。
自己不死心的挣扎了好一会,才一脸泄气的摊在蒲团上。
无奈的看向旁边的姒玉问道:
“我叫姜鹤,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孙林。”
姒玉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但由于不知道在这里困了多久。
而且她爱不爱说话是一回事,有没有人一起说话又是另一回事。
如今能有一个人在旁边唧唧歪歪的,心里反而舒坦了不少。
不管这人是不是竞争者或者敌人,至少目前来说,他俩都是同病相怜的被困人。
“嘁,你这名字一听就是假的。”
姜鹤扯了扯嘴角,闲得有点没话找话了。
“那你的名字保真吗?”
姒玉睨了一眼姜鹤,语气淡淡的,也不掩饰自己说的就是假名,十分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