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莲花的茧房内,景元被星核藤蔓紧紧地捆绑成一个十字形状,动弹不得。
这些星核藤蔓不仅缠绕着他的身体,还顺着他身上的伤口,如蛇一般爬行,最终布满了他的脖颈。
星核碎晶在他的皮肤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形成了紫黑色的咒印,仿佛是一种邪恶的印记。
幻胧的光翼如同薄纱一般笼罩着景元,她的指尖轻轻挑起景元那染血的银发,赤晶眼眸中流转着狡黠的光芒,似笑非笑地说道:“将军大人,你可曾感受到星核的低语?它在说……你的剑,应该指向仙舟的‘叛徒’了。”
茧房之外,丹恒的龙枪狠狠地劈在莲花上,溅起了点点火星。
然而,这看似猛烈的一击,却对莲花毫无作用,仅仅只是在其表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与此同时,瓦尔特的虚数炮也轰击在莲花上,但令人惊讶的是,那强大的能量竟然被花瓣轻易地吸收,化作滋养藤蔓的光雾。
面对这一切,幻胧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龙尊与律者的组合?真是可惜啊,在我的‘双生莲狱’里,任何攻击都不过是滋养这莲花的养料罢了。”
“放开他!”丹恒怒不可遏,他的龙鳞因为愤怒而开始龟裂,龙枪如闪电般刺向幻胧。
然而,就在他的攻击即将触及幻胧的瞬间,只见那莲花的根茎突然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地化作了景元的模样。
银发白袍在丹恒眼前一闪而过,让他的攻击猛地顿住。
“瞧瞧,” 幻胧轻笑,“连我的一尊投影都无法击破。”
瓦尔特的虚数之树根系穿透地面,却在触及茧房时被转化为粉色的樱花:“穹!用存护之火焚烧藤蔓,我来破解空间封锁!”
穹的炎枪刚凝聚火光,却见茧房内的景元突然睁眼,瞳孔已变成纯粹的紫色。
幻胧的指尖按在他眉心,那里正浮现出星核的纹路:“看,你的将军已经归顺了 —— 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亲手斩下龙尊的头颅。”
丹恒的龙枪险些脱手,却在此时看见景元护心镜闪过一丝金光。
景元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带着血沫却无比清晰:“幻胧…… 你漏算了一件事。”
“哦?” 幻胧挑眉,光翼却在此时感受到神君的威压。
景元的长刀突然爆发出万道金光,那是神君与巡猎命途的共鸣。
被毁灭控制的手臂不受控地颤抖,却硬是调转刀身,对着幻胧的心脏刺去。
神君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长枪所指之处,莲花花瓣成片崩解。
“不可能!” 幻胧的光翼急忙收缩防御,却被丹恒抓住破绽。
龙枪化作锁链缠住她的脚踝,龙尊之力强行压制住丰饶与毁灭的能量:“现在!”
穹的存护之火与瓦尔特的虚数之树同时爆发,三色光芒在茧房内形成绞杀之网。
幻胧发出尖啸,莲花根茎疯狂生长却被尽数焚烧,她引以为傲的双生莲狱,竟在三人的联手下出现裂痕。
“景元!” 丹恒趁机拽出被藤蔓缠绕的景元,却见景元的白发已变成霜色,身上铠甲早已龟裂。
幻胧的躯体在光网中崩解,却突然伸手刺入建木心核:“既然你们喜欢破坏,那就陪我一起葬身吧!”
“三月七!”伴随着瓦尔特的一声惊呼,虚数通道中突然降下一道冰蓝色的流光,如流星般疾驰而来。
三月七见状,毫不犹豫地施展出她的冰魄护盾,只见一道晶莹剔透的冰蓝色护盾瞬间在她身前展开,宛如一面坚不可摧的冰墙。
“穹,让幻胧看看我们的厉害!”三月七大喝一声,向身旁的穹发出指令。
穹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三月七的意图,他迅速挥动手中的炎枪,与三月七的冰魄护盾一同迎击那道冰蓝色的流光。
刹那间,炎枪与冰魄在空中猛烈相撞,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冰火两重天的威能瞬间爆发,将周围的紫色岩浆蒸发成一片虚无,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就在此时,瓦尔特的虚数通道突然撕裂空间,一道黑色的裂缝如狰狞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三月七的冰魄护盾如满月般砸落,准确地封住了那道裂缝,冰晶棱面在夕阳的余晖下折射出临渊境外的暮色,在冰盾上投下无数碎钻般的光斑,美不胜收。
然而,这美丽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太久。冰魄护盾与岩浆相撞的瞬间,整个临渊境都响起了冰川崩塌的轰鸣声,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一般。紫色岩浆如活物般嘶鸣着,拼命地爬上冰盾,试图突破这道防线。
但三月七并没有退缩,她紧紧咬着牙关,全力维持着护盾。汗水从她的鼻尖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衫,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穹!趁现在烧穿它们!”三月七大喊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手中的炎枪再次燃起熊熊火焰,如一条火龙般扑向那道被冻结的紫色岩浆。
穹的炎枪在掌心爆发出太阳般的光焰。
炎枪刺入冰盾的刹那,冰火能量在枪尖形成巨大的涡流,如同开天辟地的两极,将紫色岩浆蒸发成淡金色的尘埃。
“这是……” 幻胧的虚影在蒸汽中剧烈摇晃,她惊恐地发现自己与建木心核的联系正在被冰火之力斩断,“不可能!建木的生命力怎么会被如此亵渎 ——”
“不是亵渎,是净化。” 穹的声音混着蒸汽的灼热,炎枪划出的光弧中,竟浮现出星穹列车的轨迹。
那些被蒸发的岩浆尘埃在空中凝聚成蝴蝶形态,每一只翅膀都带着存护与智识的纹章,翩翩飞向建木心核,修复着被污染的脉络。
三月七趁机甩出冰魄锁链,将幻胧的虚影捆在崩塌的莲花残骸上。
冰链接触到光翼的瞬间,竟凝结出霜花般的咒印。
“尝尝看我的新招!” 少女得意地吹了吹口哨,冰魄枪尖闪烁着寒芒。
幻胧发出尖啸,光翼振翅带起的飓风却被穹的存护之火压回。
她的躯体在冰火交加中崩解,每一片碎晶都发出不甘的尖鸣。
“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 幻胧的最后一块碎晶刺入穹的手臂,却在接触到存护之火的瞬间被烧成飞灰,“毁灭的根系已经扎入仙舟的心脏,等它开花时 ——”
“那就等它开花时再折断。” 穹的炎枪重重插入地面,存护之火顺着地脉蔓延至整个临渊境,“但至少现在,你输了。”
三月七蹦跳着来到穹身边,冰魄护盾化作漫天雪花,每一片都落在景元的伤口上,缓解着星核毒素的侵蚀:“怎么样?本小姐的冰与穹的火,是不是超~级默契?”
丹恒望着两人身后重新焕发生机的建木心核,龙鳞上的灼伤不知何时已被金色汁液治愈,“三月,这次多亏你了。”
三月七轻轻哼着歌,似是对丹恒回答很满意。
景元挣扎着起身,他转头看向穹和三月七,少年少女正互相拍打着身上的岩浆残渣,“星穹列车的旅客,果然总能带来惊喜。”
虚数乱流中,幻胧的虚影蜷缩在星核碎片里,看着手中逐渐枯萎的建木根系,忽然发出癫狂的笑声。
她的指尖抚过碎片表面的冰火灼痕,那里竟隐约映出穹与三月七并肩的剪影:“很好,这份羁绊…… 将成为我下次收割的养料。”
临渊境的金光中,建木心开出第一朵纯净的莲花,花瓣上凝结着冰火交融的露珠。
三月七掏出相机拍下这一幕,镜头里,景元正将断刀插入地面,丹恒望着重新清明的地脉,而穹则抬头望向穹顶外的星空 —— 那里,星穹列车的光痕正划过夜幕,如同对这场胜利的无声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