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蛋转手将玩具赛车递给了顾书记。
“顾书记,姐夫,你们村子以后要是发展不起来,就造这个,你们看怎么样?”
顾书记接过来,把玩了一下,面露难色。
“我不会啊!”
王铁蛋笑了笑。
“我也不会,但有人会,放心吧,以后您就知道了。”
虽然这是王铁蛋临时起意,但确实是个好主意。
孔子就曾说过,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为什么难养?
女人和小孩,一个比一个能花钱,当然难养!
玩具就是针对小孩的,所以一定是个很有前途的行业。
不仅可以造玩具厂,还可以造其他的,搞个产业园出来,绝对可以。
既帮了赵镇长,又帮了木家屯,同时给大姐家留一份庞大的产业。
简直是一举三得。
两人正聊着,旁边又传出了毛毛的哭声。
王铁蛋看去,就见他眼叭叭地看着自己,时不时还瞄向玩具车。
意思表达得很清晰。
那是我的!
王铁蛋一乐,赶忙又从顾书记手里将赛车抢过来,递给了外甥。
这才止住了对方的哭声。
在大姐家吃过饭,已经到了下午。
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骑马可以,开车不行。
回到大王村,倒头就睡,直到傍晚,被村长叫醒起来吃饭。
到了晚上,王铁蛋又偷摸去了藏宝洞一趟,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东西原封未动,就原路返回。
反正这些东西拿出来也没地方放,不如就先存在这里。
就在王铁蛋随意花了一千五百块钱买电视的时候,也有人为一千五百块而不停奔波。
秦淮茹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凑够了买工位的钱,然后堵在了许大茂家小区门口,惹出了不小的动静。
也就许大茂还要点脸,否则还真不会把工位卖给秦淮茹。
第二天,秦淮茹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棒梗来到了电影院。
还没进放映室,许大茂看到棒梗那一头卷毛,顿时就感觉心里莫名得不舒服。
“想学放电影,第一步,你得把头发剪了。”
“凭什么,我不剪!”
棒梗也是个倔脾气,他对许大茂的观感很不好。
许大茂胡子一翘,差点笑出了声。
“切,你爱剪不剪,反正你妈钱都给了,不学就滚,爷不伺候!”
棒梗转身就要走,被秦淮茹一把拉住。
“棒梗,你干嘛,这是你发脾气的时候吗?”
说着,又看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放电影就放电影,为什么剪头发,你倒是说清楚啊。”
“我让他剪,自然有我的道理。”许大茂说道。
“那你解释清楚啊。”秦淮茹很是不解。
许大茂一乐。
“你真要听吗?”
“你说。”
“那你可别说我耍流氓。”
“你说,我听着。”
许大茂见对方很认真,指了指一旁的胶片,介绍道:“放电影就是放胶片,这东西有静电,掉的头发很容易吸上去,接着就会呈现在屏幕上,明白了吗?”
秦淮茹和棒梗一起摇头。
“我头发还没你长呢,你为什么不剪?”棒梗争辩道。
许大茂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老子的头发是直的,就算吸上,看电影的也知道,这是头发。可你的呢?让人看到会想到什么?”
还是秦淮茹反应快,老脸一红,拉住了棒梗。
“剪,必须剪!”
她刚说完,棒梗才反应过来,直接红温。
咬着牙想打许大茂,可他知道,只要动手,工作肯定会泡汤。
还是秦淮茹反应快。
“戴帽子还不行吗?”
“行啊,什么时候让他戴上帽子,什么时候再跟我进放映室学习。”
说着,直接堵在了门口,淡淡地看着秦淮茹母子。
“行,我们这就去剪!你等会儿!”
说完,秦淮茹拉着棒梗就出了电影院,过了半小时才回来。
此时的棒梗已经成了寸头。
许大茂心里这才舒服。
小样,跟我呲牙。
玩不死你。
“这下总没问题了吧?”
秦淮茹拉着棒梗问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
“行了,进来吧,秦淮茹,你在外面待着。”
说完,转身进了放映室。
棒梗被秦淮茹推了好几下,这才不情不愿地进去。
这一进去就是一个小时,见棒梗出来,秦淮茹急忙坐了起来。
“棒梗,怎么那么快,学会了吗?”
“着什么急啊,这才哪到哪啊!”
棒梗没说话,许大茂的声音从放映室里传了出来。
“学了一个小时,才记住了放映机的构成,棒梗,你小时候那点机灵劲呢,怎么都没了,你现在可真够笨的。”
“还有什么,你倒是教啊!”秦淮茹催促道。
“机器维修,胶片剪辑,电影解说,一个比一个难,我都学了一个月,实习了三个月,才出师。
秦淮茹,我看还是算了吧,棒梗够呛能学会!”
“别别,肯定能学会,大茂,我钱都给你了,你可说了,包学包会。”
许大茂撇了撇嘴,很是后悔。
“我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行吧,以后每天这个时候,学一个小时,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再说,我马上要放电影了,棒梗进去看电影,看我怎么解说,记得买票!”
“我妈给你那么多钱,怎么还要买票?”棒梗知道家里花了多少钱,有点不舍。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
“电影院又公家的,这个便宜是你想占就占的?看电影是让你看我解说,让你更快出师,爱看不看。”
说完,自己进了放映室。
秦淮茹见状,只能忍痛又给棒梗买了电影票,自己回了家。
刚进院,贾张氏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秦淮茹,棒梗呢,他学会了吗?”
“哪那么快,许大茂说至少一个月,还得实习很久,才能出师。”秦淮茹说道。
“不就是放电影在那摇把手吗,哪那么难?是不是许大茂故意不想教?”
“没有,还要学修机器什么的,我也听不懂,反正挺多门道的。
我记得许大茂跟着许富贵放电影,差不多半年,才自己单独放。”
“那倒是,只要许大茂愿意教就行。”
贾张氏搓了搓手。
“哎,没想到,咱家也有一个八大员了,以后家里肯定不缺山货了。”
秦淮茹点了点头,她也这样认为。
只是看着床边空荡荡的,没了缝纫机的影子,心里莫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