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皇上从御花园将莞贵人一直抱回了碎玉轩?我的天呀,皇上这老登体力这么好吗?”
进忠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一揽若罂的腰把她拉到怀里,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下才说道。“把人从御花园抱回去了,就算体力好吗?
我也能抱啊,我不光能把您从御花园抱回来。便是抱着你,叫你舒服一次都成了。”
若罂一听这话,脸瞬间就红了,她连忙捂住进忠的嘴,往旁边看了一眼,说道,“你这冤家,什么话都往外说,这旁边还有人呢,羞死人了。就算要说,你也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说呀。”
进忠笑着在若罂手心上亲了一下,又把她的手握在手里,细细亲吻着她的指尖。“您不知道,皇上把莞贵人抱了回去,回到养心殿后,那一双胳膊抖了半日,下午连折子都没批成。”
若罂先是一愣,随即笑的不行,“我就说皇上如今都四十好几了,还像个小伙子似的逞能。他真的以为自己还是20年前年轻力壮的模样吗?可见呀,这莞贵人跟纯元还真的是很像。”
进忠伸手搭在若罂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着,随后又说道,“今儿太医已经来给您请完平安脉了。
这会子外面天气正好,阳光又足,要不要奴才扶着您上御花园逛逛?”
若罂却摇了摇头,“我可不去,如今天越来越暖了,后宫的嫔妃们都愿意往御花园走,只想着能不能偶遇皇上,我不想见那些后宫嫔妃,更不想见皇上。”
说到这儿,她转头看着进忠说道,“若是要走走,不如你就扶着我在承乾宫里走一走得了。”
进忠笑着点点头,他便站起身,一撩蟒袍慢慢的跪在了软榻边上。
他伸手托住了若罂白嫩的小脚,拿起花盆底儿慢慢的给她穿上,这才扶着她站起身,两人往外走去。
一出了大门儿,天气果然好的很,在进忠的搀扶下,若罂在园子里绕了两圈。
她迎着阳光眯了眯眼睛,说道,“如今我到这大清后宫里也整一年了。
无论是太医诊脉,还是我自己的感觉,都觉得我这身子骨比来之前强了不少。
长此以往可不行。我觉得也是时候生一场须得在床上躺上半个月的小病了。”
进忠惊讶了一瞬,随即笑着点点头,“奴才明白了,娘娘是想着怕是哪一日身子骨好了,再叫皇上盯上,宣了您侍寝?
只是娘娘,如今莞贵人刚刚无宠晋封,您便生了一场小病,若是传出去,怕是要叫人觉得娘娘是不满皇上晋封莞贵人呢,这可如何是好?
我的娘娘,如今您可在奴才心里边儿呢,您和奴才说过,这辈子您只要奴才一个的。”
若罂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又不傻。我得的是心疾,这几日天气乍暖还凉的几次变化,我这病最怕这样的天气。
我在这时候发病有什么稀奇?但凡是这人有点儿脑子,也不会在我身上编排这种瞎话。
我又不能侍寝,若是当真有人蠢到用这种事儿来编排我,大不了我再像罚余莺儿似的,谁传瞎话就罚谁。”
若罂又瞧了进忠一眼,忍不住笑道,“这飞醋你也吃啊,这一年我一直活蹦乱跳的,这样子可不成,我也怕哪一日,皇上真的兴起叫我侍寝,那时候再病可就晚了。
所以我才说需要生一个要在床上躺上半个月的小病。如此一来。也好叫皇上知道,我这身子骨一直都不成,免得他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既如此,你我便长长久久了。”
进忠用另一只手托住若罂的胳膊,原来扶着她的那只手则揽住她的肩膀,只将人半抱在怀里。
“奴才就知道,娘娘心里只有奴才一个,听到娘娘这样说,奴才是高兴的不得了的。既如此。那明儿我便交代太医一句,叫他心里有个数。”
若罂眨眨眼睛,又说道,“我以为你会说,赶明儿寻点儿什么药叫我吃了,叫我的脉搏出现异状,如此才能哄骗过去的。”
进忠连忙说道,“我哪里舍得,你这身子,皇上心里都有数,若是一直不生病,皇上才觉得奇怪。
如今若是生一场小病,皇上也会觉得在常理之中,所以他不会找旁的太医来验的。
不过就是奴才交代一嘴的事儿,哪里用的着你为了掩人耳目自己吃药呢,这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还是不吃的好。”
第二日,若罂便咳了起来。午前,太医诊了平安脉,便将这病禀告给了皇上,皇上果然问起瑾妃怎就突然病了,可是听了外边传了什么闲话。
好在有进忠的提前叮嘱,太医只将瑾妃娘娘的病归结到近日的天气变化上。
说她是受了凉,又因心疾最怕的就是如此,若是风寒加重,怕是心疾也要发病,到时就当真严重了。
如今瑾妃娘娘还需得好好养着才是,至少在病愈前万万不可下床走动。
若罂没想到第一个来探望她的竟是华妃,原本华妃以为这若罂因不能侍寝,便不会对皇上的事儿上心,如今莞贵人无宠晋封,这瑾妃就病了,怕不是在嫉妒莞贵人。
因此,华妃只想着这瑾妃出身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又长得十分貌美,若当真有一日她身子骨好了,也来争宠,岂不是劲敌,因此便率先来了承乾宫探口风?
可当她提到莞贵人时,进忠妃只一脸迷茫,甚至还问宫里何时有个莞贵人,竟然有封号,难不成是潜邸的旧人?
“华姐姐。我倒从未听说过。”
华妃见她这样说,便心里生疑,因此她笑了笑,便继续试探,“这莞贵人也是去年通过选秀进宫的,刚一入宫便封了常在,皇上喜欢她,便赐了‘莞’字为封号。
只是她无福,身子不大好,刚一进宫便病了一直到现在,也不知怎的,皇上突然晋了她的位份。
听说前几日皇上还将她一路从御花园抱回碎玉轩呢,妹妹竟不知道吗?”
若罂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儿,她想了想才说道,“华姐姐,皇上今年都四十有六了吧。这体格不错啊,能把莞贵人一路从御花园抱回碎玉轩啊,真是老当益壮。”
听到若罂这样说,华妃果然听出了她话里的嫌弃,因此讪笑了两声,又说道,“胡说什么呢?皇上也是你能随便编编排的,若是传出去,你也不怕皇上恼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