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会不会是雌皇出了事?
你既在胜遇宫,当关注雌皇可有异样。”花洛洛装作不知地只被囚的样子,还故意提醒御妶惏要提防有兽对雌皇不利。
御妶惏听婼里牺这么说,犹豫起来。
一方面,他明知婼里牺说的要对雌皇不利的人是谁,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他又不知该不该同婼里牺挑明了。
另一方面,他刚才还在责怪婼里牺骗她,现下他又觉得是自己在骗婼里牺。他不确定若是将来让婼里牺知道实情后,雌性会怎么看待他。
最重要的是,雌性似乎已经料到了雌皇出了事,他就算想瞒,估计也瞒不了多久了。
恍惚中,婼里牺轻轻推了推御妶惏:“你在想什么呢?算了,我看,我还是亲自去拜见一下雌皇吧。”
被婼里牺这么一逼,御妶惏拉着雌性的手紧了紧:“别去了。”
花洛洛一脸‘诧异’:“怎么了?”
御妶惏垂眸思忖片刻,缓缓开口:“我不想骗你,但这件事我若是告诉了你,你可否向我保证,不透露出去?”
花洛洛挨近了御妶惏一些,关切道:“你何故这般谨慎?难道,雌皇真的出事了?”
“你先答应我。”御妶惏眼神游离,他内心中还在斗争着要不要告诉婼里牺实情。
花洛洛轻轻拍了拍御妶惏的手:“你若是能说,我不会透露半个字。若是不便说,便也不用说了。我来之前大抵是猜到了些的。
雌皇既出了事,你却还能被加封为一字并肩王,想来遗诏和御诏都与你有关吧?”
“我…”御妶惏有口难言。
花洛洛又拍了拍御妶惏的手,安抚道:“若这件事是他人所为,我作为雌皇的臣,雌皇于我有恩,我当为雌皇尽忠。
但这件事若是与你有关,”花洛洛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雌皇之战已近尾声,被唤醒者们逐鹿中原。
你作为雌皇的幼崽,在大世子和2世子都下落不明的情况下,为自己计,为雌皇的血脉能得以保全计,做出任何决定,都是可以理解的。”
婼里牺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让御妶惏放下心来。至少,他能确定雌性不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轻视他。
“里牺,我也是没办法。”御妶惏卸下了心理防线:“我被魔兽抓去了幽冥之境,兽父多方寻找我的下落却始终没有音讯。
他回了胜遇宫,想求母皇派人一同搜寻、营救我,可母皇却以‘大局为重’4个字拒绝了。
后来,他好不容易有了我的线索,便不再寄希望于母皇,亲自赶去幽冥之境救我。
那时我便知道,母皇是不会为我考虑的。我将来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只能靠我自己。
除了兽父再没人关心我的死活。
如今,我知晓你也同样在意我的生死,知晓你也曾想要救过我,我便不瞒你了。
母皇已被我囚禁于宫内。
遗诏是我和兽父一起逼母皇写下的。可我们都不知道母皇何时又写下了别的御诏,还传了出去。”